推了半天,胡守业终于没扭过聂远,两人坐了下来,老胡拿出最好的茶沏好了后端到他面前,凑到他面前问道:“小聂,今天中午你就在我家吃,可别再推了哈!”
聂远笑道:“我可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想跟你打听件事。”
“什么事?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就是不知道我也替你打听去!”
胡守业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聂远可说是油盐不进,他今天早上已经让儿子特意去准备些礼物去了,可是看来普通的礼物也很难以送出去。所以,他现在还真的希望自己能帮上一点忙,哪怕是一点点。
聂远道:“我想在对面租个房子,不知道你有没有认识的熟人?”
胡守业明显吃了一惊,不过想到聂远身上的神奇之处,皱着眉头道:“对面的情况很特殊,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徐老头死了之后,后面老何老两口子也被他儿子硬接走了,那个大院子算是彻底空了。不过你非要租住的话,我倒是知道徐老头的电话,现在他的号码他老伴正用着,说是舍不得扔了,留下做个念想。”
聂远有些感触的点了点头。
凡人皆有生老病死,如果想要超脱生死,唯有逆天而行,向天夺命。可惜这话说了简单,真正做起来又能有几人?以祝共的强横,尚陨落在最后一步。
他现在所处环境比之祝共要远远不如,却不知道在哪一步便是寿命的终结?
“这样吧,如果方便你今天就打个电话给他们。呵呵,我可是想要急着搬家的。”
喝了口清茶,聂远放下杯子说道。
那栋楼说倒就倒,反正木雕毛胎一个也没有了,而被褥行李也不值两个钱,也到了该换新的时候了。只是他担心那十二盆蕴灵草,要是被砸坏了可是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又补充一句道:“胡大叔,我有十二件盆景,如果今天不能谈妥,我想先寄存在你这里,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方便,方便……啊?难道你就住在今天夜里炸坏了的小楼那里?”
胡守业连声答应,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惊讶的问道。现在虽说是一大早,可是这种事情的传播却快的惊人,恐怕这方圆好几公里之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此事。
聂远应了一声,苦笑道:“如果不是实在没法住了,我也不急着找房子。”
胡守业关心的问道:“没伤着吧?哦,我这是老糊涂了,你不就好好儿的站在我前面吗?呵呵呵呵,我这就打电话看看,只是,那地方真的很危险,小聂,如果你没把我当外人,你就到我楼上去住。”
“你恐怕还没看到我这后面吧?后面可是还有个两室一厅呢,我们平常都在下面住,楼上的三室两厅自从儿子成家搬出去之后,就腾出来了,平常一直都空着。”
似乎怕聂远担心不够住的,胡守业还站了起来往后头指了指。
聂远笑道:“我觉得那个地方如果能租下来最合适,你也别担心,如果我觉得真有问题,自然会自己搬出来,到时候可要打扰胡大叔了。”
胡守业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取出了手机。徐老头的号码手机上有储存,调出来之后便拨了出去。
事情进展十分顺利,徐家仅收五百元每月,只是要求一年一次付清,说是怕再回来伤心。
与此同时他听到的另一句话让他有些砰然心动,他们家拜托胡守业看看有合适的买主,他们三十万就能把这套房子卖了。
三十万,这可是加上院子足有二百五十平房的房子!
一次次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件,一个个活生生死去的例子,让本应能卖一两百万的房子,如今仅卖白菜价还无人问津。
聂远算了算自己的储蓄,对胡守业道:“胡大叔,不如这样,让他们过来一下带我先去看看房子,如果合适,我想直接买下来。”
胡守业有些担心的问道:“小聂,这东西说邪乎真邪乎,我是深信不疑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啊。”
聂远笑道:“放心吧,你现在就再打个电话过去,如果可能,今天就买下来。”
巫神诀震慑一切鬼邪,即使他们不找自己,自己还想要找他们呢。如果顺利找到,他不介意将它们全部练成了阴丹,正好大量培植蕴灵草。
距离购房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一天早上大雪纷飞,十几分钟后,地面上几乎所有能见到的地方都被包裹了起来,到处都是素白色。
聂远等了接近一个小时后,依然没见到一个客人上门,心里倒是有些后悔来开门了。
这些天十分反常,往年这时候几乎天天都忙,虽然成交的并不多,可是至少上门问价的客人也络绎不绝,全然没有今年的冷清。
道听途说间他也推测,恐怕是因为房地产持续低迷牵动了整个商业链,导致原先泡沫经济开始了破灭,使得消费疲软,购买力降低。
这些他并不关心,倒是丹田内的巫丹才仅有一百一十六转的速度,让他有些愁眉不解。
五六天下来,竟然只有那么点进步,多少让人很是郁闷。
所以,他现在正想着如何才能弄到些阴魂,好多炼些阴丹。
其实他已经有了个腹案,如果这几天再没有什么进展,他就去医院太平间碰碰运气,实在不行就去火葬场。只是到时候如何避开别人的视线倒是个问题,他一时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否则要是被别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就要臭名远扬了。
“喂,这件东西怎么卖?”
就在出神之际,一个身材高挑且上下匀称之极的美女,撑着一把小伞出现在了他的摊位前,纤长、白玉般的小手上正拿捏着个牧童放羊的小雕件,眼睛却笑盈盈的看着聂远。
“一千。”
聂远没报太高,说了之后才抬头望了一眼对方。
这穿着风衣的女子看上去不过二十一二岁,给人一种惊艳的美,和沈瑶倒是春兰秋菊各擅其长。
不过他却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心中稍稍一比对便有了谱,露齿一笑道:“你好了吗?”
“你认出了?”
这下轮到那女子好奇了,睁大了美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