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说到独孤雁夫妇不认识没影子莫长老怕他怪罪。豹儿说:
“大叔他老人家不会见怪的。”
翠翠说:“大叔大婶别向那老叫化赔罪他偷了我们的酒喝我们不将他扭送到官府里去已算是好的了。”
黑蜘蛛笑着说:“小姐!这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谁叫他跑来我家偷酒?大婶那老叫化要是再来就将他捉起来好了!”
豹儿正想说蓦然在瓦面上有人突然说话:“咦!你怎么走了呢?”
跟着一个苍老的声音说:“我老叫化不走行吗?你没听你那宝贝女儿要捉我么?”
“哎!孩子的话你怎么当真的了?”
“不行!我老叫化有点怕你那宝贝女儿。”
豹儿和翠翠一听又惊喜又愕异这不是薛红梅女侠和没影子老叫化在瓦面上说话吗?他们什么时候悄然地来到豹苑了?
翠翠高兴、喜悦、激动地叫喊起来:“妈!你几时到的呀?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呀?”
豹儿也叫喊:“莫爷爷!莫爷爷!”
他们两人的声音―落两条人影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独孤雁和黑蜘蛛在灯火下一看那位白白眉白须的老叫化不就是行为怪异去年夏天偷酒的莫长老吗?老叫化身旁的一位中年美妇正是容颜夺人、飘逸洒脱的薛红梅薛女侠。
翠翠似小鸟般地扑过去扑进了薛女侠的怀中嘴里又高兴又埋怨地说:“妈!你怎么和老叫化跑到瓦面上坐呢?怎么不下来?”
薛女侠一脸见笑抚摸着翠翠的秀:“你这丫头三年来你跑去哪里去了?可叫我四处寻找。”
莫长老说:“你这宝贝女儿三年来只有她心中的豹哥哥还有你这个妈吗?”
翠翠叫嚷起来:“噢!你这老叫化想死了!看我不掌你的嘴?”
莫长老愕然:“我老叫化又说错话了?”
薛女侠笑着说:“莫前辈你别逗她啦!来!丫头让我看看你三年变了没有?”
“妈!我怎会变呢?”
“不!你长高了!也比以前漂亮多啦!”
“妈!看你说的我还不是以前那个样吗?”
薛女侠看了看一直在旁憨笑的豹儿问:“豹兄弟你也长得比以前更英俊了!”
“伯母说笑了。”
“三年来我女儿一直跟着你?”
“是!”
“我女儿有没有欺负你?”
翠翠又叫起来:“妈!我怎会欺负他呢?他不欺负我就好了!”
“丫头我知道豹兄弟是忠厚老实人不像你古灵精怪。”
“妈!我又几时古灵精怪了?”
豹儿说:“伯母!三年来翠翠对我很好不但帮助我也鼓励我勤奋练武。要是没有她我恐怕现在也练不好武功。”
翠翠说:“妈!你听听我是古灵精怪吗?”
这时独孤雁和黑蜘蛛双双过来向薛女侠和莫长老一拜:“在下夫妇拜见薛女侠和莫前辈。”
薛女侠回礼说:“不敢!你们就是这豹苑的内外总管了?”
“是!”
“今后豹兄弟和我女儿望两位多指点。”
“薛女侠言重了!”
莫长老问:“独孤总管你们不会再捉我老叫化了吧?”
“莫前辈上次我们有眼不识前辈请前辈恕罪。”
黑蜘蛛说:“我们今夜还准备一罐女儿红算是向莫老前辈赔罪也算给薛女侠和你洗尘好吗?”
莫长老笑起来:“好好!我老叫化可要向你们赔罪了!”
薛女侠笑着说:“你这老叫化有了酒人家割了你的脑袋你也不会怪罪了!”
大家都笑起来。
是夜他们就在临溪水边的水榭中饮酒。莫长老、独孤雁和豹儿正是酒逢知己干杯少!你一杯我一杯相互敬酒。薛女侠、黑蜘蛛算是相见如故与翠翠谈心。虽然是共坐一桌却无形中分成两组。
豹儿问:“莫爷爷你怎会在今夜里跑来这里呀?你知道我在豹苑吗?”
“知道知道!我老叫化有千里眼、顺风耳你一在豹苑出现我就看见和听到了。”
“真的!?”豹儿不大相信。
“真的真的。不信你问问你的独孤大叔是不是这样?”
独孤雁愕然:“问我!?”
莫长老说:“不问你问谁?你以飞鸽传书告诉了段郡主。段郡主又派人带信上点苍山告诉了万里掌门夫妇刚好我老叫化和薛女侠在点苍山作客不就知道了?”
豹儿笑道:“原来莫爷爷是这么个千里眼、顺风耳呀。”
“本来我老叫化想不来可是有个人却央求我老叫化非来不可并且还将一罐好酒灌进了我的肚子里我老叫化想不来也不行了!”
豹儿问:“是段姐姐求爷爷来?”
“不是!”
“是薛伯母?”
“更不是她也是受那人所托。”
“哦!?是谁?”
“别问别问你明天就知道了。”
“爷爷不会是万里掌门吧?”
“哎哎!喝酒喝酒!别事少谈。”
在另一边翠翠问薛女侠:“妈!爹现在哪里?身体好吗?”
“你爹现在点苍山。他呀有酒喝就身体好没酒喝就说百病丛生。”
“妈!你怎么不劝爹少喝两杯呢?”
“劝得听吗?丫头得靠你和青丫头来劝他才行。”
“爹怎么不陪你―块来呢?”
“他有些事耽搁了明天就会来。”
“爹不会是喝醉了不能来吧?”
薛女侠笑道:“看来有点关系。丫头你得看住你豹哥别叫他也像你爹一样变成酒罐子了。”
“妈!他不会的。”
“丫头你那么有信心管得住他?”
翠翠笑着不回答说:“妈我们说别的事吧!我师父她老人家身体好不好?”
“丫头你也真是三年来你不给我音讯还算了怎么不给你师父一点音讯呢?害得她四处去寻找你。”
“妈!我怕妨碍了豹哥练武。”
“对了!三年来你和豹兄弟的武功练得怎样了?”
黑蜘蛛这时插话说:“小姐和少爷的武功好极了!小姐的智慧更是过人。”黑蜘蛛将翠翠智杀花花小霸王的事说了出来。
薛女侠说:“好呀!丫头妈可要看看你的武功了!”
“妈我的武功还不行。”
黑蜘蛛说:“小姐你就别自谦了!我要是有小姐两成的武功就心满意足了!”
薛女侠笑着说:“你不是更自谦吗?”
黑蜘蛛正想说身旁伺候的丫环“咦”了一声:“看!少爷和莫长老在比手划拳的不知在干什么?”
黑蜘蛛一看果然豹儿与莫长老在互相指手变招说:“他们不是在划掌猜枚比喝酒吧?怎么又不出声了?”
翠翠和薛女侠一看不禁心头凛然。这不是什么猜拳猜枚而是各运内劲以指代剑比武过招。莫长老在试探豹儿的剑术了别的人看不出翠翠和薛女侠却看出了。
两个人虽只运用两成的功力(看来是害怕指劲伤了在旁的独孤雁)但互相间的招式变幻莫测出招奇快变化万千。这是上乘武功在暗中的较量。她们感到虽然是比试试招但各自都拿出了真才实学一时不慎就会给对方指中了启己手腕上的要穴也多多少少会受伤。
薛女侠是武林中一流上乘高手也是女侠中的武学大师她越看豹儿与莫长老的比试心里就越惊讶、骇然!短短的三年豹儿的武功剑法造诣极深剑法是武林中极少见过的剑法招随心意剑随心因敌而变意到剑到已达到剑法最上乘的佳境夺天地造化之功有鬼神莫测之术竟能与武林中的―代名宿对敌而且还隐隐占上风。
薛女侠轻问翠翠:“丫头豹兄弟所学的剑法就是方悟禅师的剑法?”
“是!”
薛女侠感叹说:“怪不得士别三日当刮目而视。豹兄弟在三年里武功剑法之高与往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要是他能击败了莫长老那完全可以与黑箭比试高下了!试问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与豹兄弟匹敌?何况豹兄弟还可以经受得住别人的任何摔打已处于不败之地这真是武林中的第一奇人。”
突然之间豹儿在电光火石中说声:“爷爷小心了!”手指几乎在不可思议中破空击出在莫长老手腕上―点顿时收手掌劲指影消失。莫长老几乎呆若木鸡半晌不能出声。豹儿担心地问:“爷爷你没事吧?”
莫长老哈哈大笑:“好!好剑法!好剑法!我老叫化不能不从心里佩服了!我行走江湖以来从来没有给人击中过就是败了也能全身而退想不到却给你这个小子击中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替旧人江山代代人才出豹小子你今后不但可以放手与黑箭一搏也可以与那小燕丫头的西门剑法争一雌雄了!”
众人一听不禁愕然相视可与西门剑法争一雌雄?慕容小燕自从学成西门剑法以来可以说是打尽天下无敌手人又聪明机智武林中举为“慧冠武林技压江湖”的中原武林的第一把剑。豹儿可以与她争雌雄?莫长老不会是将话说过了头吧?
翠翠喜悦地问:“老叫化这话是真的吗?别不是逗我豹哥高兴吧?”
薛女侠说:“丫头!莫长老只不过鼓励豹兄弟有雄心和信心你怎么就当真的了?”
莫长老说:“不!我老叫化不会说假话在剑法上的确可以与之互争雌雄但真的交手恐怕你豹哥哥仍会败在燕丫头的剑下。”
“为什么?”
“燕丫头比你这翠丫头还古灵精怪机变百出你豹哥哥那么老实忠厚又怎是她的对手?但豹小子并不是败在燕丫头的剑招下而是败在燕丫头的机智上。除非你这丫头和豹小子合为一体还可以战成平手。”
豹儿说:“爷爷我怎敢与燕前辈相比?”
这一夜他们一直饮酒饮到更残漏尽互相间要说的话都说了要问的也都问了才罢杯离席。莫长老与豹儿相卧于听雨轩薛红梅与翠翠同宿于滴翠楼。独孤雁夫妇自回玉屏阁。
第二天一早薛红梅女侠要检查翠翠的幻影魔掌神功了。薛女侠说:“翠丫头妈要看看你的幻影魔掌有没有进展。”
“妈!女儿自问幻影魔掌比过去是有了一些进展只是进展不大。”
“丫头我们上那山峰上去先看看你能不能够跟上我。”
“好呀!妈那你先走。”
“哦!?你让妈先走一步?”
翠翠笑着说:“我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追上妈呀。”
薛女侠思疑地看了翠翠一眼暗想:难道这丫头的幻影身法能快过自己?但愿她能胜过青丫头我就高兴了。青青在点苍山上在白衣仙子的严督之下除了在江湖上行走之外几乎不断地练幻影魔掌神功。三年来大有成效几乎可与自己比美了!而这丫头三年来相伴着豹儿从昨夜谈话听来她要照顾豹儿的起居饮食不时出外购买日常生活用品又要与豹儿研究各门各派的剑法招式那她能胜过青青吗?而自己所选择的这个山峰险峻异常她能以幻影身法登上去己算不错的了还能追上自己?便说:“好呀!那我先走一步你随后追上来。”
山西龙门薛家的幻影身法是武林中独树一格的上乘轻功是从浮光掠影身法中脱胎而出。快不必说身法更是莫测几如飞逝的影子一佯一掠而过没人能看得出来故称幻影。它将另一门上乘轻功――凌空踩云步揉合在浮光掠影的身法之中。薛红悔是薛家的唯一传人深得其中的真谛又经过几十年的磨练奇快无比以轻功而称绝武林。当今武林能追得上她的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薛女侠一闪身已从滴翠楼消失穿窗而出已飞出了豹苑。翠翠不敢怠慢急忙提气跟随而出。
转眼间薛女侠已在山峰之下还担心翠翠不能跟来回头一看翠翠已在自己的身后不由得点点头:“丫头看来你的幻影身法的确没有丢失比以前有进展。丫头!我们上峰这是检验幻影身法的险境沿壁而上小心了!”说时她已纵身而上。真是身如幻影飞魂凌空踩云比飞鸟还快十倍。这时薛女侠已抖出了自己的全部功力想先登上山峰之巅回头看看翠翠是怎么上山峰的要不要自己伸手相助。谁知她刚落脚在山峰上翠翠与她同时也落在山峰上了而且还面不红气不喘迎风微笑恍若闲庭漫步般的轻松自如。
其实翠翠饮了蟒蛇的鲜血又练无影剑法不啻同时修炼内功内力大增身轻如燕。何况她三年来都是一清早在豹谷的悬岩峭壁上练幻影魔掌神功除了出外和豹儿去购买生活用品之外从来就没有间断过。现在登这险峻的山峰与豹谷中的悬岩峭壁相比有小巫与大巫之比所以翠翠就显得轻松自如有如闲庭漫步似的。以翠翠这时的幻影身法来说可以说她比薛女侠快得多她担心薛红悔会搁不下面子所以不敢前紧跟随而已。这也是翠翠会做人之处。
薛红悔惊喜异常:“丫头你的幻影身法何止有进展简直是胜过做妈的了!”
“妈!我怎能胜过你呢!我是费了好大的劲又怕妈骂我不长进才勉强跟随在妈的身后。”
“丫头别谦虚妈看得出你登上这险峻的山峰心不跳气不喘游刃有余。你强过青丫头许多了!”
“妈!女儿知道妈是在鼓励我才这么说的。”
“好了!丫头别卖口乖妈要和你过手试招了!”
“妈!你可得让我呀!”
薛女侠笑道:“丫头!你可明白妈与人交手从不让人。你别叫妈拍伤了你小心接招。”
“妈你不担心真的将女儿拍伤吗?”
“那谁叫你学艺不精拍伤了活该!”
“妈!那我不来了!”
薛女侠笑起来:“你这丫头古灵精怪性格与你爹一个样。我不相信你幻影身法那么好魔掌会没有进展。”
“妈!我说的是真的呀我害怕妈拍伤了我或者拍下了山峰摔死那妈不伤心?”
“别胡说!妈出手了。”
薛女侠身形一晃手掌以不可思议的快拍到逼得翠翠以幻影身法闪开。刹时只见两条飞快的人影在山峰上的云雾中来往飞奔旋转快得人根本不可能看见。只见人影对现时消骤然飞来转眼飞去互相追逐一沾即走间或听到“啪啪”的对掌声从云雾中响起。转眼百招过去以薛女侠武力来说在二三十招内哪怕是一流的上乘高手没有不被拍中的。可是她百招以上竟然拍不中翠翠就是她的丈夫商良也不可能办到但她偏偏就拍不中自己的女儿。
薛女侠真是又高兴又惊讶!看来这个丫头的确是胜过自己了!山西龙门薛家的幻影魔掌神功有了可以接替自己的传人了!因为百招之后仍不分胜负薛女侠也隐隐感到翠翠没出尽全力有意在让自己。有几招她明明可以拍中自己却是一闪而过反而向后跃开。最后薛女侠欣慰地说:“丫头别交手了!停下来吧!”
旋转飞奔的人影消失山峰上站立两个衣带飘飘的身形。薛女侠鬓之间有些紊乱也有些气喘。翠翠的头虽然有些飘乱却气走神闲在这一点上翠翠已占了上风。翠翠问:“妈!我的武功过得去吗?”
薛女侠笑着说:“丫头你的武功何止过得去已出乎妈的意料之外了!你今后在江湖上行走不用担心有人能杀得了你啦。”
翠翠惊喜:“真的!?”
“丫头你战不过别人可以跑呀!没有人能追得上你。”
翠翠笑着说:“原来是这样!”
“丫头方悟禅师的剑法你有没有学到手?”
“女儿学得不全。”
“为什么!?豹兄弟没教你?”
“豹哥怎会不教我呢是女儿的内力不济没办法学再学下去就会真气走入岔脉终身残废所以女儿只知招式但却使不出来只能学到剑法前面的三十六招。”
“噢!学会了三十六招你也该满足了!的确没有极为深厚的内功是难以学到绝顶的上乘剑法的。豹兄弟学全了没有?”
“妈!豹哥的内功深厚得骇人哩!他用一枝枯树枝在他内力的灌注下可插入坚硬的岩石中去哩!真的达到了摘叫飞花可取对手的性命。”
薛女陕惊讶得半晌不能出声最后说:“要是这样武林有幸了!丫头我们回去吧!说不定你豹哥在找我们。”
“妈!你休息一下么?”
“不用丫!走吧。”
她们又以幻影身法回到了滴翠楼中。伺候翠翠的丫环翠莺一见翠翠和薛女侠回来有点埋怨地说:“小姐!你一早去了哪里了?少爷在寻找你哩!”
翠翠问:“他寻找我有事?”
“小姐!家里一早又来了客人啦!”
“哦!?是什么人!”
“婢子也不清楚说是什么派的掌门夫人来了!”
“是不是点苍派?”
“好像是吧!”
薛女侠说:“不用问一定是你师父寻来了!”
“妈!我去看看。”
“哎!小姐你还没有梳洗哩!婢子给你和夫人去打桶热水来。”
原来翠翠和薛女侠天刚亮便起来了整个豹苑的人仍在沉睡中她们不想惊动他人所以没梳洗便从窗穿出直上山峰所以没有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由于她们的幻影身法太快就是一早起来干活的丫环、家人也根本没看见她们出去还以为她们像少爷、莫长老一样仍睡在楼阁中。
翠翠和薛女侠梳洗完毕双双来到大厅一看果然是点苍派的掌门夫人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商良和青青。豹儿、莫长老以及独孤雁夫妇正陪着他们谈话。
翠翠慌忙上前拜见师父和父亲商良然后又向青青问好。白衣仙子问:“翠翠你一早去了哪里?”
“师父弟子一早和妈到山峰顶上练武去了没有迎接师父请师父宽恕。”
薛女侠笑着说:“白姐姐我想不到你会一早赶来的以为你们下午才来哩。所以一早就和这丫头到山峰上练武。姐姐不会怪我吧?”
白衣仙子笑着说:“妹妹你这是哪里话呀?妹妹快请坐。”
早有家人端了两张椅子来翠翠和薛女侠坐下薛女侠坐在商良身边翠翠便坐在青青身边。莫长老问白衣仙子:“怎么余大夫没有来呢?”
白衣仙子说:“他有些事耽搁了很快就会到的。”
“掌门夫人不能先说么?”
“莫长老还是等大夫来的好。”
翠翠本来听说余大夫来已是奇怪了心想:余大夫来这里干什么?我们这里没有人要看病医伤的呀!现在又听到师父与莫长老的对话似乎有什么事非要等余大夫来了才行心里更是奇怪和疑惑了。她轻轻地问青青:“姐姐余大夫来这里干什么?怎么非等他来不可?”
青青也轻轻说:“妹妹师父等余大夫前来认自己的儿子哩!”
不知是青青说得不清楚还是翠翠听得不明白。翠翠愕异:“余大夫怎么前来这里认他的儿子?难道他的儿子在报恩寺出了家?”
“哎呀!是来认师父的儿子。”
“什么!?少掌门在这里出家?师父认不出来?要余大夫来认?”
“妹妹你怎么这般的糊涂?师父是来认自己失踪了十多年的儿子!”
翠翠怔了一下一下明白了问:“是豹哥?难道……”
“师父疑心豹兄弟就是自己失踪十多年的儿子呀!又害怕认错了所以要等余大夫前来。”
“余大夫能认得出来?他怎么认出呢?”
“我也不知道。”
翠翠听了又惊又喜又疑惑说句心里话她真希望豹哥是师父的儿子因为他和苞少掌门太相似了!就是不是她也希望豹哥能认师父为母亲以安慰师父失子的痛苦就是不知道豹哥愿不愿意。可是正因为三年前点苍派的流言蜚语才逼得豹哥不辞而别连夜离开。看来想要豹哥认师父为母亲似乎不可能了。豹哥虽然外表随和但内心甚傲不想别人说自己用意不良想谋点苍派少掌门之位更不想点苍派因自己而弄得不和。再说他心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权欲、武林地位等贪念和野心。
翠翠也知道师父失子的痛苦十多年来无时不在想念自己失去的儿子。后来知道那失散的儿子恐怕早已葬身于野兽腹中师父真是心痛如绞几夜几日几乎是滴水不进。后来虽然亲自手刃了敌人仍难以填补失子的痛苦每每见到苞少爷;总难以忘怀第二个儿子所以才对苞少爷过分的溺爱和迁就。自从豹哥出现后师父更思疑自己的第二个儿子没有死疑心方悟禅师从豹窝中抱出来的豹哥就是自己失去十多年的儿子但苦无任何证据而且方悟禅师已离尘世更无从追查和追问……
翠翠心想:豹哥真是师父失踪十多年的儿子吗?世上有那么的巧合?余大夫又怎么认得出来他当时难道看见了那头豹子叼着豹哥回豹窝么?
翠翠正在沉思之间听到了自己义父商良笑嘻嘻的对豹儿说:“豹兄弟你知不知道莫长老、我和万里掌门夫人先后来这里干什么?”
豹儿说:“大叔我不知道大叔和大家不是来探望我吗?”
“因为前两夜我一连了两个怪梦。”
豹儿茫然:“大叔做了什么怪梦呀?”
“我梦见豹兄弟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所以一听豹兄弟回来了便拉万里掌门夫人来看看。豹兄弟我们来主要是来拜见你的双亲。”
豹儿笑着说:“大叔做梦之事你怎么当真的呢?”
商良一本正经地说:“不不我―定要当真的这时观音菩萨叫我的梦、我不敢不信。”
翠翠心知自己义父的用意笑问:“爹梦有观音娘娘叫的吗?不是自己?”
商良愕了愕:“对对!我说错了!是我梦见观音娘娘她在梦中带我去一个地方刚好看见豹兄弟在拜认自己的母亲。豹兄弟你知不知道你母亲是什么人呀?”
豹儿还未答翠翠又问:“我豹哥的母亲是什么人呢?”
“原来她是一位天上的仙子称观音娘娘为妹妹哩!你看怪不怪?”
莫长老忙说:“不错!不错!我老叫化也了一个同样的梦梦见豹兄弟的亲生母亲是位仙子。商老弟那仙子穿得什么衣服?我老叫化眼花看不清楚。”
商良笑着说:“你这老叫化仙子赏了你一埕美酒吗你怎么连仙子穿的什么衣服也看不见了?”
“我我老叫化只看见罐里的酒是白色的不会仙子穿的也是白衣服吧?”
翠翠一听知道自己的义父和莫长老说的正是自己的师父――白衣仙子。她不由得向豹儿望去看看他有什么反应。豹儿却笑道:“大叔爷爷。你们别说笑了!两个人会做同样的梦吗?”
莫长老说:“怎么没有?我老叫化经常就梦见这个跑生意的商老弟跑来想抢我老叫化的酒喝。”
商良说:“喂!老叫化你是不是说错了?是你跑来偷我的酒喝我怎么抢你的酒喝啦?”
薛女侠朝商良笑道:“没半点正经你不会说别的吗?”
莫长老笑道:“好好!这下观音娘娘真的出来了!”
薛女侠朝老叫化笑骂:“老叫化你是不是想我与你戒酒了?”
“不不你要我老叫化戒什么都可以就是千万不能戒酒这等于要了我老叫化的一条老命。”
大家听了都好笑起来。独孤雁夫妇―直在旁看着听着笑着。他夫妇俩感到这―批武林名宿到来必然有什么大事不然不会相约而来!什么事哩?他俩就不清楚了。
豹杰这时进大厅向豹儿和翠翠报告说门外有位自称姓余的大夫前来求见。
豹儿说:“快请他进来。”
“是!少爷。”
豹杰奔了出去不久便带余大夫进来这是当今武林少有的名医大厅上众人都起身相迎。
余大夫趋前一步:“在下拜见豹少侠、翠女侠和独孤总管夫妇。”
豹儿连忙回礼:“余大夫别客气请坐!”
余大夫又向莫长老、白衣仙人等人一揖说:“在下拜见各位英雄和女侠。”
众人回礼说:“大夫请!”
大家坐下莫长老说:“白女侠你相约我们来此现在余大夫也到了你有什么话请说出来吧!”
豹儿心里疑惑:“万里掌门夫人有什么话约大家来这里说呢?”但在座众人除了独孤雁夫妇外都不约而同将目光朝豹儿望来。豹儿更是奇异:难道万里夫人所说的事与自己有关么?
白衣仙子站起身向大家深深裣衽一礼说:“多谢各位赏面!也请豹少侠原谅我没有取得你的同意约大家来此豹少侠不会怪老身吧?”
豹儿忙说:“夫人!我怎会怪你呢?夫人有什么事请说好了。”
白衣仙子说:“各位知道我十多年前痛失一子以为早巳不在人间。自从豹少侠出现后我又在―年多的日子里四处寻访更远列川藏边的个小镇子向当时接生的妇人相问。我怀疑我痛失的儿子极可能没有死现仍在人间。”
薛女侠问:“白姐姐你疑心豹少侠就是你失去的儿子?”
“妹妹豹少侠与我儿子相貌一馍一样不能不令我生疑。妹妹。你与商兄弟和莫老前辈还有余大夫都曾见过我的小儿他们是不是一模一样叫人难以分辨?”
莫长老说:“不错!不错!正因为这样我老叫化还给这个跑卖买的小商人捉弄了一场几乎上了大当。”
独孤雁夫妇惊讶:“点苍少掌门真的与我们的少爷一样?分不出来?”
翠翠说:“大叔大婶是真的。不但我们就是连我师父也分不出来将他们弄错了。”
莫长老问:“所以你就怀疑豹兄弟是你的儿子了?特地前来相认?”
“正是这洋所以我才请大家来。”
商良说:“白女侠单凭相貌相认不但我豹老弟不大相信连我也不大相信。因为世上面貌相同的大有人在不只是豹老弟和万里少掌门。”
翠翠着急了:“爹!他们不但相貌相同连说话、神态、动作也―模一样啊!”
商良说:“丫头!我知道你极想你的豹哥哥是你师父的儿子我也想啊!”他眨眨眼“我也想和白女侠攀上这一门亲家!”
翠翠顿时又羞父急:“爹!看你说什么呀!”
薛女侠瞪了商良一眼:“你怎么在自己女儿面前这样说话?你要不要我将你扔了出去?”
“不不!你千万别乱来我是担心你姐姐白女侠万一认错了人以后豹老弟的亲生父母寻来叫你姐姐的面子怎么搁下来?”
余大夫也点点头说:“的确是这样白女侠与豹少侠不是一般的人现在江湖上都极有名望万―相认错了传到江湖上去不但令人讪笑也叫人怀疑点苍派的用意不能不慎重才是。”
莫长老说:“白女侠我老叫化知道你思子心切但不可能只凭相貌相同就将豹兄弟认作你的儿子了!除了相貌你还有什么其他证据吗?”
白衣仙子说:“莫老前辈我要是没有其他证据怎敢麻烦你老和各位前来?”
薛女侠说:“姐姐你有其他证据就快说出来吧。”
白衣仙子对豹儿说:“老身有个不情之请请豹少侠原谅!”
豹儿一直在旁怔怔地听着心里又惊又疑:难道万里夫人真的是自己的母亲?这可能吗?现在听白衣仙子这么一说连忙说:“夫人有什么事直说好了凡是我能做到的事一定去做。”
“老身想请豹少侠当众将上身衣服脱下来!”
豹儿怔住了:“这这为什么?”
薛女侠问:“姐姐是不是豹兄弟身上有什么胎记?”
“不是胎记是―颗天生的红痣在左腋之下。苞儿也有一颗红痣在右腋之下这是唯―分辨他们两人的标记。本来有这么―颗红痣就是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去川、藏边寻找到那接生他们的妇女说出来的。”
“姐姐不知道?也没看见有这么一颗红痣?”
“妹妹当时我一胎生下他俩之后身体十分虚弱晕了过去怎么知道他们各人腋下有这么一颗红痣呢?只是在那次事变之后我回到点苍山―次给苞儿沐浴才知他右腋下有这样―颗红痣但豹少侠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商良问豹儿:“老弟!你左腋下是不是有这么一颗红痣?”
豹儿说:“我不知道!”
“什么!?自己身上有没有―粒痣也不知道?”
“大叔!因为我没有看见。”
腋下就是所渭夹肢窝底不但自己看不见别人也不易看见。它与生在头顶脑后背后等地方不同自己看不见别人却可以看见。不是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别人是无法知道的。豹儿腋下的大概除了那位接生的妇人和方悟禅师外哪怕是最接近他的翠翠也不会知道。方悟禅师没告诉他所以豹儿就不知道自己腋下有这么一颗红痣了。
商良问:“没人告诉你吗?”
“没有呀!”
薛女侠说:“豹兄弟你快脱下衣服让大家看你腋下是不是有这么―颗红痣吧。”
豹儿在众人面前脱下衣服显得十分尴尬和不好意思。
白衣仙子说:“豹少侠老身知道这是不情之清但为了以解老身思子之心切还望豹少侠答应。要是没有老身当众向少侠赔罪。”
豹儿说:“这倒不用。”
翠翠说:“那你快脱下衣服呀!让大家看看。”
豹儿只好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光着上身露出了他那一身肌肉丰满、结实、强壮的身体来。这是一个刚成年的青年人的身躯散着一股青春的活力。当他举起左手时众人一看果然在他的腋下有一粒米大的红痣殷红夺目略为凸出。众人惊讶不已白衣仙子却惊喜、激动得泪水溢满眼眶了!显然豹儿就是白衣仙子十多年前认为早巳不在人间的亲生儿子了!与万里苞是孪生兄弟怪不得面貌、神态、动作、说话一模一样令人难以分辨了!
翠翠叫起来:“豹哥你还不拜见你的亲生母亲还要等到何时啊?你腋下真的有颗红痣啊!我知道我师父十多年来不时都在提到你惦记着你。”
商良说:“噢!慢一点。”
“爹!你又想怎样了?”
“我没什么像豹老弟这么一位武林中的奇人是人都想认他为儿子单凭红痣相貌仍令人不大相信说不定他腋下这颗红痣是你这丫头告诉……”
商良话没有说完只见眼前有人影一闪他说声“不好!”话音没落薛女侠便将他提起扔出了大厅。这是武林中少有的幻影魔掌神功。众人一时惊愕薛女侠的手法太快了快得众人看不出商良是怎样给扔出去的。
商良给扔出厅外以极好的功夫飘然而落丝毫没受到伤害但却愕然地朝薛女侠间:“你怎么扔我出去啦?”
薛女侠说:“谁叫你胡说八道?我没有掌你的嘴已算好的了。”她接着对白衣仙子说“姐姐你别听他的胡言乱语豹少侠有凭有据是你的儿子没有人敢怀疑。”
白衣仙子说:“妹妹你错怪商贤弟了!”
“哦!?我怎么错怪他了?”
“因为这话不是商贤弟说的我来时就有人这么说过。”
“谁!?”
“妹妹别问了!是点苍派的人。”
“他怎么这样说呢?他不高兴姐姐母子相认?居心何在?”
“妹妹正所谓家丑不可外传不说的好。”
“不会是姐姐的少掌门吧?”
“苞儿怎会这样!”
翠翠说:“师父!我知道是什么人说的了。豹哥在三年前不辞而别就是那人在暗中胡说八道逼得豹哥连夜离开了。好!我回去要问问他为什么这样说?”
白衣仙子说:“翠丫头!别乱来这事我自会处理。其实点苍派有人这么说其他门派的又何尝没有人生疑!”
“师父!那要怎样才能使人心服口服地相信豹哥是你的儿子呢?”
商良走入大厅说:“丫头你怎么不想想你师父为什么要邀请余大夫来这里?”
“余大夫能证明豹哥是我师父的亲生儿子?”
“我不知道!”
“嗨!爹!女儿跟你说的是正经话你怎么尽打哈哈?”
莫长老笑嘻嘻说:“江湖小杀手!你怎不问下我老叫化?叫余大夫去杀一个人他不能做到叫他证明谁是谁的儿子那却比我老叫化吃豆腐还容易。”
“真的!?”翠翠惊喜了。
白衣仙子说:“翠丫头!余大夫最近在昆明比解了一个争认父亲之案惊动江湖连云南的沫王爷和知府大人也佩服不已。因为事情闹到知府大堂上知府也无法判断余大夫却以他神奇的医术很快便判断出来了。”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豹儿也好奇地间:“余大夫是怎么判断的呢?”
白衣仙子说:“昆明府有一位百万富翁也是沫王爷的一位姻亲。在他未成为百万富翁时一次兵乱他的妻子儿子被冲散不知流落何处长久不见音讯下落。后来这富翁另娶续房但始终没有儿子只生女儿。眼见自己―笔偌大的家产无人继承他便思念自己失散在江湖上的儿子。于是四处悬榜寻找许以重金。这么―来便有四五个人前来昆明认父亲了!其中有两个人所说的情况与富翁当年失散的情景一样也说出自己母亲的姓氏和出生年月、地点。富翁判断不了通过沫王爷请求知府大人判断谁是自己的儿子。”
“后来呢?”豹儿和翠翠同时追问。
“知府也判断不了。这时刚好余大夫到昆明为人治病他以验血的方法一下子就判断出了谁是富翁的儿子。”
翠翠惊讶:“师父莫不是民间传说的‘滴血认亲’的办法?”
余大夫说:“滴血认亲的办法也不十分准确因为几百个人之中也有血液相同相近的。”
“大夫那你用什么办法?”
“化血!”
“化血!?”
“不错!每个人身上都流着父母的血有父母的遗传怎么也假不了不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也不相同。我只将血液化解开来一看便能判断出来。”
当时在明代科学远没有像现在这么达更没有什么仪器也根本没有什么a型血b型血等这样的科学名词。而余大大竟能在当时分出人体的不同血型来更能从血液中的白血球化验出父母的遗传基因来不能不说是非常的神奇了!可惜的是余大夫没有将化验血的方法传至医学界而且当时的大夫、郎中也根本不相信。何况余大夫出于所谓的邪教被当时的大夫、郎中们视为异端邪说更不屑去学只感到他的医术神奇得不可思议。
翠翠说:“余大夫那你快给我豹哥化血呀!”
余大夫说:“翠女侠化血不能单化豹少侠的也要化令师父的血才行。”
于是余大夫命人取了―碗清水来从白衣仙子和豹儿的中指上取下两滴血滴落清水中只见两滴血在清水中互相接近很快地合为一体。众人看得莫名其妙余大夫却点点头:“不错白女侠和豹少侠的血一样已省了在下的一些化验。”
商良问:“余大夫这不是滴血认亲吗?”
“是!这就是滴血认亲。以白女侠能说出豹少侠腋下的红痣和这两滴血的结合已经可以说已有证据豹少侠是白女侠的亲生儿子了!为了慎重在下再进―步化血看看豹少侠的血中有没有白女侠身上的遗传。”
余大夫又从白衣仙子和豹少侠手指上抽出几点鲜血出来。有的滴在云石板上有的装入透明的白色小瓷瓶中摇晃。众人凝神地静观大厅上真是鸦雀无声。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余大夫用什么手法和药物观看了云石片和白瓷瓶的鲜血好一阵最后面露欣喜之色。众人困惑地问:“余大夫怎样?”
余大夫向白衣仙子―揖说:“贺喜白女侠豹少侠的确是你的亲生儿子绝对错不了。豹少侠血中有你的遗传。”
商良、薛女侠双双说:“豹兄弟你还不上前相认自己的母亲?”
豹儿顿时跪在白衣仙子的跟前叩头说:“豹儿叩见母亲请母亲宽恕孩儿不孝。”
白衣仙子这时早巳泪水横溢。尽管白衣仙子是位女中巾帼英雄一向不为情所动但天生的母爱也令她激动得泪流满面了。她扶起豹儿声带呜咽:“孩子!为娘想得你可苦啊!以为你早已不在人世想不到上天可怜今日令我母子相认。”
豹儿说:“都是豹儿不好不能早与母亲相认令母亲牵挂伤心。”
“孩子这怎能怪你呀!”
青青和翠翠也早巳满眼是泪。就是薛女侠也眼眶红润她上前说:“姐姐你找到了自己亲生的儿子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哭了?”她又对青青、翠翠说“你们这两丫头不劝劝你们的师父反而掉眼泪干嘛?”
翠翠说:“妈!我是高兴呀!”
莫长老和商良一齐向白衣仙子恭喜!老叫化说:“万里夫人我老叫化恭喜你了。你有这么一位武功奇高、心地极好的儿子真令人羡慕。可惜我老叫化怎么也生不出来。”商良说:“白女侠恭喜!恭喜!你令我这个跑买卖的商人羡慕得要命。我那观音菩萨连―个蛋也没有下抱回来的两个又是赔本货到时我……”
白衣仙子本是喜悲交集给商良这么一说不禁破涕为笑:“商贤弟你怎能这样说呢?”
的确任何严肃的场面经商良这么一说就完全给破坏了变成了令人笑的场面。薛女侠早已柳眉倒竖杏眼圆瞪:“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听听。”
青青和翠翠担心薛女侠又将商良横扔出去连忙说:“妈爹那张嘴―向没遮拦的你别去理睬他!”
商良慌忙说:“对对!我不会说话我自己掌自己的嘴好不好?”
白衣仙子也劝说:“妹妹商贤弟一向放浪无羁说话不知禁忌妹妹何必计较这么多?”
“不行!今夜里我非要他跪在床前将话说清楚才行。是我不会下蛋还是他商家缺德。”
众人一听只好一笑了之。独孤雁和黑蜘蛛这时上前下拜白衣仙子。黑蜘蛛说:“老夫人我俩叩见你了!恭喜老夫人母子相认。”
“快起来!你们这样就折杀我了!小儿还望两位大力协助啊!”白衣仙子又再次拜谢众人更朝余大夫深深裣衽:“多谢余大夫!令我母子相认。”
余大夫连忙说:“白女侠客气了这只是在下举手之劳也是在下的天职。白女侠又何必言谢?”
独孤雁和黑蜘蛛命家人通知厨房准备几桌的上好酒席一来庆贺少爷母子相认二来也为各位接风洗尘同时还请了报恩寺的主持―栗大师和寺中的几位职僧一同前来相贺。大家见面又是一番客气酒席中互说仰慕之情。
酒席散后黑蜘蛛安排好各人所住的地方白衣仙子和豹儿在听雨轩倾吐母子之情;青青和翠翠在小亭中互问三年分别的情景;莫长老给―粟大师请了去下棋。唯一特别的是薛女侠揪着商良的耳朵回到滴翠楼上叫商良跪在地板上认错弄得翠莺忍俊不禁。
商良跪在薛女侠面前说:“喂喂!你干嘛当众揪我的耳朵?留点面子给我好不好?”
“你当众说我不会下蛋是给我面子吗?”
“我我不是给你认错了吗?”
“你嬉皮笑脸的那是认错?”
“夫人你要我怎样?”
“给我跪在这里―天―夜不许喝酒和吃饭。”
“那我不饿死馋死了?”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连篇就是三天三夜你也不会饿死馋死的。”
“那不行!两个小观音回来了我这个做爹的好看吗?”
“你还说?你说她们是两个赔本货她们还没有找你算帐哩!”
“她们怎么找我算帐?”
“我怎么知道?青丫头可能还好说话翠丫头古灵精怪她的幻影魔掌神功比我还好还快她要是抓到你恐怕你连叫喊也来不及叫。”
商良喜得一下跳了起来:“你不骗我?”
“你要不信可以去试一下她的身手。哎!跪下你别趁机站了起来。”
商良虽然侠名在外又游戏人间不拘小节但却非常的惧内。在武功上他固然不及薛女侠;入赘薛家这也不是他惧内的主要因素。他迷上了薛红悔薛红梅笑也好骂也好怒也好他都感到很美甘心贴耳的服从这才是他惧内的主要原因。一般人惧内不外乎三种原因:―是女家在社会上极有权势和富有―切得仰仗妻子才有成就;二是妻子比自己更有本事没有妻子自己寸步难行;三是妻子异常泼辣?常常是―哭二喊三上吊而自己又极有名声和地位不想闹得别人知道影响了自己的名声和前途。可是商良偏偏都不是他惧内主要是看上了妻子喜怒笑骂之美和妻子那迷人的风度。其实薛女侠之美怎么也不及段丽丽但商良却认为自己妻子之美任何女人也比不上是当今最美的女人了。正所谓各花入各眼。所以薛女侠叫他行她就行叫他坐他就坐叫他跪他就跪半点也不敢反抗。除了喝酒他样样都听从妻子的。若不准他喝酒那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商良又只好苦着脸跪下来问:“我真的要跪一天一夜吗?你睡着了我也跪着?”
“不错!要是我睡着了你敢起来或溜掉你今后就别想在江湖上到处行走了!”
“那成年累月在家里?”
“不!关在地下室里而且还没有酒喝。”
薛女侠这一击又是商良最致命的伤处。商良―听连忙说:“不不!我不会起来也不会溜走的你去睡吧。”
青青和翠翠从小亭回到滴翠楼了。一登楼见商良直挺挺地跪在薛红梅的脚下两姐妹会意地一笑。翠翠故意地说:“姐姐你看爹怎么矮了半截了?”
“妹妹你别说了!快去扶爹起来吧。”
商良连忙摇手说:“你们两个别胡来扶我干嘛?我喜欢这么跪着才舒服。”
青青笑着问:“这样好看吗?”
“好看好看你们嫌不好看可以走开别看。”
薛女侠笑骂道:“你起来吧!在两个女儿面前也这样不大不小的。”
商良说:“夫人这是你叫我起来的可不是我自己起来的到时可别不认帐不准我行走江湖和喝酒。”
“行了!我算怕了你了!”
商良站起来翠翠笑问:“爹!你怎么站起来了?你跪着很好看呀!我想再看看。”
“我站起来不更好看吗?”
“还是跪着的好看。”
“你这丫头到时别想我给你一副嫁妆。”
“哎!谁要嫁妆啦?”翠翠的面顿时红起来。
“你不要?好好!到时我可以省下一笔钱买酒喝。”商良笑着从窗口跃了出去。
翠翠向薛女侠撒起娇来:“妈!你没听爹说得多难听?”
青青说:“妹妹你难道还不知道爹的性格?他那张嘴是没遮没拦的!”
薛女侠笑着说:“丫头爹不给你嫁妆我给。”
“哎!妈我不跟你说了你和爹是一个样尽拿我打趣。青青嫁人我才不嫁哩!”
青青也叫起来:“你想死了!怎么将这把火烧到我身上来啦?”
母女三人不由一齐欢笑不是亲生母女却胜似亲生母女。正当她们欢笑时白衣仙子带着豹儿来了。她们收了笑声薛女侠起身问:“姐姐你们怎么不多相聚一会就来这里了?不会是有事吧?”
“妹妹我母子今后相聚的日子长着哩我却希望妹妹在云南多住些日子。妹妹是愿意在这里住还是在点苍山住?”
“多谢姐姐我打算明天就回山西龙门。我有一年多没回去过了有点不放心。”
翠翠说:“妈你怎么明天就走呢?不能多住几天吗?”
白衣仙子说:“是呀!妹妹怎么也得在云南多住些时候才能走。”
“姐姐我多住几天也行不过我走时得带着我的两个女儿一同回山西望姐姐能答应。”
“两个丫头也该回家拜认祖先才是我怎敢不答应呢?不知两个丫头意下如何?”
青青说:“师父!我没意见。”
翠翠望着豹儿似乎舍不得分离。薛女侠和白衣仙子都看在眼里。看来这翠丫头是对豹儿一往情深不愿分离了!白衣仙子想了一下说:“妹妹这样吧你们和我们去点苍山让豹儿拜认他父亲和祖父后我再让豹儿跟随你们一块上山西龙门怎么样?”
翠翠先高兴地叫起来:“师父!那太好了!妈我们一块去点苍山吧然后回山西龙门好不好?”
薛女侠笑着戳了一下翠翠的额头:“你都说了还问我好不好?看来我只有答应啦!”
“妈!你真好!”
白衣仙子说:“妹妹那我们―言为定明天上早就动身回点苍山。”
“好呀!”
翠翠问:“妈!爹跟不跟我们回山西呢?”
“他敢不回吗?”
“有爹在―块那路上有趣多了!”
是夜薛女侠和商良―说商良迟疑了半晌也没回答。薛女侠扬了扬眉问:“你不愿回山西龙门?”
“不不我没这样说。”
“那你怎么不出声?”
“我我想在这里陪老叫化多玩两天。”
“你陪老叫化玩两天?”
“是是只玩两天多一天也不会。”
翠翠说:“老叫化是天生的三脚猫恐怕一天也呆不住他会在这里玩两天吗?”
“会会今天他和那老和尚下棋输了不服气约定明天再下过不赢那老和尚他不离开这里。”
“要是老叫化明天也蠃不了呢?”
“后天呀!”
“后天也赢不了呢?”
“不不老叫化后天准赢那老和尚的。”
薛女侠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花招?”
“我我有什么鬼花招呀?”
“你是和那老叫化在这里赌喝酒还有独孤雁也参加。什么下棋鬼才相信。”
“真的真的。下棋嘛!当然少不了要喝两杯酒!”
青青说:“妈!难得爹这么高兴就让他在这里玩两天吧。”
“青丫头你敢保证他在第三天赶到点苍山找我们?”
青青望着商良:“爹!你不会叫女儿为难吧?”
商良连忙说:“不会!不会!爹宁愿为难自己也不会为难你的。要不你以后还会帮爹讲好话吗?”
薛女侠“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了!”
翠翠神秘地笑了一下:“妈我有办法叫爹明天跟我们一块去。”
“哦!?翠丫头你有什么办法?”
商良瞪大了眼:“你!你这丫头别胡来爹可没有得罪你呀!”
翠翠笑了笑:“算了!爹你就在这里玩两天吧。”
商良透了一口大气。他真有点害怕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连忙说:“多谢!多谢!爹今后一定给你准备两份厚厚的嫁妆。”
“哎!爹你是不打算在这里玩两天下!”
“不不算爹又说错了话。这样吧你今后想要什么的爹一定想办法给你弄到好不好?”
薛女侠说:“你走开吧别尽给我丢人献丑了。”
“对对!说多错多我去找老叫化去。”
商良―走青青问翠翠:“妹妹你有什么办法叫爹跟我们一块走呢?”
“姐姐那还不容易吗?只要我们将豹苑地窖中的酒全倒了再带上两坛美酒上路这样不但爹会和我们上路恐怕那老叫化也会跟着来!”
青青笑着说:“这使不得那要浪费多少的酒?”
薛女侠笑着说:“翠丫头你这办法不出声还可以一出声就不灵了!”
“怎么不灵了!”
“你爹并不是一个傻人他精灵得很哩!当你说出有办法叫他和我们一块走时恐怕他就想到了这一点。他所以急于去找老叫化说不定已和老叫化到地窖里搬走几坛酒到和尚寺里去了!”
“是吗?我去看看。”翠翠说完便闪身从窗口穿了出去。翠翠还没有走到地窖果然见老叫化捧了两坛女儿红从地窖那边而来。
老叫化见了翠翠愕了愕问:“咦!你怎么来这里了?”
翠翠笑着说:“老叫化这话你不问得奇怪吗?这儿是我的家我什么地方不能去呢?”
老叫化又怔了怔:“不错!不错!我老叫化又说错话了!”
“老叫化你捧这两坛酒干什么?”
“嘻嘻这不是两坛酒。”
“哦!?不是酒是什么?”
“是两个空酒坛。我老叫化见丢了怪可惜的这酒坛制作得这么精美我想收藏起来不时看看也好解解酒馋。”
“我豹苑没有酒给你喝吗?要解酒馋?好我去问问独孤大叔问他为什么不好好招待你老叫你老抱两个空酒坛来解馋。”
“不不你别去问他了!那是我老叫化顺口说的。其实我顶喜欢这两个空酒坛。翠丫头你忙你的吧!我老叫化走了!”莫长老说完一闪身而去说有多快就有多快。
可是他没走上十步前面的一条人影却拦住了他的去路。他一看竟然又是翠翠。莫长老不由惊讶起来。他疑心自己的眼花了看错了人再定神一看不是翠翠又是谁?他脱口而问:“又是你!?你几时跑到我老叫化的前面去了?”
莫长老在江湖上号称没影子怪丐轻功之快自是人一等没有人能追上。他怎么也不相信翠翠能追上自己所以他才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看错了人。
翠翠笑着说:“老叫化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哩!”
“不不!我老叫化今夜没有空有话留到明天说。”莫长老说完转身一闪而逝。刚走满十步翠翠又出现在他前面了!
莫长老这下真的惊呆了难道这丫头会分身法?他回看看身后十步之外没有翠翠只有眼前的翠翠。他不信翠翠的轻功能快过自己于是他又向西纵去抖出了自己八成的功力。这一次他走出了二十多步还是给翠翠横身拦住了。以后老叫化不论向哪个方向跑都被翠翠以不可思议的轻功拦住了。这时老叫化惊愕翠翠将山西龙门薛家的幻影身法练到如此上乘的境地已过了商良和薛红梅。老叫化不走了索性坐在地上将两个酒坛放了下来。
翠翠笑问:“你老怎么不走了?”
“丫头我老叫化算服了你你是不是有了奇遇?还是吃了千年人参和仙果?将薛家的幻影身法练到了如此的绝?”
“没有呀!”
“丫头你死死缠住我干嘛?”
“捉贼呀!捉偷酒的老惯偷。”
莫长老一下又跳起来:“我老叫化几时偷酒了?”
翠翠指指酒坛:“有凭有据那是什么?”
“那是两个空酒坛。”
“那我检查一下。”
莫长老一下泄了气:“别别你别检查。这的确是两坛酒可不是偷的。”
“是吗?那是在地窖里捡到的了?你怎么不去官家的银库捡些银子来?”
“丫头!的确不是我老叫化偷的。”
“赃物在你手中起码也是个窝赃犯。”
老叫化叫起苦来。翠翠说:“你现在叫也没用你老老实实说出是谁偷给你的。”
“不行我老叫化不能出卖朋友。”
“那对不起请你跟我走。”
“你要我老叫化去哪里?”
“今夜吊一夜明天送去官府。”
“那我老叫化不死了?”
翠翠笑着说:“你老长命二百岁死不了顶多坐几年牢而已。”
“这个跑买卖的可害死我老叫化了!”
“是我爹叫你偷的?”
“不是他是谁?不不我老叫化什么也没有说。”
“看来你对我爹很不错呀!”
“你不会连你爹也送去官府吧?”
“对不起我是包青天铁面无私六亲不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薛女侠和青青从隐蔽处转出来薛女侠笑着说:“翠丫头!别捉弄莫前辈了让莫长老走吧。”
莫长老似乎恍然大悟:“好呀!原来是你们一家人捉弄我老叫化。不行我老叫化找你那跑买卖的男人评评理去!他叫我去地窖里偷酒又打自己的老婆、女儿来捉我我老叫化是好欺负的吗?枉我将他视为我老叫化的酒友。”
青青笑着说:“莫前辈你别冤枉了我爹他的确不知情也不是特意戏弄你老的。”
“那你们怎知道我老叫化今夜去偷酒呢?”
薛女侠笑着说:“你难道还不知道他那嘴巴没遮拦守不住秘密的么?”
翠翠笑问:“老叫化你想我怎么罚你?”
“什么!?你还要罚我老叫化?”
“世上哪有偷东西的贼不受惩罚的呢?”
“你要怎么罚我?”
“罚你老叫化在第三天将我爹带去点苍山去见我们。”
“我老叫化不愿意呢?”
“那好我就将所有的酒坛全打烂了你明天就跟我们去大理府投案。”
“不不!我老叫比要第一个惩罚的办法不要第二个。”
“老叫化你还算聪明那我们在点苍山等你带我爹来。这两天你们尽情玩吧只是别喝得天旋地转什么都忘记了!”
莫长老朝薛女侠拱拱手说:“薛女侠我老叫化恭喜你你薛门有了真正的传人了!最好你连怎么管丈夫的衣钵也传给你的两个宝贝女儿。”
翠翠叫起来:“老叫化你是不是想死了?要不要我捉你去官府?”
莫长老连忙说:“不不!”抱起两坛酒一溜烟地跑开了隐没在报恩寺寺后的树林中。
青青说:“妈!果然不出你所料看来爹也在那里了!”
翠翠问:“妈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别去看了!我们回楼睡去。男人们的说话有时听了叫你啼笑皆非恼又不是骂又不是不听为清净。”
第二天一早白衣仙子和豹儿薛红梅和青青、翠翠连同余大夫两男四女骑上了六匹快马离开豹苑。独孤雁夫妇一直送到山下分手时黑蛛蛛说:“少爷、小姐放心豹苑有我俩夫妇打点不会出事只希望少爷、小姐早日回来别令我夫妇盼望。”
豹儿说:“大婶我会回来的。”
豹儿等人在独孤雁夫妇走后正想策马飞奔突然丛林中转出两匹马来马背上骑着的是一男一女。豹儿一看是豹英和翠兰。豹儿“咦”了一声:“你们两个在这里?”
豹英说:“少爷!我们是奉了总管之命前来伺候少爷、小姐和老夫人的。”
翠翠问:“怎么总管没先向我们说?”
“总管怕少爷、小姐不答应先打我俩在这里等候。”
“你们是不是自作主张自己跑出来的呢?”
翠兰说:“小姐!奴婢不敢这样大胆。”
豹儿说:“我们不用人伺候你们回去吧!”
豹英说:“少爷总管吩咐我们不论怎样都要跟随少爷和小姐的。”
豹儿问翠翠:“你看怎么办?”
“你问师父和我妈吧。”
豹儿转向白衣仙子。白衣仙子说:“既然总管不放心就让他们跟随好了!”
豹英和翠兰大喜连忙叩谢:“多谢夫人!”
这样由豹英在前面带路八匹快马扬蹄往大理府而去。豹英好像是走惯江湖一样路途上的投店吃饭全由他一个人料理不用豹儿等人操心。有他跟随而来众人方便多了。他们在半途的一处小镇上吃过午饭之后又继续赶路。在正要穿过一片树林时豹儿突然从马背跃起落在豹英的坐骑前面一手挽住了马缰说:“豹英!别进树林停下。”
豹英愕然:“少爷为什么?”
“树林中有人埋伏。”
豹英的坐骑一停后面的七匹马也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白衣仙子问:“豹儿出了什么事?”
“妈!孩儿听出树林中有人埋伏不知是什么人所以最好别进树林让孩儿先去看看。”
薛女侠侧耳倾听:“不错树林深处是有人。”
豹英跃下马来:“少爷让奴才先进去看看是什么人。”
“你们不必去看了是在下。”
声落人现一位身手异常敏捷的黑衣青年从树林深处飘然而来。显然这是―个绝顶的一流上乘高手?来人面目英俊剑眉入鬓双目有神神态潇洒面带傲气一把长剑佩在腰上。
豹儿不由一怔脱口而说:“是你!?”
“不错正是在下我们久违了!”
这位潇洒英俊、―身劲装的青年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两次与豹儿交过手的黑衣青年剑手、大魔头澹台武的传人。从武功来说他和豹儿同一师门是师兄师弟。
白衣仙子、薛红梅、青青翠翠和余大夫都认识这位青年剑手大家都不同程度地暗暗吃惊。白衣仙子更是心头大震难道小魔头专门在这里等候着自己?看来今日有一场恶战了!要是单单是这小魔头一个人自己与豹儿和薛女侠三人联手仍可以一搏可是小魔头的身后同时也出现了四位蒙面的黑衣剑手一个个动作轻灵敏捷轻功极好与这小魔头的武功同出―门一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小魔头似乎今日格外有礼向白衣仙子、薛红梅拱拱手说:“在下见过白女侠和薛女侠两位前辈。”
白衣仙子讶然:怎么这小魔头今日变得彬彬有礼了?难道他已肯定能吃掉我们才这么从容自信?人家既然以礼相见也不能失礼了便还礼说:“老身不敢请问阁下高姓大名?能否赐教?”
“不敢!在下小姓张贱名剑。”
豹儿等人这时才知道可怕的青年黑衣剑手叫张剑。白衣仙子又问:“阁下是专程在这里等候老身等人的吗?”
“不错!在下本来是等候余大夫的想不到白女侠和令郎随同而来在下便一并相请了。”
“阁下请我们干什么?”
“也没什么大事在下只想请余大夫、白女侠和令郎随在下一行不会为难白衣女侠、余大夫和令郎的。”
“去哪里?”
“白女侠到时自然会知道。”
翠翠这时说:“我们要是不答应呢?”
“请姑娘别逼在下出手。”
“你拿稳能胜得过我们?”
“在下自问还有这个信心。”
“好!我就想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张剑轻蔑地一笑:“凭姑娘的武功?”
“是呀!我要侥幸胜了你怎样?”
“这根本不可能!”
翠翠“嗖”的一声宝剑出鞘:“姓张的请出招!”
一位蒙面黑衣剑手对张剑说:“大师兄让小弟来教训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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