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往下倒的那刻,容砚心都揪起来了。
他两个大步健步如飞的就赶到她身边,一把接住人。
季念失了平衡,快速反应双手抵住书架平衡住自己。
脚还没着地,人已经落入温暖的怀抱,还是被横着抱起。
“boss,出什么事了!”闻声而来的张秘书火速往办公室里冲。
在看到里面的情况后,唰的把门带上。
好险,差点又要被流放了,还好他没多嘴。
季念被抱公主抱着,两个脚丫子动了动,“我没事,可以放我下来了。”
本来他没过来她也不会有事。
但是季念知道,那是他太在乎自己了。
容砚在她扶住书架的那刻就知道她不会摔下去,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就上前。
多一份保障,于她和他,都是需要的。
顺着她的意思半屈下膝盖,即将触到地面时,容砚又把腿伸直了。
“怎么又没穿鞋。”语气带着责怪,更多的是无奈。
季念晃了晃小腿,青葱嫩手指了指边上的鞋子还有转椅。
“我刚要穿啊,而且我踩着你的座椅总不能不脱鞋就直接上去。”
因为是夏天,季念穿的清凉,白嫩嫩的修长小腿全都露着。
容砚顺着她所指的地方看去,余光就瞟见了她白的晃眼的双腿。
他右手抱着的部位,恰好就是她的膝盖窝那里,紧连着小腿的所在。
又滑又软,这是容砚最直观的感受,也是他一早就知道的。
轻轻摩挲了下,他把人放在转椅上,拿起鞋子,半蹲下身。
“右脚抬起来。”再明显不过,他是要帮她穿鞋。
季念脚指头微动,俯下身,“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容砚干脆握住她小巧的脚踝,对着鞋子放进去,拉好拉链。
他的大掌温凉,即使是夏日,也是没有一滴汗,一丝热意。
季念被握住的瞬间,突然就不想收回去了,而她也这么做了。
保持着俯身的姿势近距离凝睇着他浓密短黑的墨发,季念缓速眨了一下双眼。
待容砚把两只鞋都给她穿上,他低着的头往上扬。
薄唇刚刚好就贴合住她的,严丝合缝。
“唔。”
陆天行回到星耀,进了公司,就得到秘书的汇报。
“陆总,她在会议室里等您。”
陆天行五指并拢直起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秘书得令半点不拖泥带水的退下。
星耀大楼虽不及容氏,好歹也是圈子里领头的娱乐公司,与盛世如今是平分秋色。
从会议室往下望,那也是能俯瞰这座城市的。
“来了怎么不提前通知我,我好早点回来。”进了会议室,陆天行把门关上。
窗边,一抹身影也就是秘书口中的她,正看着外面的风景。
闻言,她挪动身体,几步走到桌边,往上一坐。
用来商讨事务的长桌上就出现了个妙曼的身影。
“陆总有要事办,我怎么能打扰到你。”
陆天行朗然一笑,不紧不慢的走至她身边,极其自然的搂住她的腰肢。
“果然是我和我最合拍的人,分寸都这么懂。”
女人红唇微勾,“陆总这话说的,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陆天行:“我就是欣赏你这一点。”
拉开一旁的椅子,陆天行坐到上面,“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来问问,季念合不合陆总的胃口。”
陆天行握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拉,语气无比的邪乎,“自然是你最合胃口。”
女人娇媚一笑,就在俯下身的姿势,更靠近他,“这话我爱听。”
陆天行用劲一拉,将人整个的放到怀里。
“你的叫声更好听。”
不多会儿,静谧无比的会议室里,就响起暧昧的声音。
容家别墅二楼的卧室内,季念正和张玲玉说着剧本的事。
“看得出来你很用心,剧本没带都能把台词还有情节完整说下来。”张玲玉听完后这般说道。
这都和熟稔于心无异了。
季念捋了捋头发,“这点都做不到,我还怎么当妈的徒弟。”顺带着还做了个俏皮的吐舌动作。
张玲玉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我们家有你继承我的衣钵,真是太欣慰了,不像阿砚,脑子这么好使又有天分,就是要跟着他爸从商,不过他那张冷脸要是去演戏,估计都没导演请他,也没演员愿意跟他合作。”
语气妥妥的就是亲妈。
季念噙起一抹笑,还真是。
楼上的婆媳俩聊着剧本的事,楼下的父子俩,一如既往的不和谐。
容则卿死死的盯着茶几上的礼盒,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胡子也快吹飞了。
“这么多年都还记着我老婆,简直其心可诛!”
容砚悠闲的喝着季念泡的热牛奶,浓浓的把心尖都暖的火热。
“喝什么喝,你老子的情敌都明目张胆的送礼来了,你还有心情喝牛奶!”容则卿看他那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容砚慢悠悠道:“廖叔要是想,二十多年前就做了。”
容则卿太阳穴额头齐跳,“狼子野心!当年你妈都怀你了他还没死心,现在又贼心不改。”
“那是爸你下手太快。”言外之意就是他要是下手不快,现在和张玲玉在一起的就不一定是他了。
容则卿手上的青筋都要暴出来了,他重重哼声,“我下手不快能有你?哪像你,只有个名分而已,空壳子。”
容砚眉峰一挑,继续喝他的热牛奶,心都在他这里,离身也不远了。
容则卿嘚瑟,“没话说了?”
“我怕说出来太伤人。”随之晃了晃手中的瓷杯。
容则卿:个臭小子!
从张玲玉那取完经,又试了一遍戏,得到认可,季念就退出了房间。
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窗外的空气随着夜晚的降温而舒爽起来。
树叶沙沙作响,微风正好。
“念念,和你妈聊完了。”容则卿眼尖的瞄到楼上栏杆边走着的季念。
“嗯。”
“那我去陪她。”儿子是石头做的,哪有香香软软的老婆好。
待容则卿进了房间,季念也走到了客厅。
“很晚了,明天我再送你回剧组。”
“好。”季念应下。
现在这个时间,就是开车回去,到酒店也很晚了。
别墅里的客房很多,备着的房间也多,只是季念一个人留宿,空余的房间肯定是有的。
季念事先没考虑过留宿,也就没带睡衣和换洗衣服。
在拿到合自己尺寸的新裙子和睡衣时,季念是蒙的。
“这是妈给你准备的,以后我们结婚肯定会有回来住的时候。”看出她脸上的表情意思,容砚解释给她听。
季念了悟,随即进了浴室洗澡。
房间外,张玲玉抱着手臂等着,见着容砚出来,问道:“念念在洗澡了?”
“嗯。”
“那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回房间去洗澡,洗完穿什么不用我说了吧。”张玲玉催促着。
容砚轻抬眸,“就去。”
张玲玉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别说妈不帮你,等会念念洗完,我让她来你房间。”
话落,容砚就回了自己房间。
虽然有人帮衬,但是容砚今晚是不会做什么?。
说好了拍完戏以后就是拍完戏以后。
今晚只是睡一起还是可以,而且也不是头一回了。
浴室里,季念洗完澡,换上睡衣。
夏天的睡衣清凉,张玲玉准备的就是一件吊带真丝睡裙,裙摆到季念膝上三公分。
因为洗了头,季念就去拿吹风机吹干头发再睡觉。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季念拿吹风机的手一顿,缩了回来。
“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吗?
季念有些困惑。
“阿砚他衣服忘记拿了,你给他送过去吧,我和你爸准备睡了。”
季念接过衣服,没多想就答应。
回了房间,张玲玉半掩着门瞧过道里的动静。
确定季念进去后,才把门关上。
她就不信念念这身打扮,她儿子还能忍住不下口。
湿淋淋的头发披散着更加了分。
身后的容则卿幽怨的凝望着,“老婆,该睡觉了。”
张玲玉横他一眼,“是睡觉重要还是小棉袄重要。”
“那当然是都重要。”容则卿不假思索。
小棉袄很重要,抱着老婆睡也很很重要啊。
容砚的房间和他办公室的风格无差,也是深色系。
季念进去后,就听见浴室哗啦啦的水声。
没一会儿,里面的水流就止住了。
季念把衣服放在沙发上,走过去敲了两下浴室的门,“阿砚,衣服我拿来了。”
一分钟过去,里面没有响动没有回应。
季念狐疑,又敲了敲。
不在吗?
不应该啊。
明明刚刚有水声的,现在也关掉了。
正思虑着,浴室的门唰的被推开了。
容砚裹着浴巾出现在眼前。
一如既往的精瘦,还有那吸人眼球的六块腹肌,沿着线条没入白色的浴巾里。
季念转身别开眼,“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刚拿来我怎么穿。”容砚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季念瞅了眼自己刚放好的衣服,两步并作一步过去拿起,递给他。
“衣服送到了我就走了,我还要回去吹头发。”
容砚一秒钟穿好上衣,而后拉住她的皓腕,“我帮你吹,这样快点。”
季念迟疑了会儿,往后瞟了瞟,见他穿好了衣服,要挣脱的手就不动了。
她想快点回去睡觉。
吹风机呜呜呜的声音响起,热风在青丝上晕散开。
容砚捧着她的湿发,从头往下从发根至发梢有条理的吹。
未干的发梢处,一滴水珠悄悄滑落,顺着肌肤往下,遁入在绵软中。
容砚将这看得一清二楚。
身高差的关系,不仅如此,他还能把无限风光尽收眼底。
不得不说,张玲玉选的一手好睡衣,尤其方便了容砚。
等到头发吹干,季念扒拉了几下,确定都干了,扭头道:“我回房间了,晚……”安字还没说出口,季念眼前一暗。
电光火石之间,人已经被压到床上了。
黑色的大床与白嫩和玫瑰红形成强烈的色彩反差。
容砚刚才就暗下来的眸光更沉了。
“别回去了,在我这里睡也是一样。”
旋即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猎鹰似的撅住她粉嫩娇软泛着水润的樱唇,手也抚上她滑滑的肩头。
“啪嗒”一声,灯灭了。
窗外夜色朦胧,月光如水般倾泻进来,淡淡的照着漆黑一片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