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夔霄在夔碧茹心中如此重要,见其冷着脸看自己,余引笑道:“很生气?”
美目转向一边,夔碧茹没有说话。
余引微微一笑,又是一番风流天黑后方才离去。
荷塘月色,余引手提灯笼前行,心中默默数着数量。
安阳明雪、庄九婧、黄灵、郭杏、朱妾姐妹、凝椒、乔任凤和乔任丹、荀筱、夔碧茹,还有想杀自己的巫婍和宋音,若全部加起来已然突破十三人。哪怕不加上最后二人也有十一人,余引心下有谱,既打算娶十四人,就会娶十四人,绝对不会少一人。
盘算着心思,余引停下脚步不由扫视荷塘。
入目塘水清澈,月荷幽美。蛙声噪杂,倒别有一番滋味。
灯笼随风摇动,余引闭目神静,任由风拂面容。
年城——
坐了几日马车,余引跟着夔碧茹终于来到年城。
年城没有茯苓城繁华,但胜在城郭巍丽,高大的城楼建设得是一只形若红燕的模样,远远看去像是在翱翔一般,十分精雅大气。
车队路过闹市,一路前行,最终停留在一座同样叫夔府门前。
门口两个石象摆放,大气的府门上大红灯笼高挂,红绸牵连,已是一副喜庆模样。
陪同余引下车,见余引诧异,夔碧茹道:“我早就派人准备,明日我二人就可完婚。”
这大婚就跟儿戏一般,从开始到现在半月都不到。不过余引倒不在乎,对方已然是他的女人,早晚举行婚礼都一般。
府门前只见各支脉家主已然率人久等多时,夔家掌控者大婚,众人不得不来,也早在夔碧茹安排下提前到达。
眼看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余引神色平静,神态自若,自有气度在身。
府门前足有数百人,领着余引上前,夔碧茹开始一个个与他介绍夔家的核心成员。
“这是我亲弟弟夔翔!”
“这位是主家一脉之一的夔万罗家主。”
“这位是主家一脉之一的夔适家主。”
“这位是支脉一脉之一的夔陵家主。”
“这……”
在余引的目光扫视点头下,众人心头皆莫名一慌,一种仿佛蝼蚁面对巨象的感觉瞬间袭上众人心间,一时间都不敢正眼与余引对视。
目光着重看了眼夔适身后手缠绷带一脸好奇看着自己夔轻珏一眼,随即余引目光又落在夔迅和夔霄身上。
再看夔霄,此时一脸吃惊的神情,万万没想到大姑要嫁的人竟是自己的贴身下人,顿时惊得说不出话。
“听说阁下是上一等圆天赋拥有者,不知可是属实?”待众人进府的路上夔万罗看向余引开口道,若非夔碧茹说余引天赋惊人,众人也不会人都没见到就答应夔碧茹招其入赘。毕竟一家之主的夫婿开不得玩笑。
路上夔碧茹已经说过需要自己证明自己,余引心中有数,开口道:“莫急,一会儿进去诸位只管看就是。”
正房大厅,只见房门关闭,连同夔碧茹在内的所有家主目不转睛盯着地上丝竹软垫上准备盘膝修炼的余引。
圆天赋非天赋石能测试,而是需要修者切切实实的修炼才能证明。随着余引闭目正式进入修炼状态,众人也已经做好计数断筋次数的准备。
崩——一声嘣响,同时众人的心也不约而同提起。
崩!崩!崩!
渐渐的,余引面容开始难看,细汗开始氤氲,断筋次数因叠加而引发的痛苦不可避免。
时间缓缓流逝,当余引的断筋次数累计到七十七次时,众人的心已然紧张几分。对一个修者家族而言,家族的传承所需要的就是天赋,天赋越高,就代表日后生下的孩子越容易成为修者。这是修者家族延续的希望,所以招纳入赘者时,首先看的就是天赋,一个没有天赋的入赘者,没有任何家族成员会同意。更何况如今招的还是权利最大的主家掌控者的入赘之人,众人更不敢马虎。
崩——
“七十九。”
崩——
“八十。”
崩——
“八十一。”
……
整个大厅落针可闻,众人相互对视,都没有说话。
崩——
“九十一。”同时余引满头大汗的睁眼,一口气九十一次,他也有些扛不住。
眼见余引一口气达到九十一次,夔碧茹点点头,知道余引没有骗自己,随即上前搀扶其起身伸手为他擦汗。
瞧众人有些呆滞望着自己,余引知道已经不需要再过多解释,随即在夔碧茹搀扶下坐在主位上。
待余引坐下后,夔碧茹转头道:“你等可还有异议?”
一个真实天赋达到九十一的修者不管在哪里日后都绝非一般人物,众人对视抱拳:“我等无话可说!”
想到余引的身份,担心届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夔碧茹沉吟道:“家族天赋优异公开有我就可,夔曾的事诸位切记不可外传,回去后,都切记务必守口如瓶!”
都知道夔碧茹指的是天赋一事,众人微微点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众人懂。
“姐,如此,那姐夫天赋……我等又该如何对族内说?”
“就说上二等就可,其他无需过多赘述。”
众人颔首。
“明日碧茹的婚事就拜托大家了,先入席吧!”
一座大院,只见一间间房门大开,来来往往家丁忙碌着,而各间房内,夔府所有管事宗堂子弟嫡系血脉全部到齐正为余引接风。
夔家大大小小管事,还有夔碧茹的什么叔叔伯伯婶婶舅舅杂七杂八的亲戚,余引此时光接敬酒都来不及。
“姐夫,这是我的正房妻子和我的妾室,我们敬你一杯。”只见夔翔带着几个妇人上前敬酒道。
余引点点头,扫众女一眼后一饮而尽,发现这夔翔的眼光似乎都不怎么样,一个个长得一言难尽。
临近黄昏,余引晕晕乎乎回到正房一间内间,发现这远当神国的酒似乎比天异国要更醉人几分,此时已然都有些摸不清东西南北。
孤身三十多年,夔碧茹知道从明日起自己便将有属于自己的家和丈夫。搀扶余引上榻后责怪道:“少喝些不行吗!”
手搭在夔碧茹肩上,余引摇摇晃晃,半红着脸无言道:“谁叫你夔家之人太多了。”
用心的服侍余引脱衣洗脚上榻,待见其入睡后,夔碧茹方才松了口气。盯着余引的脸,随即轻轻吻了一下,接着示意丫鬟抬着洗脚水一同出去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