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丛一脸的懵,感觉这人从白天喝醉开始就变得格外不正常,一言不合就抱人,力气还都大的像是要把人勒死。
“你外套冰死了!”简丛身上只一件浴袍,胸口敞开那一片贴在虞长暮吹过秋风的外套凉得他直打哆嗦,巴掌往人身上直拍。
虞长暮却哑着嗓子着了魔似的在他耳边问:“是不是真的?”
“什么是不是真的,你先把我放开!”简丛这个时候又开始痛恨自己个子矮了,每次只要被这人扣进怀里动都动不了。
虞长暮松手快速反身把阳台门锁好,一副短时间内不打算走的架势:“你跟启谌分开了?”
简丛瘪了下嘴,想也知道这人肯定是看了下午的直播:“分开怎么了,分开跟你有啥关系?”
虞长暮居然在他眼前偏开脑袋勾唇笑了一下,说:“嗯,没关系,你还可以继续跟别的人谈。”
简丛对他忽然的顺从很不适应,抓紧自己浴袍衣襟两边便往后退了好几步:“你现在说完了,可以走了吧。”
虞长暮却忽然悠哉下来,一步两步把阳台上的窗帘重新拉好,然后朝简丛逼近过去:“从哪走?大门走?”
简丛心里一个咯噔,觉得自己宽敞的房间,竟是因为多出来的虞长暮顿时变得逼仄,退着退着就退到了自己床上坐下,心脏速率直线上升:“我警告你,不要耍流氓啊,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虞长暮不为所动,正要开口说话就听简丛的房门传来两声敲门响,简维民站在外面问:“儿啊你喊什么人?”
简丛瞬间吓得魂飞魄散:“我没!我……跟人打游戏呢!连麦语音!”
简维民端着个茶杯刚好从他门口溜达过,兴致盎然便要推开门进来看看:“啥游戏,教教我,我也玩玩。”
简丛说时迟那时快,也不把虞长暮往外推了,反手一把便将这人拽扯上了床,抬起两脚把他的鞋子揣进床底下,然后自己也上去,被子拎起来一抖搂,几个大抱枕往虞长暮身上一放,直接整个人压上去。
虞长暮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简丛料理清楚垫到了身子底下,压得他闷哼一声,气差点没上来。
简维民推门进来时,简丛果真靠在他的“枕头”堆里,正儿八经捧着手机。
老狐狸不着痕迹转着眼珠在房间里搜查了一圈,最后背手停在简丛床前:“什么游戏叫我看看?”
简丛心肝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加载游戏的读条就在简维民凑过来的上一秒刚刚加载完毕:“就……哎呀你懂什么!你去看你的电视剧嘛,管我玩游戏干吗!”
老狐狸不依不饶:“你刚不是说跟人连麦吗,人呢?”
简丛心里正说人在他屁股底下,就觉腰间一痒,虞长暮竟是雪上加霜直接把他的腰环住,吓得他喉结一蹦跶,说话声音都差点破音:“就……一局一局来的,不是固定的队友,游戏开了我这才能跟人说话呢。”
虞长暮的手已经顺着浴袍边缘滑进去,简丛跟简维民对视着浑身绷得死紧,生怕自己露出破绽,几秒的时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直到简丛背上都快出汗了,虞长暮的手已经沿着他的腰把油揩干净,简维民才终于慢吞吞收回视线,说:“那好吧。”
简丛松下一口气,简维民却再次探身杀个回马枪:“但我还是想看看,游戏界面长啥样?让我看看现在年轻人都喜欢啥嘛。”
简丛人都麻了,终于忍不住他这暴脾气:“你想了解去找表哥啊!找我干嘛!!”
简维民:“好好好,你自己玩自己玩。”
但事实老狐狸心里想的其实是,如果他都这样了简丛还不跟他发脾气,那才是真的有问题。
简丛任由虞长暮占便宜,坐在床上一动不敢动,本来以为他爸说完这句走到门口就该走了,结果简维民开门开到一半,居然又把头扭回来:“但我有言在先,你对虞长暮不能松口太快听见没!”
游走在简丛身上的大手一顿。
简丛一口气吊在嗓子眼,努力维持发脾气的人设:“你以前把我们搞黄了,现在又说不能松口太快,凭啥都听你的?”
简维民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扔下一句“就凭我是你爸”便从门口走了。
简丛直到确定他的脚步声远去才扔下手机,二话没说把虞长暮的手抓出来。
结果这人动作先他一步,顶着一堆枕头轻巧一翻身便在被子里压到了他身上,只要简丛一低头,就能看见这人从被子里钻出来,眼眸又黑又深邃,意味瞬间就变了。
简丛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雏鸡,自然不可能看不懂这是什么状况。
但在那双眼睛执拗的注视下,他舌头已经开始打结,实在没什么信服力地进行着最后的驱逐:“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不然等下我爸又来了……”
不得不说,虞长暮这张脸实在是他的取向狙击。
虞长暮又恰巧深谙这点,趴伏在他两|腿|间也不往上,只是埋头用牙咬开简丛松垮的腰带,极近地贴在他低声道:“又来我就再藏你被子里,刚刚不是藏得挺好?”
男人说话的热气喷洒在简丛毫无防备的小|腹上,简丛心脏猛地一跳,心率一直维持在简维民进来查岗的时候,甚至隐隐有越跳越猛的趋势。
虞长暮兀自在他底|裤上亲了一下,掀起眼皮直勾勾盯他,竟是卖弄起他曾经最不屑的美男计,说:“你以前不是总怪我不给你口到最后。”
简丛的脖子、耳朵已经红透,脑子因为充血晕晕乎乎的,鬼迷心窍便在那张脸的注视下顺从了自己,色胆包天咽下了喉结道:“……我话先说在前面,不是我答应你帮我,就是答应你会复合的意思。”
虞长暮瞳孔深深:“当然,你可以当白嫖。”
白嫖这种事谁不愿意啊,其实以前虞长暮也不是不给他口,只是每次都喜欢口一半,再接着让他用后面出来,不管他怎么说都不肯直接给个痛快,一定要折腾他。
所以简丛现在心里其实也还是有点报复的快感,叫这人以前在他面前傲的那个劲,现在全还回来了吧。
他强撑着让自己气势不要弱下去,故作随性:“那你弄。”
虞长暮不仅真的跟他说的一样弄了,还弄得非常尽心。
简丛显然是高估了自己整整三年没被任何人深入碰过的身体,没两刻就被伺候得开始找不到东南西北,最后虞长暮已经在他面前脱起衣服,他就快被卖了还帮人数钱,自己指了书桌最底下的抽屉说里面有东西。
虞长暮赤着上身找过去,拉开抽屉一看,好家伙,各种道具、润滑堪称琳琅满目,种类齐全。
虞长暮当时就被气笑了:“你自己夜间活动还挺丰富。”
简丛裹着被子红着脸:“试了两次就基本没动过了。”
毕竟他也不是真菩萨,血气方刚一小伙自然有需要解决需求的时候,但解决的次数多了,简丛就忍不住又开始生气。
一生气就干脆去网上找了家店直接下单了个百宝大礼包,反正也没看清里面具体有什么,先买回来再说。
最终的结果不是压根不会用,就是觉得跟宣传语广告宣称的效果实在差的有点远,别说赶上真人,连他自己的手都赶不上,相当没意思。
虞长暮视线在那些东西上扫了一下,挑了他们现在需要最基本的两样,随口一句话就让简丛直接上了头:“今天有点急,改天再跟你试这些。”
要说亏待自己这种事,简丛作为简维民的儿子最不擅长的就是这个。
今天虽然是虞长暮撩|拨他起的头,但显然简丛自己也很爽,而且仗着自己现在处于上风,完全由着自己的喜好来,快了、慢了都是他说了算,什么要求都敢提。
就是苦了虞长暮忍得辛苦。这三年简丛无处纾解,他也一样。
所以最后当他从背后把简丛摁在床上时,终于克制不住开始不管不顾,还让简丛自己捂好自己的嘴,不要叫的太大声又把简维民招过来。
要是这时候简维民再进来抓包,那就不是刚刚那么简单的了,现在满屋子都是他们弄出来的味,床单被褥更是一片狼藉。
第二天中午,两人睡了个日上三竿。
虞长暮如愿以偿在简丛床上睁开眼,整条胳膊被怀里那颗毛脑袋压麻也舍不得挪开,就那么静静搂着人放空了一会。
昨天晚上做完,简丛说什么都嫌脏不肯直接睡,一定要他抱着去洗澡,然后半夜三更的洗着洗着就又在浴室又来了两次。
等虞长暮重新换好床单,把已经困的眼睛都睁不开的简丛重新安置回床上,已经离天亮没剩几个小时。
眼下简丛这个从来不肯锻炼的体力消耗严重,虞长暮从他身边起来穿衣服也完全没把他吵醒,直到虞长暮径直从他房间门口出去,简丛都还无知无觉地裹着被子在床上沉睡,显然累得不轻。
但他平时就爱熬夜晚起,所以简维民丝毫没察觉不对,处理完一堆公务,坐上午餐桌了才准备招手让佣人去简丛房间叫。
佣人们朝着少爷房间过去一趟,回来却有些慌乱——因为她身边跟着的根本不是简丛。
佣人都不知道该怎么给老爷解释:“我刚准备敲少爷的门,虞少爷就从里面出来了……”
在简维民家里帮佣的佣人基本都是长工,虞长暮她们自然见过,跟自家少爷的关系心里也都有数。
但不是说两人分手闹掰都三年了……怎么突然就和好了?还莫名其妙是一大中午从少爷房间出来的,昨天明明没有来啊……
简维民看到虞长暮的第一眼也眨着眼愣了一下,然后很快了然气笑:“我就说他昨天晚上不对劲。”
虞长暮不请自来,直接在简维民的餐桌对面坐下,镇定打招呼:“伯父。”
简维民:“什么伯父,你偷偷来就算了,还敢直接出来找我?”
“简丛还没睡醒,我出来就是要找您的,聊一点工作上的事。”虞长暮微垂着眼眸,坐在餐桌上不卑不亢。
简维民抱着胳膊这才从这小子身上看出点异样,好像跟三年前是不太一样了,跟圈子里传的也不一样:“敢情还是有备而来?”
“是的伯父。”虞长暮废话不多说,开门见山,“如果我说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拿下那块地皮,伯父愿意跟我们东明合作吗?”
简维民哼笑:“口气倒是不小。”
虞长暮:“如果伯父愿意在招标会上支持东明,东明愿意拿出最大的诚意,在基础条款的前提下再让利三分,免除第一年的租金,除此以外,您还有什么想要的条件,都可以开口给我提。”
条件固然是百分百诱人的,但简维民漫不经心:“东明你说的话算数吗?我怎么听说上次古董会你还被骂的狗血淋头。”
虞长暮静了一下,说:“医生已经给了我哥三个月的倒计时,他把他那些股份转给我了,现在我就是东明最大的股东,东明的事,我说了算。”
谁都不想看到的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如果不到最后万不得已,虞长昼肯定不会随便转让股份。
老狐狸如简维民,心中也开始唏嘘:“过几天有空我带小简去你家看看你哥。”
潜台词也就是答应了。
虞长暮心中的大石头落地:“随时欢迎,我哥很喜欢简丛。”
后来那顿饭干脆谁也没去简丛的房间叫,直接是虞长暮陪着简维民一起吃的,两人又聊了些商业上的细节。
简维民也算对虞长暮彻底改观,听着说话的音就知道这孩子三年确实没虚度,是踏踏实实关在国外学了真本事,不然今天肯定没胆子跟他坐在一张餐桌上。
简丛已经很久没睡得这样踏实,一夜无梦,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两三点。
他以为按照往常的习惯,虞长暮肯定会醒在他前头,结果今天不知道出了什么妖,他醒的时候,虞长暮居然还搂着他的腰,枕靠在肩上。
优越的鼻梁,刀削的侧脸,再加上两片精雕细琢的刻薄薄唇。
简丛定定在无尾熊一样扒拉在自己胸口的人脸上看了一会,想着一定是性格太差了,老天看了都觉得可怜才给生了张这样好看的脸作为补偿。
搞不好还真让他拿到影帝了。
简丛伸手在虞长暮下垂的眼睫毛上玩了一会,丝毫不知道枕边人已经起来过一趟,只是看着他现在没反应,便以为是真的睡沉了。
其实在昨天晚上虞长暮从阳台找上他的门时,简丛就对自己的心有了数,惊讶林格当初说他的,居然是对的。
喜欢绝不是简简单单的处得来、或者聊得来,喜欢是一种冲动,他就算觉得启谌再好,也一次也没因为启谌心跳加速过。
反观昨天虞长暮只是裹着满身的冷风朝他靠近两步,他嗓子眼就已经开始发紧。
虽说久违的觉也一起睡了,但简丛这次不想太快在一起,他以前就是让虞长暮来得太容易,虞长暮才会产生暂时分开也能坚持得住的错觉。
这次非得让虞长暮好好知道知道什么叫追人。
但不管简丛现在在心里下了什么决定,他绝想不到现在摄像机大部队正在向他家靠近。
简维民是那么容易被他糊弄的?肯定得还回去。
所以作为这个家的主人,他站在门口亲自接待了小胡子的综艺节目组:“小简人还没睡醒,你们开着摄像机,直接推门进去就行,节目效果肯定能行。”
作者有话要说:虞狗、简宝:?????这就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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