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崇明帝看着手上的简报,嘴角露出冷笑。
奏折上,宁国公府贾珍罪行颇丰,什么强抢民女,以势压人,害人性命。
剩下的都是些奴仆假借国公府名头犯下的事,全然算在国公府上。
这些子事,哪个大家大户没做过,只不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官的虽说是为百姓福利,可他们这些勋贵人家,这些百姓无关紧要,死便死了。
贾府也是倒霉,陷进了“夺嫡”之争,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只不过,贾府也太嚣张跋扈了,害的人命多达数十条。”崇明帝眼神阴冷,喃喃道:“是该从重处理,也是给这些勋贵们一些警告。”
“况且,一门两公,荣耀太甚……”
翌日,关于宁国公府的处置有了结果。
宁国公府除爵,贾珍和贾蓉发落海疆效力赎罪,其余人等,不做处置……
当日,锦衣卫便查封了宁国公府……
荣庆堂内。
贾母刚从昏迷状态醒来,骤闻此消息的贾母当时便被气昏了过去,顿时吓了众人一跳,乱做一团。
良久后,苏醒的贾母哭诉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瞧着下方的尤氏等人,语气惆怅,道:“以后便在这儿安顿,以后再做打算。”
虽说贾珍他们可能有机会回来,可大伙都晓得,他们回不来了……若是运气好,能终老一身,若是运气不好,还不晓得死在哪里。
尤氏悲怆道:“侄孙媳谢老太太。”
一旁闷闷不乐的宝玉瞧见人群之中的倩影,眼神一亮,心中渐起波澜。
果郡王府,得知宁国公府的事,赵昕也并无感觉,“事不干己,高高挂起。”
元春反倒是惆怅不少,毕竟是自己的娘家,贾府失势,元春自身利益受损,需知,娘家便是出嫁之女的底气,娘家气势足,夫家之人自然不敢过份欺凌。
这几日,元春似乖觉了不少,处处顺着赵昕,也怕因娘家之事,让赵昕心里有抵触。
古代家族注重门第之风,这“淫乱”传了出去,贾府的姑娘们可就难办了……
好在赵昕的态度并未改变,否则,府里的人还不晓得该如何看待她这个当家主母哩。
赵昕瞧着元春柔顺的模样,劝慰道:“都说了咱们是夫妻,合该守望相助,贾府的变故,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思忖片刻,赵昕继续道:“贾府行事霸道惯了,出事也是理所当然,以往爷不好直说。”
“当然,这是一个警钟,荣国公府还在,以后该如何办,爷不便劝诫,只能瞧老太太是如何抉择。”
“若是不好好整饬一番,宁国公府的今日,便是荣国公府的明日。”
元春瞪大杏眼瞧着赵昕,似不相信赵昕能说出这番话来。
赵昕挑眉道:“怎的,爷在你们心中就如此不堪。”
元春弱弱道:“妾身可没这么想过。”
赵昕将元春抱了过来,横放在膝上,右手扬起,重重地拍在元春的翘臀上。
元春一声娇呼,脸色愈发红润起来。
连续拍打几次,堂内众人捂嘴偷笑。
元春窝在赵昕怀里,不敢抬头看人。
赵昕示威道:“宝丫头,你笑什么笑,爷瞧你也是个欠收拾的,快老老实实地过来,爷要“家法伺候”。”
宝钗脸色娇红,偏过头,嘟囔道:“爷尽会欺负人,妾身才不理会爷哩。”
瞧着两人娇艳的表情,赵昕愈发的大笑起来。
忽地,窝在赵昕怀里的元春“呀”的一声跳了起来,急忙远离赵昕,眼神嗔怪地瞧着赵昕。
元春被反扣在赵昕膝上,窝在赵昕怀里时,樱唇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
赵昕身为当事人,自是有所感受。
“夫人啊,你惹的祸事,该由你来解决。”
宝钗瞧着赵昕突起的地方,心中有数,起身羞涩道:“爷,妾身想起颦儿还寻妾身哩,妾身就先行告退。”
话罢,宝钗便脚步不稳,匆匆离去。
元春瞧着赵昕一直盯着她的樱唇,脸色一变,急忙道:“妾身还有事务尚未处理……”
哪知话还没说完,赵昕调笑道:“夫人啊,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元春闻言一愣,一双杏眼白了赵昕一眼,柔声道:“爷……”
这一声,妩媚动人,直击赵昕心里。
元春无奈,莲步轻移,缓缓向赵昕走来。
瞧着眼前娇羞的元春,赵昕将她拉进怀里,捏着元春下颌,邪魅道:“淘气,落在爷手上,你还想逃。”
元春羞涩道:“爷,妾身……妾身……”
拒绝的话,元春难以说出口。
瞧着元春一脸为难样,赵昕抚着元春的樱唇,笑道:“上次不是做的很好,咱们再来一次……”
元春晓得,今儿个是不能善了,踌躇片刻,元春偏头喊道:“琴韵,你过来。”
一旁伺候的琴韵低着头走了过来,玉手绞着衣角。
“爷,上次琴韵可替您受了过,您不得好好安抚,这小蹄子的心,妾身可都晓得哩。”
赵昕眉头一挑。
那日事发,琴韵伺候不力,本是要被元春活活打死,赵昕承担起来,保下了她。
都是丫鬟,只能听主子的,赵昕胡来,她能拦的住?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元春狠狠打了一顿。
赵昕见状并未阻止,虽说罪都在赵昕。
丫鬟就是丫鬟,说你伺候不力,也没说错,惩罚也是必不可少,这并不是赵昕心狠,而是,这就是规矩,这是给她们的警示,若不处罚,以后丫鬟们有样学样?
瞧着蹙立不安的琴韵,眉梢眼角藏着秀气,柳叶眉、蒜头鼻子、丹凤眼、樱桃小嘴一点点,颇为娇俏。
赵昕笑着对元春说道:“爷来教教她,你得瞧着,好生学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