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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户部郎中杜德找到赵明道:“殿下,这沧州的税收一日高过一日,陛下的本意,是让下官来调整一番,如今看来,倒不用下官插手了,今日下官便先回京去,像陛下禀报沧州的情况。”
赵明点了点头道:“杜大人且去。”
杜德奇怪道:“殿下不回京吗?”
“不了,”赵明解释道:“我还有其他事要做,杜大人先回京吧。”
杜德点了点头,朝廷上下都知道这位公主殿下喜动不喜静,一年在外面的时候比在京城还多,闻言也不奇怪,只是左右看了一眼道:“今日怎么不见沈大人?原本还想与他作辞,以沈大人的本领,想必日后定能在京城再见。”
赵明脸上一股羞恼迅速掠过,语焉不详道:“他今日一早出去了,或许是有事要忙,杜大人尽管去向父皇禀报吧,我会代你向他辞别的。”
赵明的反应有点奇怪,杜德疑惑的看了两眼,最终也没多问,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下官便先回京了。”
赵明点了点头,与杜德一路同行,将杜德送上了回京的官船。
杜德带来的人手掌控了沧州税关,赵明行事雷厉风行,进行了一场大清洗,江季等人悉数入狱,沧州县令也换了人,因为现在税关的人是从京城户部调来了,别人想再插手就难了,沧州恢复了平静。
渡口依旧热闹,只是原本的管理者沈逸已经不在这里了。
周二虎按着沈逸临走前留下的图纸和吩咐,带着洪安等人开始进行第二期工程的筹措,不少排着队要进场的商户经常跑到茶楼巴结周二虎,想求得一个好位置、好仓库。
然而周二虎软硬不吃,送什么礼都不收,明话放出去,二期最好的铺子,已经预留给了之前最先往沈氏钱庄里存钱的几个大商户,其它的位置,若想要好的也是一样,往沈氏钱庄存钱,谁存的快存的早,谁的铺子就靠前。
这下沈氏钱庄的存取生意开始火爆起来,一天之内就收到了数十家商号的存银,商贸钱票开出去不少,同时也收拢到一大批可灵活挪动的资金。
周二虎心中暗暗佩服,少爷实在是厉害,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洪安在一旁啧啧称奇道:“少爷这算不算定计于千里之外?”
洪安似乎还读过几年书,周二虎听不懂意思,只是拍拍他的肩膀道:“跟着少爷干,有前途的。”
洪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渡口旁,小琴抱着一个不大的包袱问道:“殿下,咱们去哪?”
赵明看着即将靠岸的客船,哼了一声道:“东阳!”
乘风顺流而下,近一天一夜之后,沈逸终于在次日黄昏时踏上了东阳城渡口,招了几名力夫,从大黄船上搬了些货物下来,一路回了沈府。
沈府里,刘夫人轻叹一声,“也不知逸儿在北方如何,这路程也不远,中秋也不能回来一趟,唉...”
沈万财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茶,合上杯盖道:“逸儿为朝廷办事,哪是他想回来就能回来的,不是已经写了信回来?”
刘夫人轻叹一声,信终归是信,白纸黑字,哪有亲生儿子站在面前来的好。
“老爷、夫人,少爷回来啦!”
下人忽然兴高采烈地奔了进来,沈逸在后面带着巧儿缓步走进来,笑唤一声:“爹,娘。”
刘夫人一下站起身来迎了上去,拉着沈逸的双手道:“逸儿!怎么今天回来了?”
沈逸笑道:“朝廷的事办完了,就回来了。”
刘夫人高兴极了,拉着沈逸坐下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累了吧?快坐下歇歇,阿香,快去做些吃的来...”
沈逸招了招手,几名下人忙将沈逸从北方带回来的几个箱子抬了进来,沈逸笑道:“娘,再过上几个月便要入冬了,我从北方给您和爹带了两件貂皮大袄来,你们试试看。”
说话间沈逸从一个箱子中取出两件貂皮大衣分别递给刘夫人和沈万财,通体雪白,抱在手里暖融融的。
刘夫人看了惊讶道:“这,这一件要不少银子吧?”
“也没多少,我在那边买便宜。”沈逸呵呵一笑,没提具体的价钱。
沧州的批发市场,北方客商多些,因此这些北方的特产也很足,沈逸这个批发市场的管理人去买,那些客商都抢着巴结,基本上都是以超低利润甚至是和成本持平的价钱卖给沈逸,不过就算如此,也是花了不少银子了。
说罢沈逸又指了指另外几个箱子道:“这儿都是些鹿茸,人参之类的东西,天气渐凉,我不在东阳,您二老自个要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