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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该沈少爷出对!”
“有来有回才是!”
沈逸一不小心就成了南永甚至是南方才子的代表,一时间声援不断,沈从善也不耍无赖,拱手道:“请出对!”
秦香雪闻言,美目更是盯着沈逸不放,暗猜沈逸会出什么对子。
烟锁池塘柳?
此联可谓一绝,只要沈逸说出来,几乎就是稳赢,他会出这个吗?
满场目光聚集沈逸身上,沈逸想了想,笑道:“我出上联——烟沿艳檐烟燕眼。”
“啊?”
“他刚才说什么?”
“是...咬着舌头了?”
一联同音,厅中众人都未听明白,无奈之下,只得让下人端来笔墨,沈逸提笔在纸上写下,才让众人看了个分明。
随即,又是一阵惊呼,七个谐音字,说的是烟沿着艳丽的房檐烟到了燕子的眼睛,沈从善自负才华横溢,但沈逸只一个从商之人,连续对上他出的对子,一下便让他受了打击,再观此句,更是为难,他苦思良久,却也想不出工整且谐音的下联。
旁边包括肖文贵在内的才子们也是在南永郡小有才气,只见这一联,便已知道,自己的才学差的太远了。
沈从善长叹一声,抱拳道:“小兄弟好文采,我沈从善佩服之至,今日这楹联之试,乃是我输了。”
南永郡的才子们顿时爆出一阵惊天的欢呼声,沈逸简直太神奇了,竟凭着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干败了康王麾下的沈从善,要知道能进康王眼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先前他还狂言不限人数,没想到被沈逸一人就挑下马来了!
沈从善又道:“我只想问问,这下联如何能对?”
这个沈从善有才学,虽然性子高傲取笑他人,但也有些知识分子的清高,输了就输了,输的也是光明磊落,倒不算太坏,沈逸也不介意让他长长见识,再度提笔写下七个大字。
“雾捂乌屋雾物无...“
两联对仗工整,平仄分明,沈从善看了半晌,点头道:“好极!”
沈从善眉目黯淡,点头道:“小兄弟天纵之才,我沈从善败得心服口服,还望小兄弟赐以名号,也让在下铭记在心。”
沈逸无所谓的笑道:“不敢不敢,除了前两个名号,他人还送绰号东阳诚实小郎君,反赌毒卫士,沈逸是也,沈兄,方才我说的还算数,若你有兴趣,今夜我做东,你结账,咱们天上人间走一遭!”
沈从善苦笑摇头,转身走向康王,躬身道:“殿下,是我输了。”
康王面上并无不悦,摆了摆手,沈从善便重新站回他身后,随后康王拍手起身笑道:“精彩,果然精彩之极,出的精彩,对的更精彩,没想到小小一个东阳城,还有这等人才,沈逸,可有为朝廷效力的打算?本王可为你推荐一二。”
秦远连忙道:“殿下,沈逸的身份不止如此,他虽是商人不错,但也有朝廷封赏的闲散功名,殿下应该也知道民间进献的制冰秘法,正是来自于沈逸。”
“哦?”康王疑惑一声,民间进献制冰秘法他当然知道,而且还因为这事今年夏天就没缺过冰用,没想到正是来自眼前之人,不由得多看了沈逸两眼。
康王笑道:“没想到你这楹联功夫非同凡响,还是个有奇思妙想之人,他日若有闲时,本王倒想好好与你聊上一聊。”
言罢康王也不等沈逸答话,挥了挥手,随从便送上一副画卷,他接过来笑着道:“秦大人,今日这楹联之试,乃是本王的人输了,这是本王多年前求得的苏乾先生的《澜沧烟雨》,今天就当作彩头,赠与秦大人吧。”
秦远急忙抱拳道:“不敢不敢,今日楹联比试,乃是沈大人与沈从善相比,与下官无关,秦某无功,如何能受禄?”
康王笑道点头笑道:“本王一言既出,自当守信,沈逸,我便将这《澜沧烟雨》赠与你了。”
沈逸接过那画卷,展开一看,泼墨挥毫确是不凡,只不过这是秦老头跟赵老二之间的麻烦事,他可不想趟这浑水,于是笑道:“多谢王爷的好画了,可我只是个粗鄙之人,对于好画也不会欣赏,这么着吧,今日乃是秦大人寿辰,我就借花献佛,将这《澜沧烟雨》当作寿仪,送给老寿星吧。”
兜兜转转,画还是回到了秦远手里,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叹,这沈逸还真是舍得,价值不菲的《澜沧烟雨》就这样给送出去了,不过东阳城本地的官员才子想起往年他的败家之举,也就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