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畅儿背好自己的竹篓子,加紧脚步往前。她记得这时间点好像有一班马车要前往县城,去迟了来不及搭上车,可得花更多的钱搭私人马车。
吵杂的人群中隐约有人喊着她的名字,她停下脚步左右张望了下,这才看见正朝她走来的任楷。
“苏畅儿,你在想什么,方才我喊了你半天都没听见的。”
“我方才在想事情,现在正要去搭驿站马车到县城。”她有些尴尬地回答他的话。
那天后,两人虽然还是有碰面,为了学习防身术,两人之间也有肢体碰触,只是两人之间总感受到一丝微妙变化,可这是什么变化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总之她现在看到任楷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和尴尬。
他指着不远处的马车,“一起走吧,我正好也要到县城一趟。”
“不用吧,我自己搭马车就好一一”
他不给她反对的机会,拿下她肩膀上的竹篓子,自顾自地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苏畅儿秀眉轻蹙,怒瞪着已经走到马车旁边朝着她招手的任楷。东西在人家手上,不跟上去也不成了,她跺了下脚后,跟了上去。
一上车,苏畅儿便瞪向好整以睱坐在一边像个大爷似的任楷,“你很可恶耶!”
“喏,给。”他将一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梨花型吹糖拿到她眼前。
她错愕地看着他手上拿的这支吹糖,别扭地道:“我才不吃这种孩子吃的零食!”
他看着她,“那方才你还站在吹糖人旁边看半天。”
她辩解道:“我是在看老板的吹糖技术,我没看过。”
“那更没吃过,尝尝吧,小姑娘都喜欢吃吹糖人。”
“我十五岁了,哪里是小姑娘。还有,谁说每个姑娘都爱吃!”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不过还是接过,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中的糖。
任楷见到那红润的小嘴与粉红的小舌,顿时想到那天两人意外的吻,脑子像是爆炸一样“轰”了一声,乱哄哄的,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心下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竟然想变成她手中那支吹糖……
苏畅儿见状,有些奇怪地问道:“任楷,你怎么了?脸突然变得好红。”
他揉了揉眉尾,找了个借口,“没,只是觉得今日似乎热了些。”还不忘拉开车窗让风吹进来。
她噘着唇睐他一眼,本想回说:还好啊,还没到正午呢。不过想想,男人好像都比较怕热,因此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