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地给小钊碰了一下是因为他看出来小钊不舍得了,然而这次不碰,以后就都没机会了xd这也是小钊所有辈子加起来唯一一个能碰到原装体刑老板的机会
“来见我?嗯?”
“……总要放弃一些东西。说到底,有舍才有得嘛。”
“所以你叫我等一个人,其实就是——醒了?”
盛钊模模糊糊听了一耳朵没头没尾的对话,脑子糊涂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刑应烛的最后一句话是跟他说的。
他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刑应烛边上。刑老板站在裂谷的断崖旁边,单手揣在兜里,衣摆有些发皱。
他刚刚应该是在跟人闲聊,身体面向着另一侧,只有脸向自己的方向偏了偏,眼神还没来得及调度回来。
盛钊眨了眨眼,看见了他漫不经心的侧脸。
他在彼岸晃悠了那么久,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怼进来许多信息量,现在睁开眼又是刑应烛,忽而就有一种大梦已千年的感觉。
只是梦中梦醒,他眼前都是这条龙。
完蛋,盛钊想,而且怎么看着成熟版好像更有魅力了。
盛钊那股愣头青似的冲动还没消散,于是他几乎一点没犹豫,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一头撞进了刑应烛怀里,低头搂住了他的腰。
“我想死你了。”盛钊小声说。
坐在vip高处座位的白黎挑了挑眉,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呼哨。
刑应烛倒一点不意外,他单手接住冲过来的小炮弹,笑着捻了一下他的下巴。
“来见我?嗯?”刑应烛说。
盛钊顿时老脸一红。
“你……你知道啊!”盛钊控诉道。
刑应烛挑了挑眉,表达了一下“我什么不知道”的高级自夸。
相比起纯情又傲娇的小龙,面前这个成熟版的显然脸皮更厚,盛钊对此简直毫无招架之力,羞耻得恨不得再蹦回裂谷里。
可惜刑老板就喜欢看他这个窘迫又拿自己没办法的德行,他似笑非笑,用一种能把盛钊扒光裸奔的眼神上下扫了他一圈,直看得盛钊后背发凉,才意味深长地说:“跑得好快……这么着急?”
盛钊:“……”
盛钊被他调戏得冒烟,脑子里的cpu都烧断了,你你我我地半天,愣是错过了扳回一城的重要时机。
白黎扑哧笑了一声。
刑应烛转过头,把盛钊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上一按,不大满意地看着白黎。
“看什么看。”刑应烛没好气地说。
【鬼姐姐鬼故事】白黎眨了眨眼,讶异地说:“好家伙,你好歹对我客气一点——你的小朋友可还是黑户呢。”
刑应烛:“……”
确实是。
凡人长生违背天道,他的骸骨可以帮着盛钊重塑血肉,却不能改变他本来是人的这个事实。若仔细论起来……还确实需要白黎走走后门。
不过白黎的警告十分敷衍,她面上含笑,一脸看热闹的轻松,显然没有真的准备为难刑应烛。
“算了。”白黎夸张地叹了口气,感慨道:“你都这么舍得了,我要是不给面子,岂不是显得我比你还小气。”
刑应烛:“……”
刑老板气得磨牙,很想就地跟她动手,但碍于还有“伴侣”在场,刑老板十分勉强地按捺住了这种冲动。
白黎笑了笑,也没再逗他,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了看那处裂谷。然后沉默了一会儿,将手里的长枪挽了个枪花,准而又准地投入了裂谷之中。
盛钊只见那杆枪在眼前一划而过,然后没入了熊熊烈火之中。
紧接着,那火势骤然腾起,烈焰惊起三丈高,差点从裂谷窜出来。
但是只一瞬间,那火势就又小了下去,甚至消失不见了。
盛钊脚下的土地发出一阵细微的震颤,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地下飞速地蔓延了出去。
盛钊福至心灵,知道那八成是新的“网”。
在刑应烛的骸骨离开此地之后,白黎补了个新的“门锁”在这。
脚下那股震颤很快消失不见,但作为土地上生存的活物,盛钊确实没来由地感觉到胸口的一块大石落了下去,就好像达摩利斯之剑终于被移走一样,整个人由内而外生出一股安定感。
倒是刑应烛见状有些意外,眼神复杂地看了白黎一眼,把之前那句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你倒是挺舍得。”刑应烛说。
白黎拍了拍手上的浮灰,从那上面跳下来,转头往外走。
“没什么。”白黎语气轻快地说:“咱们这些老不死的家伙,总有那么几个要得偿所愿吧。”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个什么东西往后一扔。
盛钊只觉得眼前一花,下意识伸手接住了,才发现那是一支玉质的短笛。
“送你了,小朋友。”白黎说:“修行不易,你俩都好自为之。”
那只短笛触手温润,仿佛自带增益buff,盛钊只是拿在手里,都能感受到上面令人舒服的气息。
可想而知,如果用这个吹那半首曲,效果应该要好上一万倍。
“你——”盛钊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冲动下追问了一句:“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帮忙?”
说话间,白黎已经走到了来时的甬道口,她似乎没想到盛钊能问出这么一句话来,转头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