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
那位传说中的柳姑娘几乎如一阵风一样冲到姜宁宁跟前。
扑通就给她跪下。
“求你,成全我和傅哥哥吧,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我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感情的,我只是来加入你们的。”
姜宁宁一腔的震惊都被这句话给冲散了不少。
你琼姨十级?
姜宁宁一手抱着紫檀木匣子,一手提着那把剑,垂眼去看这位柳姑娘。
明明没有见过面。
她可以确定,她在之前那个世界,绝对没有见过这张脸。
但是目光对上的一瞬,她却觉得熟悉。
很熟悉。
为什么布下这样一个局,让她几乎要一怒之下再次戳烂傅深恪的脸。
脸上疤痕累累,明显是被刀剑划伤。
柳儿。
她要怎么做?
怎么做才能解除这困境。
傅深恪抱着柳儿,就站在她面前,一脸深情又无奈,“宁宁,你的人生,什么都有了,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柳儿,好吗,你那么善良,你那么爱我,就不能为了我稍微牺牲一点点?”
所有的分析都没有实质的证据,全都是凭着姜宁宁的一腔猜测。
姜宁宁心跳如雷。
坐在圆桌前的那位带着围帽的男人,阴沉沉的就笑起来。
姜宁宁手腕那条红线,马上就要抵拢了。
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姜宁宁拔剑就朝傅深恪刺过去。
姜宁宁直呼无大语。
姜宁宁脸贴着地,看着屋里的人。
砰!
不等吴管家上前,傅深恪抬脚,一脚踹向吴管家的胸口。
白六,游涛,唐慧,宋云七。
并且是最近见过。
姜宁宁与他对视,“你不是说,去刑部疏通,帮我救我爹?”
来不及了。
姜宁宁忽然一愣。
那可是她吴哥的脸啊——
剑尖刺出,直接对准了傅深恪那张帅脸,她心头所有的怒火都叫嚣着:划烂这张脸。
她原本没有天师的力气。
那就对得上她刚刚为什么觉得眼神熟悉了。
“宁宁,只当是我负了你。”
就你了!
爱死爱活,随便吧,毁灭吧!
“不!”
“你个王八蛋,亏得我家夫人与你母亲还是手帕交,你与小姐青梅竹马,如今为了个罪臣之女你竟然这般丧心病狂!”
你和天道一个声音。
擒贼先擒王。
行吧。
戴围帽的男人声音与天道如出一辙。
把她搞到这个世界的幕后主使,目的是什么?
消亡她还是如何。
板凳子咣当落地,傅深恪握着一把匕首,朝着吴管家胸口将那匕首戳进去。
“反正现在,人家已经知道你抓了她爹她哥哥,难不成你还想要与她成亲?斩草除根懂不懂。”
姜宁宁一挑眉梢。
她现在只关心,她手腕的那条红线,到底要如何解决。
一脚没有踹到傅深恪,反倒自己被傅深恪一把摁了地上。
傅深恪。
如果把这里的傅深恪当成是现实世界里那个被毁了容的面具男。
“宁宁,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
傅深恪摁着姜宁宁,转头朝那戴着围帽的男人道:“现在可以给柳儿脱籍吗?”
当时那面具男也是唯恐她伤害了喜马拉雅白头蛇。
姜宁宁捏着拳,一声爆喝。
喜马拉雅白头蛇?
柳仙。
一剑刺向旁边柳儿的胸口。
喜马拉雅白头蛇。
傅深恪转头,看向戴着围帽的男人,“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我把她囚禁到我府中偏院,一辈子拘禁也是一样的。”
那傅深恪旁边的柳儿,岂不就是——
因为在那卖朱砂冥币的丧葬店,她和那喜马拉雅白头蛇,对视过。
姜宁宁眼睁睁看着那匕首距离吴管家胸口越来越近。
当初她在丧葬店一把掀开那面具男的面具,那面具男一张脸是被毁容了的。
“我再说一遍,柳儿想要脱了奴籍,那要云阳侯府上下全部被抓,而不是有漏网之鱼。”
吴管家气的直吼,“小姐莫要听他胡言乱语,侯爷和两位少爷就是他做的手脚抓的,他怎么会去救,小姐从悬崖摔下去,就是他做的。”
可忽然一声爆喝,也不知道怎么就力气暴增,一跃而起。
傅深恪狠狠皱了一下眉。
傅深恪一手半抱着她,看着姜宁宁,“宁宁,我……”
他冷笑一声。
顶着黄黄那张脸的人就嗤笑,“少讲条件,快点,你要是墨迹,我们现在就把柳儿带走,卖到勾栏中去!”
姜宁宁握剑刺出,围帽男旁边的四人登时起身阻挡。
姜宁宁却忽然方向一转。
大锤。
就在姜宁宁思绪纷杂间,吴管家抄起地上一只板凳子,朝着傅深恪的脑袋就砸过去。
那人轻蔑的看着姜宁宁,催促傅深恪,“你还等什么,再等下去,我师父可未必有耐心给你办这事儿,你该知道,奴籍可不是那么好脱的。”
“宁宁,你什么都有了,你有疼爱你的哥哥姐姐,你有疼爱你的父亲,你是身份高贵的云阳侯府小姐,可柳儿什么都没有,她甚至是罪臣之女。
“小姐闪开!”吴管家上前就要拉拽姜宁宁。
吞咽一口虚无,姜宁宁天人交接一个瞬间,手腕一转,剑尖一偏,那刺向傅深恪脸的剑便转了方向。
她吴哥。
她抬脚就朝傅深恪肩膀踹过去。
只是她在这里,没有巨大的力气,没有脚尖点地纵身而起的本事。
她为什么会来到这种世界?
男人说完,他一侧,顶着黄黄那张脸的人便起身。
长剑刺入那一瞬,眼前一切消失,只有一声凄厉的喊声,绝望而愤怒,当头砸来。
在哪里见过。
傅深恪一捏拳,转头推开柳儿就去抓姜宁宁。
“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想伤害你,可我不如此的话,柳儿一辈子都是奴籍,你忍心吗!”
柳儿。
姜宁宁一个激灵回神。
柳姑娘身姿柔弱,站都站不稳,只能靠在傅深恪身上。
找不到破解的办法,死之前拉个垫背的。
手腕的红线,距离掌根,只余发丝间距。
哪里?
傅深恪被她推得一步踉跄间,姜宁宁握着手中的剑就朝那戴着围帽的男人刺去。
吴管家一把年纪被他踹的朝后跌去。
她是奴籍,关我屁事。
不且姜宁宁多想,傅深恪已经走到柳姑娘身旁,一把将她扶起来。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找到破解之口,不可能!不!”
姜宁宁眼皮一沉,没了知觉。
三娘娘庙。
她吴哥一脸惆怅的抱臂而站,垂眼看着呼呼睡在人家庙门前的姜宁宁,嫌弃又无语,蹲身去捏姜宁宁的耳朵,“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