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江帜舟趁机打道回府的话,她真是求之不得,可他还是干脆利落的答应了。
陈盼悄悄在他背后咂舌,心说这人该不会是在计划什么大阴谋吧?比如用礼物收买他所以为的陈小姐之类的?
江帜舟沉稳的话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你想喝点什么?我来一杯冰美式。”
“我也要冰美式就好。”陈盼压根没有看水单的心情,随口就答了一声,等她想起自己正处于姨妈期,不能吃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改口了。
然而,江帜舟却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自作主张的对服务生说到:“一杯冰美式,一杯热可可,谢谢。”
陈盼捧着江帜舟点的热可可,喝得心情忐忑,坐立难安,她胃里和身上是舒服了,可是心里着实煎熬。
这好端端的,到底唱得是哪一出啊?她一颗心提在嗓子眼,直接晃着江帜舟衣领问的心都有了。然而,江帜舟跟个没事人似,在之后的几天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仿佛一切跟以前一样。
“冯总,下午的会议,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江帜舟如今也算是身兼多职,凡是跟工作有关的事情,全部身体力行,亲自通知到陈盼房间里,再没有劳烦过李秘书。
陈盼一见到他就发怵,唯有干巴巴的笑道:“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不劳江总经理了。”
“那就好。”江帜舟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又道,“对了,我已经跟酒店前台打过招呼,你下午回来就可以搬去总统套房那边了。”
他根本就不差这点钱,在确认了陈盼的身份后,立刻发扬绅士风度,帮她升级了房间。
陈盼误以为江帜舟原形毕露,这些天的无微不至就为了这一刻的降维打击,牙酸肉疼之余忍不住松了口气,反问到:“公司公账上不是没钱了么?总经理,你到时候恐怕得把我押在这里。”
说这话时,她已经做好了跟江帜舟扯皮的打算,不就是打算趁机让她赖账出丑么?大不了就写欠条,反正她到时候签的是冯云阳的名字。
可江帜舟却是姿态随意的一耸肩:“放心吧,走的是我的私账,大家都是一家公司里的员工,出差的居住条件差异太大的话,是会让人笑话的,尤其我们还要跟封氏这样的大公司谈合作。”
他这话说的乍一听十分合理,但仔细一想就会发现全都是漏洞,要保持差旅费水平一致的话,早在出发的时候就该一视同仁,现在才想起来要调整,难不成是刚睡醒?
“那我就不客气了。”陈盼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则是风轻云淡。
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她都已经宰了江帜舟那么一大笔礼物了,也不差住总统套房这一点了,更何况他真是打算秋后算账的话,多一点少一点也没区别。
江帜舟见她答应,面上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回来的时候记得去前台拿房卡,现在该出发了。”
托欧洲区负责人是位平易近人的中年人的福,上一次陈盼为了打消江帜舟的怀疑,而调戏美女助理的事并未造成太过严重的后果,至少没有被上升到两家公司之间,双方合作仍旧在继续。
陈盼心里自有一杆尺子在,再出现在负责人和美女面前时,都竭力降低存在感,不该说的话一字不提,不该看的人一眼不瞧。
这期间,江帜舟自然是承担起了跟对方沟通的主要责任,只是他的态度跟之前相比,可谓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非但没有再时不时的挤兑陈盼,反而还无微不至的照顾起了她的感受。
“这件事还是应该由冯总做主,我身为总经理,主管的还是业务,大方向上的内容还是该听她的”江帜舟不动声色的就给陈盼丢了个皮球过去。
陈盼怀疑他是对条件不满意,又不便直接拒绝,当即眼珠一转,也打起了太极:“我觉得还是应该先回去考虑一下,不知道您觉得怎么样?”
“我当然是没意见的了,毕竟是涉及到海外这么大范围的项目,换作是我也会好好思索过再做决定的。”负责人倒是意料之外的没有给他们造成任何阻碍。
陈盼登时松了口气,等到即将折返回酒店时,望着路边卖冰淇淋的小车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