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权霂离平生第一次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他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权霂离越是这样,夏夏的心更加的忐忑了起来。
“我刚才紧张的忘了。”
“嗯?”没想到真相竟然会是这样,夏夏有些吃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权霂离也会有紧张的时候。
也对!权霂离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神,而夏夏一直把权霂离当神一样的看待着。
雯雯不仅是夏夏的心肝宝贝,同时也是权霂离的心肝宝贝,夏夏觉得自己对权霂离的要求有些高了。
随后她什么话没再说。
车子奔驰在路上,不到半个小时,车子稳稳的停在了权宅。
警车从警车里下来,权霂离并没有跟警察寒暄什么,而是立刻把他们带到了监控面前,权霂离打开监控的时候,手不停的在颤抖。
当雯雯卧室监控被打开的一刹那,夏夏的呼吸立刻停止住,水汪汪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屏幕。
生怕错过什么关键线索,同时也怕看到什么无法接受的一幕。
画面确定之后。
夏夏看见有一个黑衣人,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惊呆了,只见那个黑衣人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
三下两下不到一分钟,便把雯雯卧室紧锁的窗户给打开,这让夏夏浑身不由的开始颤抖着。
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竟然绑架一个八岁的孩子。
夏夏思来想去,除了皮特她再也想不到任何一个人。
“叮铃”
此刻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夏夏立刻接了手机,因为是自己的父亲打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夏夏的心跳开始加快。
右眼皮子不停的在跳动。
夏夏还没有开口说话,便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白父哽咽的声音,“你妈妈出车祸了。”简短的一句话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嗡”夏夏感觉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样,脑袋处于一片空白,接下来整个人没有一点意识。
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控制不住的往外流着,一滴滴的低落在手上没有一丝的感觉。
直到眼泪滴在了嘴巴里,夏夏才感觉到眼泪果然是苦涩的。
权霂离有些担心的看着夏夏,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从来没有看见她这么颓废过,心里也不由的开始,“咯噔”一下子。
面色有些苍白,对!权霂离以为雯雯出了什么事情,神情有些担忧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雯雯,怎么了?”
夏夏红这眼眶望着权霂离,“哇”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抱着权霂离,此时她的内疚、自责笼罩着夏夏。
不断侵袭着夏夏的内心。
“我妈”哽咽的夏夏根本没办法说话,她不停的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的让人觉得十分的可怜。
权霂离漆黑的瞳孔狠狠的缩了缩,“嘶”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到底怎么了?慢慢说。”
夏夏梨花带雨的脸十分的惹人疼,她随意的擦了一把眼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妈出车祸了。”
说罢!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深深的低着头。
听到跟雯雯没有关系,权霂离长舒了一口气,不过表情还是十分的悲痛,他庆幸跟雯雯没有关系。
但白母毕竟是夏夏的生母,出了车祸还是让人非常的担忧,“等警察看完监控,我们去医院。”事出有因谁喜欢情绪激动,但是冷静下来的夏夏还是有一丢丢不好意思。
警察随后很快调取了监控录像,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就是没有找到一丝的破绽,这让夏夏有些着急。
权霂离也是皱着眉头,深邃的眼神紧紧的盯着监控屏幕,生怕落下一丁点什么蛛丝马迹。
无奈!天不随人愿。
警察看了无数遍之后,只能调取录像回去慢慢研究,权霂离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现在只知道雯雯一分钟找不到。
便多一分钟的危险。
夏夏此时的神经并不是全神贯注,贯注率只有百分之八十,其余的百分之二十,夏夏不得不承认她在牵挂白母。
虽然白母的做法让人可恨,但是夏夏不得不承认,现在没有见到白母,她的心始终揪在一起。
血浓于水,这句话真的一点错都没有。
权霂离何尝不知道夏夏在想什么,经常刚离开之后,权霂离便带着夏夏来到了医院。
医院走廊。
还有不到五十米的路程,夏夏不知道怎的,她的腿跟灌铅一样,怎么也使不上劲,心像是被刀割一样的难受。
三十米、十米、五米、一米
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夏夏感觉自己经历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站在重症病房的门口,低着头不敢抬头,透过玻璃看向里面。
“夏夏,来了?”白父苍老的声音,让夏夏很是心疼,她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只见白父一夜之间,多了很多的白发。
两鬓之间全白了,显得格外的苍老。
夏夏,“哇”控制不住哭了起来,她应该恨白母才对,但是为什么就是恨不起来呢?如果她恨白母,
那她就不必这么的心痛,不必这样的心如刀绞,不用这样的难受。
“孩子别哭,快去看看她,她虽然以前做的很过分,但是这次她听说雯雯失踪了,立刻跑出去寻找雯雯。”
夏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这根本不是真的,“唰”泪水再次的流了出来。
不敢相信的透过玻璃看向白母,只见她满脸是血渍,脸上脏兮兮的,带着一个氧气罩,这一幕夏夏又开始泪奔。
要知道白母有洁癖,每次回来都要换身衣服,而如今她却脏兮兮的躺在了病床上,想到这里夏夏的心如刀绞。
“妈妈”夏夏突然喃喃自语起来,要知道妈妈这个词,夏夏已经很久没有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过。
夏夏感觉既亲切又陌生。
“爸,我想进去帮妈妈擦把脸,然后给她换身干净的衣服,可以吗?”
夏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颤抖的让人心疼,她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一直在颤抖。
白父被夏夏的话惹的泪目,他老泪纵横,“是呀!你妈妈最爱干净,如果她现在醒着,不知道要洗多少洗澡,换多少次衣服。”
说到这里,白父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挥着手向夏夏示意“进去吧!”
门口的护士给夏夏换上防护服,因为白母住的是无菌的病房,夏夏穿戴好之后,迟疑了一下。
手紧紧的握着手把,良久才推门而入。
紧紧三、四步的距离,夏夏走的却非常的吃力,来到白母的身边,夏夏轻声的唤了一句,“妈。”
白母的手指突然的动了一下,一旁的护士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一幕,站在外面的权霂离跟白父都看见了,白父显得有些激动不已,白母已经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白父在白母的身边轻轻说着,白雅茹还没从公安局出来,要让她停住,但是白母没有一丝的反应。白父这才三更半夜的把夏夏叫了过来,本来他是想撑到白天再叫夏夏过来的,此时白母有了反应。
其实也在白父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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