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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知心事水澈失意 拾烂摊熙凤惊心(1 / 1)

话说那水溶看着黛玉离去之后,心酸心痛心伤一股子涌上心头,只道是情殇惘然,可谁又知有几多无奈几多悲凉?水溶此时是千般愁绪,万般情思,站在门口怔怔看着沉沉夜幕,许久,幽幽叹了口气,道:“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又是一夜难眠,一夜相思比梦长。

却说翌日一早,太妃便进宫去觐见太后皇后。及到了宁安宫里,只见那水沁正大笑着在太后跟前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太后皇后俱是一行听一行笑。这里太妃也笑着走进去,上前与太后皇后见了礼,归了坐,因笑道:“沁儿方才说什么说的这么热闹?”皇后笑道:“看把你耳朵好使的,自然是说你家里的事儿了,不然还能说什么这么热闹?”太妃听罢,知他说的是水溶的亲事,因一笑,没有说话。这里只听太后问道:“怎么玉儿那丫头没随你来?自上次去瞧了她,这段日子也没瞧见她,心里怪想的慌。”水沁也道:“是啊,怎么姐姐没来?”太妃笑道:“玉儿那丫头身子骨弱,经不起风吹,如今这天儿又凉的,我便没让她来。”

太后听罢,因点点头,道:“说的也是,玉儿那丫头身骨是太弱了。”一旁皇后笑道:“真真是把你那女儿捧到手心儿里了,赶明儿那林丫头嫁人了,你岂不要哭死了?”太妃道:“娘嫁女儿,自然是舍不得,何况又是那么好一个女儿。你明儿赶紧多给我备些手帕子,省的到时候擦眼泪帕子不够用。”众人听罢,不觉笑起来,太后道:“你们俩是越老越成小孩儿了,一瞧见便斗嘴,也不怕人家笑话。”说罢,忽又想起什么来似的,叹道:“这说起林丫头,我倒是心焦的很,水洛水澈那两孩子都是一门子心思在她身上,只不知她是何心思?”太妃听罢,不觉笑道:“我今日来也是要说林丫头的事儿的,她如今也大了,过个一年半载也该出阁了,我来讨老祖宗的话儿,什么时候把她的亲事也定了,我便也放心了。”皇后急忙道:“难不成林丫头心里有人了?”太妃笑着点点头,道:“玉儿的心思在洛儿那孩子身上。”

水沁听罢,不觉喜道:“真的?”说罢,又站起来,道:“哼,我早瞧出来了,我……”话还没说完,一转身却瞧见水澈站在门外。水沁赶紧住了口,瞧着水澈怯怯道:“六哥怎么来了?”原来水澈听说太妃进宫,以为黛玉也一同来了,便满心欢喜的过来瞧黛玉,不成想走到门口,却听到皇后问黛玉心里可有人了,便站住脚,仔细听太妃怎么说,不听还好,一听太妃说黛玉的心思在水洛身上,一腔欢喜登时从头凉到脚。

这里太后皇后太妃听见水沁的话,都唬了一跳,一回头,只见水澈呆呆站在门外。皇后赶紧起身笑道:“老祖宗赶紧给溶儿挑个好日子是正经,不然溶儿等急了,可该恼了。”太妃听罢,不觉心里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太后也赶紧笑道:“自然是这话。”因吩咐小丫头把老黄历拿过来。

只见这里皇后走至水澈跟前道:“好孩子,快进来罢,站在门外头做什么?”说着因伸手去拉水澈,却抓了个空,那水澈一甩袖子,一言不发的走了。皇后看着他的背影,不觉叹口气,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呢?”水沁赶紧上去搀住她道:“母后莫急,六哥哥早晚是得知道的,难不成咱们还瞒他一辈子?”太后太妃听罢都点头称是,太妃因道:“沁儿说得是,总不能瞒他一辈子,早些知道了也好。”太后不觉摇头叹气道:“这些孩子啊……真是让人操心的很。”

一会子,小丫头把那老黄历拿了过来,太后因叹道:“罢罢罢,不管了,也管不了,虽他们闹去。正经给溶儿的日子挑好罢。”说罢,因接过那黄历,翻看起来,这里皇后太妃也走上来一旁瞧着。及翻了一阵子,太后道:“我瞧着还是初六这一日好,你们觉着呢?”皇后道:“今儿个二十九,到初六还有几天的空儿,也来的及。”太妃点头道:“既老祖宗挑了这一日,那便这日罢。”

太后因笑道:“溶小子可要成亲了,眨眼这些孙子孙女都一个个长大喽!”说罢,不觉笑起来。皇后太妃也都笑了,水沁因上来,蹭到太后怀里道:“老祖宗,大哥哥的喜事,那府里肯定很热闹,我去和姐姐玩几日,等哥哥的好日子过了,沁儿再回宫陪老祖宗可好不好?”皇后嗔道:“你这丫头整日里想往外头逛去!”水沁听罢,低头不说话,只管拉太后的袖子,太后笑道:“罢了,去几日也好,陪你姐姐说话便罢了,可不许外头逛去。”水沁听罢,登时喜笑颜开,连连点头答应了。皇后也只好看着她摇摇头叹了口气,半日,也忽的笑了。又说了一会子闲话,太妃便辞了出来,水沁也早吩咐丫头收拾好了物什,同了太妃一路上说说笑笑回了北静王府。

黛玉水沁一见自然又有不少话说不提,北静王府里水溶大婚的日子既定了,自然是热热闹闹操办了起来也不提。单说说这会儿贾府里是何种情形。

却说昨日个那薛藩薛呆子从家里偷偷儿的溜了出来,不想惹上了吴卓炎,又说了自己诈死的事儿,那吴卓炎早在听他说黛玉之事便着恼了,哪里还肯放过他,便又将他弄到刑部大牢里去了。那薛姨妈夏金桂在家到处找薛藩不着,便知他是趁空儿溜出去了,夏金桂登时便骂起来,薛姨妈只不住的叹气,怨自己养了个孽障,白操了一辈子的心。及吃饭的光景了,那薛藩还是没回来,薛姨妈不由得着急起来,怕他在外面生事,因着了小厮去找他回来。不料,一会子那小厮连滚带爬的跑进来,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道:“大爷……大爷又被抓到刑部大牢里去了。”薛姨妈听罢,登时眼一翻,仰脸晕了过去,唬的一干丫鬟婆子赶紧上去又是掐又是喊的,闹了半日,那薛姨妈方才回转过来。

那夏金桂听罢那小厮的话,早哭着闹着骂开了:“你们薛家养的好儿子!屋里头大老婆小老婆一堆,才出来几天,便又往外面偷吃拈腥,抑或又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叫那官府给拿去了!如今已经死了一个,难不成还要找人替了那死鬼去?我不干那没良心的事儿,索性都死了干净!我也不活了,自嫁到你们家,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死鬼汉子两番三次往牢里去,我活活守寡,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说罢,嚎啕大哭起来,哭了一阵子,又要往柱子上撞,口口声声要寻死。屋子里的丫头婆子又赶紧上来拉住她,好生的劝解,她那个禀性,哪里肯听劝,倒是越发的助了她的气焰,因更是闹得凶了。

这里薛姨妈也懒得管她,由着她撒泼闹腾,因回转过来后,好容易才定住神,便赶紧的着小丫头去叫宝钗过来,小丫头答应着去了。一会子,只见宝钗急匆匆进来,看到夏金桂哭得一个泪人儿似的,在那儿闹个不休,再看看薛姨妈也是一脸的泪水,便赶紧的问事怎么一回事。薛姨妈因说了薛藩的事儿,宝钗听罢,不由得大吃一惊,也落下泪来,道:“哥哥真真是忒糊涂了,这好容易才把他从里面弄出来,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又进去了。薛藩已死,此去又弄出个薛藩来,岂不是一下子漏了底?怕是哥哥凶多吉少。”薛姨妈听罢,更觉心焦,因急急的拉着宝钗问如何是好。宝钗道:“妈妈莫急,我一会儿去找凤姐姐,明日让琏二哥哥去刑部打探打探是何情形,然后再做打算罢。”薛姨妈听罢,点点头,道:“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这里宝钗劝了她母亲一阵,又劝了夏金桂一阵子,方才匆匆离了梨香院这边,转身往凤姐屋里去了。且说那贾琏凤姐此时正在用饭,忽听小丫头进来道宝二奶奶来了。凤姐不觉奇道:“她这会子来做什么?”贾琏便吃着饭边嘟囔道:“你去瞧瞧不就知道了么。”凤姐瞪了他一眼,丢下碗,往前面来了。

这里薛宝钗正等的着急,忽听凤姐身后笑道:“吆,这不是宝二奶奶么?平日里难得来我这儿串门,今儿怎么得了空儿?”说着因走上来拉她往椅子上坐,宝钗赶紧道:“不了,我是有事儿来找你的。”凤姐见她神色焦急,道:“什么事儿急成这样?”宝钗便把薛藩之事说了,那王熙凤听罢,惊得差点没摔倒,心里直砰砰乱跳,这事儿可不是玩的,那薛呆子当日是自己使了个偷梁换柱的法子把他给弄出来的,这会子若那薛呆子给说了出来,那可是一条人命的事儿,自己可背上了人命官司,那可是要砍头的啊!凤姐想至此,不觉心里打了个寒战。

这里宝钗见凤姐若有所思,因道:“依凤姐姐如今可怎么办?”凤姐心里正烦乱着,听她问,再想想薛呆子因恨得咬牙切齿,大声道:“我哪里知道怎么办?”说罢,忽觉得说话语气重了,因又笑道:“妹妹莫怪,我原是心焦的很,说话急了。”宝钗一笑,道:“这有个什么,姐姐莫放在心上便好。”凤姐一笑,忽又叹道:“薛大哥也忒糊涂了,怎么才出来没几日,便又跑出去惹上官司了呢?”宝钗道:“如今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要烦琏二哥哥明日去刑部打探打探情形。”凤姐一听,不由得着恼,真真是碰上了那薛呆子的事儿还没完没了了,倒把自己给套住了,少不得又得让贾琏去那鬼地方四处打点打点了。宝钗因看凤姐没说话,因笑道:“明儿个琏二哥哥去打探情形,少不得得花几个银子,花了多少银子,姐姐先在账上,然后往妈妈处要去便是。”凤姐听罢,因赶紧笑道:“不值几个钱,有什么记不记要不要的?妹妹只管放心罢,我一会儿便跟二爷说去。”宝钗因笑着点点头,道:“那劳烦琏二哥哥了。”说罢,便辞了出来。

这里那王熙凤看见宝钗走远了,不觉桌子一拍,骂道:“真是个薛呆子没叫错!处处惹了事儿,到最后倒叫我们来收拾烂摊子!真是触到霉头里去了!”因又独自气了一回,便回屋找贾琏,把此事一说,那贾琏也自是又惊又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好骂王熙凤见钱眼开,不该想吞了那几万两银子,弄那个偷梁换柱的法子来,如今带累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凤姐登时气的直哭,呜呜咽咽道:“你只想着你自己脱不了干系,再不管我的死活,我拼命的弄银子,不还是为了你么为了这个家么?眼瞅着咱们家是一日不如一日,万一哪天真的败了,好歹咱们还有口饭吃。况且当日找人替那薛呆子,你也是同意的,如今事情败露了,一下子推到我身上来了,自己落个干净!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狠心人!”贾琏听罢,不由得冷笑道:“罢了,我的好奶奶,别抹眼泪了。若不是你一味的斗强好胜,哪会有今日之祸?”说罢,饭也没吃完,撂下碗便怒气冲冲的走了。这里凤姐却是气的哭了半夜。

翌日,贾琏去刑部打探,宝钗凤姐薛姨妈等都焦急的等在凤姐屋里。及晌午时分,贾琏阴沉着脸回来了。薛姨妈赶紧上去问刑部的人是何说法。贾琏因冷笑道:“不知道薛大哥是怎么得罪人家忠顺王府的小王爷了,是忠顺小王爷亲自抓他往刑部去的,而且,那小王爷还知道了薛大哥才是真正的薛藩。”众人一听,俱是一惊,凤姐道:“薛大哥几时和忠顺王府的人扯上关系了?”贾琏道:“你问我我如何晓得?薛大哥碰上别人也罢了,偏偏碰上忠顺王府的人,咱们与他们府里素来没有来往,如何讨情去?”

薛姨妈听罢,登时哭起来,宝钗赶紧一旁拿话劝解宽慰了一阵子,那薛姨妈方才慢慢好了,这里宝钗因问道:“刑部里的人还说什么了没有?”贾琏道:“听他们说,那个小王爷甚是奇怪,只让刑部关着薛大哥,也不问审,说是再使什么偷梁换住的招数点子,连那李大人也活命不了了。”

宝钗听罢,不觉又气又叹,气哥哥不争气也叹哥哥不争气。凤姐道:“如今看来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众人都默不作声,谁心里都明白,如今这个境况,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因也不能去探监,薛姨妈宝钗等也只能是干等着着急,每日里除了忧心叹气,却也无可奈何。而贾府别处倒是安安静静的,不见什么风浪。

几日后,众人正在贾母上房里说话,忽北静王府派来人送来了帖子。大红的喜帖,贾母慌忙让人呈上来拿在手里瞧。看罢,不觉笑道:“北静王爷初六日大婚。让咱们去的。”王夫人笑道:“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初六日,可不是后儿个么?”贾母因笑着点点头,道:“后儿个便由三丫头四丫头凤丫头同我去罢,她们姐儿几个原和玉儿好,就此机会也瞧瞧儿玉儿去。”探春惜春听罢,心里也欢喜,便都答应了。凤姐却是心里忐忑不安,若是自己去了,把那参的事儿给勾了出来,岂不是又有一场故事?因推辞道:“我连日来身上不痛快,老是懒懒的,便不去了罢。”贾母听罢,瞅了凤姐一阵子,见她却是脸色不大好,因道:“罢了,那你便不要去了。这府里原也离不开你。”凤姐听罢,方才把心放了下来。

却说那北静王府里,这几日是热闹非凡。及到了初六这一日,一大早府里便热闹开了,丫鬟婆子,下人小厮来来去去,忙得是脚不沾地。而此时那水溶却是看着这一番热闹,独自悲凉。早上太妃因到他房里来催他去往将军府迎亲去,水沁也拉着黛玉来凑热闹。二人进来一瞧,只见水溶一身红衣,胸前系着同心红花,与平日里他一袭白衣玉树临风的模样,倒真是差了一截。水沁因捂着嘴偷偷儿的笑,凑在黛玉耳边唧唧呱呱说个不停,黛玉却是笑不出来,她在水溶脸上分明还看到痛苦与心伤,他说放下自己,可情重比天,说放下便能放下吗?若是能放下,他的脸上为何还那么多哀伤?黛玉看着水溶,心里不觉一阵酸楚,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来。

因为后天v了,所以今日赶着多更了些,从来没写过这么多,更得晚了,又稀里糊涂的写的,若是写的不好,大家也莫怪。菁菁鞠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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