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
丢人。
死了算了。
这个词在杭枫的大脑不断地循环着。
对于杭枫来说,面对许彻这个“哥哥”一直都在努力维持着自己那些可怜又可笑的自尊心。
是所有的坚持,在此刻似乎都变得烟消云散。
杭枫的脸被摁在地上,如果可以的,此刻也不想再把抬起来了。
结束吧,停止吧,让一切都停在这一秒,这样不用再面对接来生的事情了。
当然,杭枫的这个愿望有点离谱,不可能轻易现。
因沈煜景已经松开了摁着脖子的手,自顾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还大喊了一声,“结拜成功!”
宋伊的大脑也昏昏沉沉的,是本能让她看见沈煜景起来之后也跟着一起爬了起来,还不忘拍拍自己膝盖上沾着的灰。
随即,宋伊晕乎乎地看向杭枫,问道:“杭枫?你什么要跪在这啊?”
“跪?”沈煜景在原地旋转了一圈,摇摇晃晃的又往杭枫面前走,虽然疑『惑』还是『露』出了个笑容,“怎么跪在这啊?好傻啊!”
杭枫:“……”
开始怀疑这两个人是真的喝醉了还是故意在这耍。
是杭枫也意识到了,此刻这只剩一个人还跪在地上。
于是杭枫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膝盖的疼痛和眼前的场景都让感到疼。
许彻伸手挡住了正在原地转圈圈的宋伊,皱眉看向杭枫,问道:“这什么情况?”
“我怎么知道。”杭枫只觉得烦躁,还是拽了一把快撞到墙上去的沈煜景,继续说:“们俩把我带到这来,说什么猜拳喝酒。”
许彻问道:“然后呢?”
杭枫说:“然后们俩一直输啊,把酒都喝光了。”
两人对上了视线,此刻都从对方的眼看见了一种名无语的复杂情绪。
向来针锋相对的兄弟俩,一次在这个苦难的世界感受到了奇怪的共鸣。
还是许彻岔开了题,说:“今天开你的份了,不出意外,你的那些同学朋友们应该都知道了。”
杭枫声音平淡,说:“我没有朋友。”
“是吗?”许彻扬起唇角,指了指旁边这两个,问道:“结拜了也不算是朋友吗?”
杭枫:“……”
莫名的情绪涌上心,让杭枫感觉更加烦躁。
既然许彻也来了,能够处理好这一切,那么这也没自己什么事了。
杭枫正想离开,却被许彻挡住了去路。
许彻收起了笑意,手伸出挡在门边的墙上,说:“们是了陪你才来的这,你真的该把们抛吗?做人不能这样。”
两兄弟对视上了眼,都试图从彼此的眼看到一些不同的情绪。
这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峙。
后杭枫退让了,问:“要怎么做?”
许彻说:“我在你们学校旁边有套房子,先把们都送过去吧。”
许彻说完,便伸手在宋伊面前晃了晃,“喂,这是?”
宋伊坐在椅子上只觉得脑袋又痛又晕,眼皮也异常的沉重,她想要努力睁开可却又十分费力。
是这样,还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在她面前挥来挥去,烦躁得要命,打扰她睡觉。
于是宋伊干脆伸手,将那东西直接给抓住。
这样好了,不烦她了。
宋伊这样想着便努力握紧手中的东西以免它挣脱,脑袋一歪再次陷入沉睡。
许彻说:“你去扶沈煜景一把,先把们带到车上去。”
杭枫不赞同,问道:“什么我要扶沈煜景?”
许彻抬起了自己的手在空中晃了晃,的大手被宋伊的小手握的很紧,这样的晃动根本不足矣让们分开。
没有回答,却胜过一切语言。
杭枫皱眉,还是拉住了沈煜景的一只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扶着出了门。
而看着两人先出门的背影,许彻低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少女,却突然有些犯了难。
沈煜景虽然喝醉了在耍酒疯,是并没有丧失行动的能力,可宋伊显然不一样,她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这睡着了。
而此刻宋伊抓住的那只手松开了,抬起来『揉』了『揉』眼睛,似是闭着眼也不太习惯有人这么盯着自己,于是又将脸转向了另一个方向继续休息。
许彻犹豫了秒,还是弯腰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向外走去。
突然间的失重感让宋伊失去了安全感,于是她本能般地便伸手抱住了许彻的肩膀。
天『色』已经略有些暗了,夕阳后一抹光落在少女如海藻般的长上,也落在了她那看起来很柔软的唇瓣上。
许彻这么低看了一眼,便迅速移开了视线,眉眼间的冷戾也因此减少了分,银『色』的耳钉之从耳垂到耳根都似有些泛红。
当然,只是似乎。
手中的力气更增了分,将少女抱得更紧了一些,然后加快步伐跟上了杭枫。
好在车停在不远处。
许彻将宋伊放在了后排座位上,将颗醒酒糖解酒糖放进了她外套的口袋。
而许彻自己则是坐上了驾驶位,又看向杭枫,“你坐们中间,都扶着一点。”
“我也不和你坐在一起。”杭枫默默收回了原本准备去拉副驾驶车门的手,面无表情地拉开了后排的车门,从沈煜景旁边挤到了中间的位置。
后排还算宽敞,这两个人也都睡着了,问题不大,杭枫是这么想的。
是当车开动的那一刻,两个脑袋便一左一右地搭在了杭枫的肩膀上。
杭枫毫不留情地伸手,将这两个人同时推到了一边去,不带一丝商量的。
好景不长,伴随着车辆开动,这两个人又一次都靠了过来。
坐在中间的杭枫:“?”
再一次伸手将两人推开,然后把们的安全带都调到了紧,以确保无生什么们都被牢牢的绑在自己的位置上。
从车内后视镜看完全程的许彻:“……”
这也只是只有杭枫才干得出来的事。
了避免沈煜景和宋伊在睡梦中被安全带勒死,许彻加快了开车的速度。
宋伊觉得自己睡了一觉,等不再那么痛的时候便睁开了眼睛。
屋内的灯光很刺眼,宋伊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画面,耳边先传来了争吵声——
“我需要承认我的份吗?难道我应该痛哭流涕的去感谢对我的恩赐,这是你想看见的吗?”
“杭枫,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又怎么样?我今天过去才是错误的选择,光是看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宋伊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支撑着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
目光所及之处,不远处的沙上躺着沈煜景。
大大咧咧地躺着,双手大开,倘若不是沙足够大,可能一秒要摔地上去了。
而房间的门并没有关的太严,『露』出了条缝,以至于外面的声音可以清晰的传进来。
宋伊坐在床上听了一,并且趁着这个时间开始回忆之前都生了什么。
她和沈煜景想把杭枫灌醉,结果除了杭枫以外俩都醉了。
想到这,宋伊便觉得很无语。
她看向沈煜景的眼带上了嫌弃,低声道:“真没用。”
宋伊起走到了沈煜景边,弯腰拍了拍的脸,“喂,醒醒,醒醒!”
沈煜景在睡梦中皱了皱眉,随即伸手在空中挥了一,然后翻了个面朝沙面,背对着宋伊。
宋伊:“……”
算了,她不该指望沈煜景。
沈煜景喝醉没醒,许彻和杭枫在客厅吵架。
意识到这个情况之后,宋伊便选择回到床上躺,觉得自己也还是装睡比较好。
而突然间,有东西落地的声音响起,似有颗黄『色』的糖果掉落在了地上。
宋伊拿起了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的是“解酒糖”。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哪来的,是好像野用得上。
于是宋伊便拆了一颗放进嘴,再次躺在了床上。
门开着,外面争吵的声音依旧清晰。
许彻和杭枫吵了很久,直到宋伊听着听着困了。
算了,随们去吧。
她不管了,她要睡觉。
困意再一次袭来,宋伊将被子拉到了脑袋上,在许彻和杭枫的争吵声中再一次睡着了。
而客厅。
许彻和杭枫作两兄弟,们之间这辈子说过的加在一起都没有今天多。
全是争吵,全是分歧,全是矛盾。
即便们共同厌恶那个名父亲的男人,这也改变不了们之间诸多观念不合的事。
像两耗尽力气的野狼,坐在客厅的两端,却在此时都选择了沉默。
杭枫冷笑,“今天你也在场,要动的可是我妈的坟地!了那个什么房地产开,是个畜生!”
“杭枫。”许彻不太赞同地喊了的名字,“别告诉我你真的看不出来,不是想动那块地,那只是想让你妥协的手段。”
让杭枫妥协,让乖乖回到这个家来,让将自己的姓氏从杭变成许,重新成许远国的儿子。
杭枫只吐出了两个字,“做梦。”
许彻继续劝道:“暂时的退步而已,的体根本撑不了多久。”
杭枫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变通并不等于耻辱,过度的自尊有的时候是愚蠢。等死了你甚至可以在的坟上建个垃圾场,我绝不阻拦。”许彻说着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起向外走去,只丢一句。
“你考虑清楚,真的要让伯母不得安宁吗?”
许彻的语落,紧接着的便是关门的声音响起。
整个屋子重新陷入了一片寂静。
杭枫一个人坐在沙的角落,将脑袋埋在自己的双膝上,眼眶泛红。
许彻所说的道理何尝不明白,只是过不了心那关。
倘若能够问问母亲,她希望自己怎么做呢?
杭枫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根本没有答案。
而突然——
“嘎吱”一声响起,房间的门被推开。
宋伊从面探出了脑袋看向了杭枫,问道:“走了吗?”
“嗯。”杭枫点,又立刻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避免被宋伊看出异样。
宋伊朝杭枫『露』出了一个笑容,说:“我饿了。”
杭枫愣了一,然后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宋伊思考了秒,回答道:“螺蛳粉。”
—
沈煜景是在一种诡异的臭味醒来的。
这辈子没有闻过这么奇怪的味道,像……像是厕所炸了。
看见自己所处的陌生环境,沈煜景连忙从沙上爬了起来,使劲吸了吸鼻子,开始寻找这股臭味的来源。
沈煜景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在打开门的那一刻,浓烈的臭味冲进了的鼻子。
而此刻,宋伊和杭枫坐在桌子前,两个人都埋着在吃些什么。
沈煜景张了张嘴,想要说——
“呕!”
沈煜景这么一嗓子,让宋伊和杭枫都成功的现了的存在。
宋伊抬起看向沈煜景,眼眶甚至连鼻都是通红的,眼含着热泪。
沈煜景一个大跨步走上前去,盯着杭枫质问道:“你对她做什么了?”
宋伊:“?”
杭枫:“?”
沈煜景抽出一张纸往宋伊脸上摁,“哭什么哭?丑死了。欺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和我说。”
宋伊很无奈的把那张纸从脸上拿开,指了指面前的碗,说:“你别『乱』说,我是在吃东西,这是辣的。”
沈煜景顺着宋伊的目光看了过去,在看见面前的“米线”上飘着满满的辣椒油,这才相信了宋伊说的。
“你们俩这胃口也太好了吧,厕所都炸了怎么还能吃得饭。”沈煜景说着便伸手捂住了鼻子,“傻坐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找人来修!”
杭枫:“……”
宋伊:“……”
宋伊对沈煜景挥了挥手,“过来,坐。”
宋伊将另一份还没有开封过的螺蛳粉推到了沈煜景面前,又递给了一双一次『性』筷子,“尝尝看。”
沈煜景狐疑地接过筷子,问道:“这是什么?”
宋伊没有回答,只是帮打开了盖子。
这扑面而来的臭味让沈煜景吓得立刻起,往后连退了步,震惊道:“这是什么东西?”
的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一副一秒要晕过去的模样。
“上次和你们说的螺蛳粉啊。”宋伊对沈煜景翻了个白眼,“你不吃拉倒,我明天去找慕容欢和江奕珩。”
等等,这是上次说要一起吃的螺蛳粉。
如果现在吃了,那抢在了慕容欢和江奕珩之前。
等次大家再一起吃的时候,可以很自豪,因已经吃过了。
这种“尊严”让沈煜景颤抖着将筷子握得更紧,重新做到了宋伊的旁,颤抖着举起了手。
虽然这个味道……是……应该很好吃吧。
事证明,沈煜景是对的。
当一口螺蛳粉进入口中的时候,便瞪大了眼睛。
随即连都顾不上再说,一个劲拿着筷子埋吃了起来。
好吃!真好吃!
一口又一口粉被吃,沈煜景也逐渐适应了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直到一碗粉吃完,沈煜景拿出手机给空碗拍了一张照,并且了朋友圈。
【孤独的狼】:螺蛳粉[大拇指][图片]
一个评的是慕容欢。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你们背着我吃螺蛳粉?
【欢迎光临】:无语!!!
【江奕珩】:。
一个句号,也足矣表达的心情。
而看着慕容欢和江奕珩的反应,沈煜景觉得心情更加不错了,连“虚荣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此刻天『色』已经不早了,三人都离开了这间房子。
沈家的司机早已经在楼等候了。
沈煜景看见吓了一跳,跟见了鬼似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司机毕恭毕敬回答:“许少爷联系了家。”
“真多。”沈煜景用三个字表达了自己对许彻的态度,然后问宋伊和杭枫,“上车啊,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宋伊指了指不远处的交车站台,然后朝着那边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杭枫则是跟在了她后。
看着眼前的景象,沈煜景皱了皱眉,莫名其妙的联想到了宋伊和权乐骑着共享电动和飙车后大家一起被交警抓住的那天。
算了,看在杭枫今天真的很惨的份上,勉强让宋伊代替安慰一杭枫吧。
于是沈煜景关上了车窗,闭上眼睛,道:“走吧,回家。”
而此刻,交站台。
宋伊和杭枫很快等到了要乘坐的交车,是车上人有点多,于是宋伊便站在了后门处扶着栏杆。
杭枫站在她旁。
宋伊吸了吸鼻子,对杭枫挥了挥手。
杭枫看向她,然后低把耳朵凑近了些。
宋伊伸出一只手贴着的耳朵,问道:“我觉得我们上好像有味道,回去记得洗澡换衣服。”
杭枫:“……”
这需要她提醒吗?又不是不知道!
车继续向前开着,到了站点有一个空位。
旁边一对小情侣在谦让着。
“亲爱的,你快点坐吧。”
“没关系宝贝我不累,你坐。”
“不,亲爱的,我觉得你今天比较辛苦。”
“可是宝贝……”
“停。”宋伊伸出一只手,“你们俩都不累是吧?我累,那我坐。”
于是宋伊从两个情侣之间钻了过去,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脑袋靠在窗边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还是有点困,再休息一。
而旁边这对小情侣看宋伊的眼都快冒火了。
“喂,你什么……”
男人正想火,伸手便想去碰宋伊,却突然感觉到手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杭枫面无表情地抓住了男人的手并且向反方向翻转,用眼示意让开。
男人痛得脸『色』都白了,是在女朋友面前又不想丢了面子,强忍着疼痛往旁边退了两步。
杭枫站在了宋伊边,伸出双将她的位置与整个车厢都分离出了一个小世界。
倒也不是多在意宋伊,主要是怕她被人打。
另一边,沈家。
沈煜景回到家,因左脚先踏入家门引起母亲不满。
沈母道:“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还一酒气?”
沈煜景回答的倒是还算诚,“陪杭枫喝酒去了。”
沈母的目光带着警惕,有些怀疑地盯着沈煜景,“只有杭枫吗?我怎么听说还有个女孩呢。”
“你说宋伊啊。”沈煜景故作平静地回答道:“是你今天见到的那个。”
沈煜景说完便坐在了沙上,拿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
沈母突然问道:“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啊,那你喜欢她吗?”
“噗——咳咳!”
沈煜景险些被一瓶矿泉水给呛得半死,“你又在瞎说什么?我还是个学生,我的任务是学习,你别一天到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可你的学习很烂啊。”沈母直接一语道破,“总不能以后回忆起青春,成绩差朋友少连段懵懂的爱情都没有吧?那好丢人啊,出去别说你是我儿子。”
沈煜景:“……”
说得好像也没问题。
“其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欢人家。”
沈母说着便把脸凑近了些,整张脸上写着五个大字——
我想听八卦。
沈煜景把水放,又将脸转向了另一个方向,躲避了母亲的视线,说:“我和她只是……朋友。”
“还只是朋友?”沈母翻了个白眼,“今天看见人家的时候,你有注意过自己的表情吗?在外面好歹收敛点,要是没追到别给我丢人啊。”
“别说了,你好烦啊!”沈煜景不满地打断了母亲的,伸手抓了抓金,随即起便向楼上走去,“莫名其妙的!和你说不通!”
沈母则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感慨地摇了摇,评价道:“演技真差。”
谁没有青春年少过呢?
今天在许家看见的画面,她可以确定这三个孩子都对那小姑娘有好感。
这个人站在一起,妥妥偶像剧的氛围感了。
也是,毕竟那小姑娘长相气质都在太突出了,还那么温柔乖巧又可爱,换谁谁不喜欢。
此刻,对着宋伊有着错误的一印象的沈母这么想着,并且在心默默给自己儿子投了支持票。
另一边,沈煜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桌前,脑海却不断地重复播放着母亲刚刚的——
“其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欢人家。”
沈煜景打开了面前的抽屉,将面的东西都摆在了桌面上。
左边是一把巨大的铁锤,那是宋伊送给的生礼物。
右边是一个小礼盒,打开是一条打磨成锤子形状的粉水晶项链,上面还镶嵌着是没能成功送给宋伊的礼物。
难道喜欢宋伊吗?
沈煜景的眉皱了起来,想不出答案。
俗说得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遇到问题多看书。
于是沈煜景来到了父亲的书房,开始寻找书。
一整面的书架,面密密麻麻的摆着各种金融学的书籍,以及世界名着,以及一本《安徒生童》。
这本书看起来有些年了,可能是小时候母亲拿来哄睡觉的,顺手放在这了。
是这个书房,沈煜景觉得自己能看懂的可能也这一本了。
于是还是拿着这本书回了房间,随手打开了一个故事——
《飞箱》
爱讲故事的男主角斯文继承了父亲遗产后很快挥霍得一无所有,只剩一只旧箱子,这只奇的旧箱子竟然能飞,把斯文带到了梦中的主边,斯文想尽一切办法娶主,后现原来爱的不是金钱,也不是主,爱的是讲故事。[注1]
沈煜景:“……?”
看不懂,大受震撼。
可是父亲说过,读书可以明智,任何问题都能从书中找到答案。
难道……难道……
沈煜景的目光看向了面前的锤子,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喜欢的不是宋伊,而是……锤子?
嗯?喜欢个锤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