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阴谋阳谋,能逮到‘耗子’的就是好谋!
御二爷腹中黑黑,蚩尤大佬踩过的坑比凡人吃的米还多。
一个有脑子,一个有经验。
任你心魔奸诈似鬼,这二打一的局面还真能被它个小米渣给糊弄过去不成?
接下来的进展倒也顺利。
心魔成功入套,被御渊和蚩尤联手封入了扳指中。
“御渊,蚩尤!纵然没有我,你俩没可能成为朋友!”
“你二人的结局,不是你死就是他活——”
心魔歇斯底里的怒吼着,终究逃不出被封入扳指的命运。
“呵,菜鸡话还多。”御渊薄唇一翻,神色轻蔑到了极点。
只是话音落下后,他睨向蚩尤。
两人未语,但目光相接时那浓浓的火药味,比过往更甚!
忽悠心魔归忽悠,但有些东西骗不了人。
心魔呈现在他们眼前的,都是他们内心最真实的欲望。
而蚩尤的那一场‘幻梦’……竟是与迟柔柔拜堂成亲?!
呵……
御渊眼神中的冷意加剧,蚩尤好不避讳他眼神中的锐利,倒是光棍的可以。
“有些事,既然梦也做了,就该知道收敛了。”他意味深长的开口。
蚩尤呵了一声,“梦和现实,吾还是分得清,断不会像你那便宜岳父那般。”
“他怎么?他再老糊涂,也是本君的丈人!”
御渊冷瞪了他一眼。
蚩尤才懒得在这事儿上多费唇舌,将话题岔开:“心魔已收,早点将那厮炼化,别耽误时间。”
“不用你提醒。”御渊说着,意识就要隐退。
蚩尤猛想起什么,叫住他:“慢着!你先去和那死女人解释清……”
御渊戏谑的盯了他一眼,意识直接消失在黑暗中。
蚩尤当场破口大骂,慢了一步,就被这败类给溜了!
这厮就是仗着之后他才能去那个世界,所以只管把黑锅往他身上甩是吧?
蚩尤宁愿去和心魔大战一百二十个回合,也不想睁开眼后滚去和迟柔柔解释。
那死女人的孽畜脾气一上来,定又是春风十里杀过来!
这败类小子定是故意的,就想让他被那死女人给修理!
蚩尤咬牙切齿之余,不免想到之前的那场‘幻梦’。
黄梁一梦,梦三生。
但梦终归是梦,不可能成为现实。
他未曾想过自己内心深处最渴望的,竟会是那样一幕……
闭眼间,掩去所有忧思。
只有那嘴硬的腔调在自言自语着:
“还好是梦,谁娶了那死女人,谁夭寿!吾还想多活些年!”
“儿女情长浪费时间,吾乃霸主,岂会被这些没用的感情所羁绊?”
“呵,不愧是吾!”
……
蚩尤将自己的气息收敛的极为干净,刻意抹去行踪,不让人追踪到。
可迟柔柔还是逮住了他的‘尾巴’。
蚩尤能藏住气息,但能藏住因果线不成?
迟柔柔顺着自身与他因果线间的牵引,虽比循着气息追踪要慢上一些,但还是找上门来了!
她赶到时,就见他整个人闭着眼呆立在原地。
迟柔柔心里如鼓擂动,忐忑的一上一下的。
这乌眼鸡究竟是和芋头联手给心魔下套呢,还是这两个家伙真的在菜鸡互啄啊?
迟柔柔两三步冲到近前,唤起名字:
“蚩尤!”
“御渊!”
没有人回答她,迟柔柔咬紧牙关,先是看了看他的手胳膊,果不其然镇魔手钏已不在了。
该死……
这两人究竟在玩什么?
迟柔柔无法确定,就要将手覆上其颅上灵台时。
近前的男人忽然睁开眼,握住了她的手腕。
迟柔柔心神一凛,看着那张脸上浮现起的金纹,心里咯噔一声,脱口而出道:
“芋头呢?”
蚩尤神色微动,冷冷扯了扯嘴角。
“刻意追上来,还是担心那家伙啊?怕吾把他给吞噬了?”
迟柔柔这会儿可没心情与他开玩笑:“回答我的问题!”
蚩尤看了她一会儿,眼神瞥到一旁,表情更加嘲讽:
“死了!吾把他给吞了。”
迟柔柔怔了下,沉眸看了他一会儿。
片刻后她长松了一口气,捂着自己心坎:“吓死我了。”
说着还拍了两下胸膛,睨向蚩尤:“心魔解决啦?!”
蚩尤瞅着她的反应,顿时有些暴躁:“你耳聋吗?没听到吾把那臭小子给吞了!”
“嗯嗯,吞了。”迟柔柔一脸你继续吹,我配合你的表情。
蚩尤咬牙切齿,脚狠狠一跺。
这举动非但没显出霸气,反有一种中二少年被气炸了的德行。
迟柔柔噗哧笑出了声。
蚩尤大佬的表情越发羞愤,他皱紧眉,就想不明白了。
“你凭什么就笃定,吾和御渊是在联手不是在自相残杀?”
“感觉呀。”
迟柔柔昂着下巴道,神情又鄙视又笃定。
“不过你俩这回演的的确是够真的啊,差一丢丢就把我给骗过去了!”
迟柔柔手背负在后,笑的异常得意:
“芋头虽说败类,但又不是败类的没底线,更何况有我这么个精神领袖在,耳语目染之下他的精神境界自然得到提升,定不会干那缺德之事!”
蚩尤大佬听着,不由眉目紧皱。
他怀疑自己刚是在听‘神话’!神话都没这么玄学不要脸!
那嫌弃的眼神真是忍都忍不住,这女人的脸忒厚了,还不停的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肉爷还是那副沾沾自喜的样子,不但抖腿还抖肩,兴奋之余,并没注意到蚩尤大佬眼中的鄙视之色。
“至于你蚩尤尤嘛……嗐!钢筋直男一个!”
“既中二又霸总,霸气之余还有点土!”
蚩尤站在她背后,捏紧拳头又松开准备给她上刑了,那一巴掌还没锤过去,就听她话锋一转。
“你不但讨人嫌,还口嫌体正直!”
“最重要的是,你有原则且骄傲!蚩尤尤你是个好……”
迟柔柔声音难得温柔含笑,那个‘好人卡’还没发出来,转头就见身后的男人的巴掌悬停在自己头上。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美目眯了起来,一瞬声音幽冷。
“呵,你想……干嘛?!”
蚩尤大佬不尴不尬的把巴掌放下了一点,然后对着她扇了扇风,故作镇定道:
“你热不热?给你扇扇?”
迟柔柔:“???”你还敢再生硬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