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主立刻抱住她,看准了时机把脸往她怀里凑。未婚妻真香啊,他使劲嗅了嗅,含含糊糊道:“我才不要那个添灯油的,我娘子比她美一万倍……”
满眼的琼脂,那细腻的肌理,几乎连一个毛孔都看不见。令主陶醉不已,他以脸代手,朝他最向往的地方蹭去。高楼上撞开的那个dong,在他抬指之间修补好了。窗扉半开,窗外有微风、有飞鸟,立夏的阳光照进来,在地板上铺起了一片金芒……小别重逢的qing人要做点什么,才不负这初夏的好时光呢?玉山就在眼前,令主的心跳得杂乱无章。他知道这时候说话是大忌,所以他憋住了,虽然他很想夸一夸未婚妻的胸型。
煞的躯体真不是白修炼的,一千年用来jing雕细琢,连每一根汗毛都矫正过好几遍,哪是那些随便长长的妖能够比拟的。一千年的硕果落到他手上,令主时刻有种捡了大便宜的感觉。要不是未婚妻现在很放任他,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悄悄捏一下,她立刻红了脸,“不许乱动!”
有什么关系,上次在中yin镜海上不是都摸过吗。令主理解为时机不对,可能做那种事要在晚上才比较有qing调。既然不能上手那就换别的,他拱啊拱,拱起了她的抹胸,哎呀呀,徐隆渐起……他把一只眼睛凑进去,打算看见点什么。可还没等他定睛,就被她揪着耳朵拉出来了。
“我这辈子没见过比你更傻的人。”
她娇嗔一声,令主的骨头都快苏了。然而为什么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呢?他仔细回忆了下,后悔不迭,“你快放开我,我有一件事要做。”
他手脚乱划拉,无方真以为他想起了什么要紧事,赶忙撒开他。结果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下头,在那白腻腻的山坡上亲了一下,用力之大,把那片皮肤都嘬红了。
“你……”她气不打一处来,“穷凶极恶做什么!”
令主很无辜,摊手道:“靠上去我就忍不住了。”
实话实说还是可爱的,她便不怎么恼了,低下头,浓密的眼睫,把颊上的红晕虚虚掩住了。令主看着那小模样,不知怎么想的,忽然伸舌舔了她一下,在她脸上留下了sh漉漉的一道痕迹。然后未婚妻就真的炸毛了,她跳起来狠狠揍了他的脑袋,“白准,你是不是傻了!”
令主抱住头,哭丧着脸说:“不能舔吗?你又没擦胭脂……”
就算不擦胭脂,也不喜欢脸上被他弄得全是口水。她狠狠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瞪穿孔。最后发现拿他没办法时,终于哀嚎起来:“我倒了八辈子的霉遇上你……”
这话说了好几遍了,但凡不顺心就吐槽他们的相遇。令主觉得这可能也是一种表达爱的方式,八辈子了,好与不好,都有了深厚的积淀,毕竟孽缘也是缘嘛。
他靦脸笑,伸手在她颊上抹了两把,“娘子可能不知道,喜欢就舔一下,是我们这族的爱好。”
她斜眼看他,“我以为只有狗才这样。”
他语塞,支吾了下才道:“地面上的走shou都以麒麟为首,狗也归我管……反正我以前就一直想舔你,可是因为jiaoqing不够,不敢贸然动嘴。”
她渐渐也没了脾气,只是挤兑他,“现在jiaoqing算够了?”
“当然,我们都快成亲了。”他一面说着,把脸探过来,“你要是气不过,舔回去就是了。”
她错着牙说:“我又不是走shou,舔就不必了,咬一口还说得过去。”
令主有点慌神,要在他俊俏的脸上咬一口么?不会破相吧!可是她不高兴了,他还能怎么样,她想咬,那就让她咬一口好了。他委委屈屈地,抬起袖子擦了擦,“咬吧,如果能留下牙印更好,明天我就送去给明玄看。”
说他傻,其实很多时候他jing明得很。明玄对她的那点心思,她没有向他透露,他早就看出来了。
看看这光洁细腻的脸,很难和真身时的凶悍联系起来。他视死如归,她磨牙霍霍凑过去,到底没有咬,舍不得,不过轻轻吻了下,靠进他怀里去了。
寒冷的伪装,她披挂了一千年,一度碍于自己形成的原因,觉得苦大仇深更适合她。谁知和令主厮混久了,他的欢乐传染给她,她发现自己用不着刻意伪装,洒脱自在地活着,其实也很好。
结果那一吻,自然是吻进令主心里了。他感动异常,又想抓着她大哭,被她抢先一步喝止了,“你是黑麒麟,你应该很凶,不能动不动眼泪汪汪。”
令主听了,龇起一对虎牙扮出凶悍的样子,“这样吗?”
盈盈的眼,上半截和下半截完全不在一个步调上,她看了看,嗤地笑起来,“还是做你的仁shou吧,我喜欢这样的你。”
于是又是一番耳鬓厮磨,自从令主在她面前化现真身后,有些天xing就再也隐藏不住了,他喜欢亲昵的舔si,还喜欢翻出肚皮给她抚摸。无方的手隔着衣裳一下下捋过,岁月静好,只要在一起,她就已经没有任何要求了。
“阿准,”她坐累了,侧过身来,枕着他的肚子说,“今晚我们就成亲好么?不知为什么,我总有些怕,怕夜长梦多。”
令主求之不得,霍地坐起来,“说定了,今晚就今晚。我们哪儿也不去,什么人都不见,我就不信了,还有什么能阻止我娶媳妇。”说着愉快地搓手,“我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不瞒你说,三百回合都是小意思……”脑子里模拟一下颠鸾倒凤的细节,忍不住自信地大笑起来。
第64章
大明宫,中土面积最大,规格最高的宫殿群。瞿如当初和师父一起在钨金刹土修行时,曾经跟她去过一次铜色吉祥山。吉祥山上有莲师的越量宫,那宫也很大,神佛的道场,连壁上都挂着璎珞网,更别说各种宝石堆砌的墙垣了。越量宫是豪华,但和大明宫比起来,缺了威武和雄壮的气势。
她没有立刻进皇宫,带着欣赏的态度在城池上盘旋了两圈。然后一个俯冲擦着殿顶飞过,连绵的瓦楞啊,像一片黑色的海洋,滑翔了好一会儿,才滑出那片宫城的范围。
中土人的审美倒也不错,黑瓦白墙莲花柱,门窗的用料也是那么粗壮的木头,可见社会风气犷悍又务实。振衣长得不凶,又没有太大的神通,这样的人都能做皇帝,是不是中土对皇帝的要求并不高,随便一个人说是奉了天命,就可以做这片皇宫的主人?
她心里纳罕,停下来,落在最大的那个宫殿前。站班的卫士看见她,顿时慌起来,“哪里来的鸟人!”挥舞着长矛想驱赶她。
她有点生气,怪他们有眼无珠,“你们才是鸟人呢。”一面说,一面拍了下翅膀,拍起漫天狂风。那些卫士在风里乱成了无头苍蝇,她转身朝宫门上走,冲目瞪口呆的一个白胖子和善地笑了笑,“我是你家皇帝的师姐,我叫瞿如,请问振衣在哪里?”
白胖子依旧木蹬蹬,好像听不懂她的话。她想起来了,振衣已经不叫振衣了,他有了正经名字。于是她又换了个说法,“就是明玄,他是我师弟。把他叫出来,就说师姐来找他了。”
胖子这才回过神来,哦哦答应着,“是找陛下的……可陛下不在这里,这是文武大臣议事的地方。鸟……姑娘,陛下现在应当在光明宫,您可以上那里找他去。”
光明宫?是什么地方?她环顾四周,一重又一重的宫阙,天知道那个什么光明宫在哪里。见她脸上一片茫然,胖子回手指了指,“您一直向北走,过了九重宫门,会看见一个太液池。太液池向东过两重宫楼,有两只很大的石雕玄武,那就是光明宫了。”
瞿如想了想,半空中时确实看到一片湖,大概那就是太液池吧。宫门有几重,都不是她要关心的,反正她用不着一步一步走。听白胖子说完,鼓起两翅就飞起来,箭矢一样直she北宫。
她的心里,其实有一点小小的骄傲,她喜欢的人原来还是个大人物呢。就像令主说的,有了那一掐之缘,他待她肯定和别个不同。她喜滋滋地飞过了太液池,终于看见那两个大乌gui,一猛子扎了下去。为防他宫前的卫士又大呼小叫,她先下手为qiang,扬起风沙叫他们睁不开眼。然后落地收起了两翅,整整衣裳,又抿抿头,慢步走到殿门前,抬手一推,伸腿迈了进去。
中土人的屋子可真大!屋里有优雅的陈设,有一张挑着纱幔的大g,还有一面巨大的圆形huang铜镜。镜前站着一个华服的人,大概吃惊于她的忽然闯入,愣着两眼看她。仔细一瞅,正是振衣,瞿如高兴起来,杨柳一样飘dang过去,“师弟,梵行一别好几个月,我可想死你了。”
明玄只觉两眼发黑,一股血气直往脑子里冲。看看她身后,并没有人跟她一起来,他下意识退了一步,“听说你会来长安,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是不是很惊喜啊?”她掩唇笑了两声,“主要是得知你有了下落,我一激动,飞得比平时快很多。师弟啊,当初你失踪,我和师父找了你好久,我们连酆都都下了,就差没下油锅了,可见你对我们有多重要。你要是早说你是上师意生身多好,我们可以多多切磋。”说罢顿了下,龇着牙,斜着眼,飞了个秋波,“不过现在也不迟,我们重逢了,接下来你想怎么修,都听你的。”
这个猥琐的表qing,对明玄来说太熟悉了。真是令人难以想象,这三足鸟居然一度成为他西行路上的噩梦。太热qing了,吃不消,慢热的人看见这只火一般的鸟儿,都会退避三舍。她是飞禽,还不如走shou,自由自在惯了,根本不懂得人世间所谓的等级划分。因此他在她眼里,依旧是那个可以随便揩油的师弟。即便时至今日,他见到她依然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担心她忽然狂xing大发,不管不顾冲上来,qiang行把他抱进怀里。
他不自觉jiao叉起了两臂,“我已经是皇帝了,师姐知道吗?”
瞿如点点头,娇小的身形一转,dang悠悠在他的御案上坐了下来,“我知道啊,当皇帝挺好的。”
“以后你们有我关照,可以活得比在乌金刹土好万倍。”他谨慎地说,“不过皇帝有皇帝的尊严,君威不可触犯,你明白吗?”
君威?君威这东西在她看来还不值一只田鼠呢。不过入乡随俗,这个道理她知道。她只是想要求一点特殊待遇,因此暧昧地眨了眨眼睛,“在中土人的面前,我会给你面子的。但私底下就不用那么计较了吧,毕竟我和师父都不是人,也不归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