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之前,我作为公主殿下的继母,琴加纳公国的王后,有义务为王室和琴加纳铲除异己。”
话落同时,若喜摘下一片玫瑰花瓣,吹气,手中物化作一把红色弓弩,上面的弩箭还散着红光。
此等堪比魔术的举动,自然是在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人这儿引起了轩然大波。
“妖、妖术!”其中一人惊呼。
余下愣神的一时反应过来,也立即跟着吆喝。
“没想到堂堂琴加纳公国的王后居然是妖师!快来人制止她!”
“不应该啊,向来只听说世上有魔法……妖术又是什么东西?”
……
喧声鼎沸。
【(艹皿艹)前几天那几个人还对宝宝示好呢,这就全部倒戈了?】
听着小火锅的打抱不平,若喜只笑,“某系统当年沉迷嗑cp的时候也是这样喔。”
调整好弩箭装置,她将弓弩对着群人晃了晃,随意瞄准几个人就道:
“是不是妖师,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被瞄准的那几个人迅速躲避开来,生怕灵台上那位随时射出一箭来。
殊不知若喜才没兴趣要他们的命。
“弗兰契斯科王后,魔法可不能成为威慑人的武器,如果你非要这么做,一定会失去民心。”
米切尔带着嘲笑说,话落还不忘瞪一眼弗洛里安,随即两手整理衣领,再背在身后,高傲的道:
“我相信在座的诸位,也不会同意政权大事交给您来处置,因为这对整个世界的影响都是恶劣的。”
掂量着手中弓弩的重量,若喜没有吭声。
从现在站的这个位置发射,不借助圣术的话,是很难击中目标的。
她心想。
“我想问问看,诸位英雄对这件事是什么样的看法?”
米切尔越发猖狂,好像今天死的是自己家的国王,要审判的是自己家的王后。
知道对方是在拥立自己,塔西斯笑。
现下场上之人被煽动成功的有不少,若是能借着他们成功上位,连驻守在外面的兵卫都省了。
想到这里,他缓缓起身,拉了拉自己的衣裳,眼中满是得意,拄好拐杖即道:
“我们琴加纳立国这么久,历经那么多帝王,当然不能将政权交给一个拥有魔法的女人。
这是对全世界的不公,一旦出现个例,日后就会出现成群的魔法师来质问世界,‘为什么不能让魔法师做国王’这样的话拦都拦不住。
如此严重的后果,我是不愿意让它发生的,所以我提议,从源头上掐断一切,大家觉得呢?”
一番屁话若喜是没什么兴趣仔细聆听的,用圣术给弩箭进行过改造,她方才心满意足的将其再次举起。
瞄准塔西斯到发射弩箭,再到刺入他的心脏,整个过程两秒不到,利索极了。
场上众人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塔西斯已经倒地。
等他们全部看去时,地上那位浑身都散发着红光,最后化作千万缕细弱的光线出体,然后回归到若喜的弓弩之中,形成一支新的弩箭。
错愕也只是一瞬间。
“那句话怎么会等到那个时候才冒出来呢?”重新掂量弓弩的重量,见和刚才相差不多,若喜才又笑着看向米切尔,同时举起手中物对准他:
“到底为什么不能让魔法师做国王呢?来自列莱国的米切尔将军,请告诉我准确答案,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疏忽,坏了两国交好。”
眼瞧着她笑的眼睛都成了弯的,米切尔慌得两手举过头顶,咽了一口唾沫就道:
“弗兰契斯科王后,那话不是我说的,不过我愿意为了我刚才的莽撞无礼向您道歉,请您原谅我……”
咻!
米切尔话音未了,弩箭就发射出去,和塔西斯一样,他迅速倒地,像一滩烂泥一样,现在躺在那儿呼吸的起伏都没了。
“说了多少次,叫我歌洛丽亚。”若喜冷下脸说,等弓弩重新装上箭,众人当即要跑,却在还没迈开腿的时候动弹不得。
定睛一看,原是自己的脚被一根红色藤蔓缠住了。
“碍事的人已经闭嘴了,你们有什么可逃的?”讥笑,若喜另一手指尖轻动,圣术落在弓弩上,转眼就变回花瓣。
待她将其放回脑后那支玫瑰上时,玫瑰闪了一下光,紧接着花瓣就长了回去,似乎从未摘下来过。
“你究竟想做什么……”其中一个紧张到话没说完就没了声儿。
“两件事。
第一,琴加纳公国的王位,我会在今晚的宴会上传给琴加纳的公主,如果公主不出现,我会通过我的办法治理这个国家。
当然,我不会亲自治理,因为我不稀罕。
第二,白雪身上有特殊标记,想要找到她易如反掌,在场的你们,若是有人能在今晚宴会结束之前将她带回来,我就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说罢若喜撇过头去看棺椁里的亚力山卓,嘴角上的笑似乎有些讽刺,“时间差不多了,来人,把这位薄情寡义的国王陛下埋了吧。
与他一同举行葬礼的可怜人,就等着牧师走完流程再送葬好了。”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红胡子到现在也没能回过神,他还沉浸在方才若喜使用的手段之中。
“精通红魔法的歌洛丽亚,记住了,是歌洛丽亚,不是什么弗兰契斯科,更不是什么王后。”
若喜笑意深深,话落冲着弗洛里安伸出手,道:“这位绅士,可否帮我提提裙摆?它实在是太重了,我想我有些提不动。”
弗洛里安颔首偷笑,很快凑上来,提上裙摆扶着她下来的时候,压低声音就说:
“我已经是强忍着抱小若公主退场的冲动了,今晚宴会上要宣布的事情,希望和我有关。”
“这个我还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故作高傲,若喜轻声回道。
看着他们并肩离开,众人半刻都像被封进了鼓里缓不过来,他们已经不知道该为今天发生的哪件事感到震惊了。
倒是角落里的贝蒙,他自始至终都坐在原处,笑容温温的看着那二人离去,似乎对他而言,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最合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