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涨红着脸，挺着脖子说：“随意，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随意不以为然地问道：“我一不出轨，二不忤逆公婆，三不欺负大小姑子，四不卖女儿，请问我哪里过分了？”
陈凯被随意质问的无话可说。
陈凯心烦气躁，平时面对客户时的口才和机灵统统消失了。
随意紧接着说：“夫妻离婚，婚后财产对半分。我相信你手里头的股票基金价值要比你那辆婚后购买的车子值钱，股票基金归你，车子归我，不是你更划算？”
陈凯拿出烟和打火机。
随意继续说：“山脚下的那两块农田，合在一起面积都没有一百平米，加上地处偏僻，长年无人耕作，杂草丛生，根本不值什么钱。和你家村头河岸上那块肥沃的农田也没法比。我把肥沃的土地留给你，不还是你更划算？”
陈凯打开打火机，点燃香烟。
随意接着说：“再说两个女儿，就算离婚后我们一人分一个，小的归我，大的也不肯跟着你们啊。你要把她养大成人，还得花上一大笔钱，你舍得吗？所以，两个孩子都归我抚养，也不用你出赡养费，不是又替你省了一大笔的花销？等她们长大了，一样叫你爸爸，你只赚不赔啊！”
陈凯猛吸了几口烟，把自己呛得一个劲地咳嗽。
随意见了，既不心疼他，也不同情他，只觉得好笑。
陈凯咳得差不多了，眼里带着泪光，咬牙切齿地跟随意说：“你，很好，很会算啊。”
随意调皮地笑了下，“还好吧。没有你会算计就是了。”
陈凯又吸了两口烟，吞云吐雾地瞪着随意，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随意毫不害怕，只想继续刺激陈凯的神经，“好了，现在我们来商量你在市里买的那套房子的归属……”
随意的话还没说完，陈凯直接暴跳起来，惹得周围经过的人侧目而视。
“我艹，随意你……适可而止吧，不要太过分了。”
随意笑道：“那套房子是你几年前买的，按照现在的市值，怎么也能值个一百万。我们离婚的话，你就得给我五十万，现在我……”
“五十万？”陈凯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嘴巴也大张着难以闭合。
随意鄙夷地拍了下陈凯的肩头，“瞧你这般没出息的样子，拿出点男人的气概吧，何况我也没说要你拿出五十万啊。”
闻言，陈凯松了半口气。
他的下半口气还没吐出来，随意就紧接着说：“我不是你，没法像你那么狠心。看在夫妻四载的份上，只要你给我三十万，市里那套房子就归你了，我不跟你争。”
“随意？”陈凯气氛地扔掉手里还在燃烧的香烟，两只拳头紧握，似乎随时都会忍不住上前揍随意一顿。
随意平静地看着他，“或者，我给你三十万，市里那套房子归我？”
“你他妈……怎么不去死啊！”此时的陈凯当真是恨不得随意马上就死掉。
“你怎么知道我没死过一回？”随意眼神犀利又冷漠地看着陈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