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范承刚找过你两次。”郑瀚海说道,“看他挺急的,你要不要给它回个电话
婴蛊出现了,范承刚又找过我,难道是寻到黑范荣旺吓婴蛊的女人?
福至心灵,我可能猜到是谁救走那婴蛊了。
我喝了口茶,拨通范承刚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
“吴大师,你终于回来了!”范承刚明显松了口气说道,“陈大师快要顶不住了,我儿子快不行了。”
我下意识的想,范荣旺又作死了。
范承刚却不喘气的说道:“那个女人找到了,手段很厉害,闹的我家鸡犬不宁,吴大师不在,我就请了茅山的陈大师,现在陈大师也很危险。”
“等着,我现在就去你家。”我说道。
范承刚听闻,许诺重金酬谢,并连声感谢。
我挂了电话,与镜老打车直奔范承刚的家,还没踏入,我就感觉这栋楼怕是要出大事了。
这里的凶煞之气太重了,有凶戾的邪祟在此作怪,却不想婴蛊。
倒像是养尸人的手段,以邪术布置了阵法,把这栋大楼当做养尸地了。
而这栋楼的所有人,怕是将成为养尸人的祭品,用来温养他的尸体。
这样的环境,婴蛊占据了地利,更难对付。
凶煞之气笼罩的大楼,令人心悸,犹如一头虎视眈眈,即将大开杀戒的人间炼狱
我踩着凝重的步子,进大楼,进电梯,而灯光忽闪了一下。
电梯门即将关闭,一只手伸进了门的缝隙,外面的人说道:“等等!”
电梯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中年女人,牵着五六岁的女孩,匆忙的进了电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别人对我笑,总不能冷着脸,我回以一笑。
“几楼?”我离按键近,问道。
“五楼,谢谢。”
很有礼貌的女人。
我点点头,按下了五楼,电梯门再次关闭,门外就跑来个急冲冲的小伙子。
“喂!开门!开门!”
小伙子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嚷。
“五楼啊。”
进了电梯,小伙子拿出根烟,闻了闻,叼在嘴里,眼睛扫过那对母女,也没点火
那对母女下意识后退,站在我们的身后,让出大半的空间给小伙子。
镜老扶了扶单片眼镜,把我扯的后退半步,他站在按键前,关闭上电梯门。
电梯缓缓上升,在二楼的时候停下,门开了,外面空荡荡的。
“哪家的小鬼头恶作剧!”
小伙子痞里痞气的骂了句,不耐烦的说道:“快点关门,快点关门!”
“嘻嘻嘻!”
“咯咯咯!”
二楼的走廊回荡着嬉笑声,空旷悠远,在笑却没听出欢喜,声音仿佛能直达人的心底,叫人摻得慌。
我想出去看一眼,镜老侧身挡在我前面,手指按下关门键。
“闹什么呢?赶着去楼上。”镜老说道,“小孩子闹的好玩,你还发火啊!”
镜老这话里有话啊,刚才的笑声不正常,有猫腻。
“镜老,这是……”
镜老轻微摇头,说道:“先上楼再说。”
电梯上升,在三楼的时候停下,但是门没有开,电梯也好似卡在这里,不上不下的。
那小伙子踢了踢电梯门,抱怨道:“什么稀烂货,也不找人修修!”
我看见那对母女缩在了墙角,母亲脸色惨白地看着小伙子,很是害怕。
“你,你别踢啊。”中年妇女说道,“三楼停三分钟就停三分钟。”
“怕个鸟毛!”小伙子叼着烟,又踢了三脚,“女人就是胆子小,信那些人说的,还什么三楼有鬼电梯,得让路!有鬼谁住这里啊,早都搬家了!”
上回来,范承刚可没提大楼闹鬼的事。如果这里有鬼,以范承刚的财力不缺一套房,没必要找死,住在这里。再说,我和镜老一块儿来的,怎就没发觉闹鬼,在三楼也没停三分钟。
反倒是这回,整栋大楼都已经笼罩凶煞之气,这里变成不详之地。
“三楼啥时候闹鬼的?”我问那个小伙子。
小伙子的面部一僵,结巴的说道:“前、前不久吧。”
啷当!
电梯门开了,走近个女人,穿着紧身裙露肩装,一双髙跟踩的地板咚咚响,口红鲜艳。
女人进来,香甜的香水味就弥漫整个狭小的空间,直往鼻子里钻。
“是,是云姐啊。”小伙子松了口气,“上楼还是下楼?”
挤开镜老,讨好的去按楼层按键。
云姐抬眼笑了笑,撩着淡黄的头发说道:“五楼。”
我和镜老退到后面,与那对母女并排,背抵着冷冰冰的金属电梯壁。
那个叫云姐的上了电梯,电梯就启动了。我默算了时间,几句话的功夫,应该没有三分钟。
眼睛在云姐身上扫过,小腿的位置有个骷髅头的纹身。
骷髅头正在对我笑!
我反手就扣紧玄冥剑,旁边的小女孩拉住我的衣角,引起我的注意,仰头对我甜甜的笑了,我没由来的放松警惕,她招手让我蹲下。
我鬼使神差的矮了矮身,听她说道:“小心那个大姐姐哦,不干净!”
她的话令我头皮发麻,手里的玄冥剑就出鞘了,直指那个云姐。
忽然,电梯的灯熄灭,又亮了起来,我看见了一楼的大厅。
我们根本就没进电梯,电梯正在下行,可刚经历的是幻觉吗?怎么感觉像预感啊?
我的脑子里闪过上苍之眼,身子一抖,打了个激灵。
镜老拍了拍我说道:“想什么呢?手机响了。”
我拿出来一看,是萧清儿的电话。
接通后,她说道:“你在哪里?别去范家!那是八门阵做的局!”
想到刚才的一系列事,我惊出冷汗,说道:“那个下婴蛊的是八门阵的人?右置阵法养尸人也是八门阵的人吗?”
我在森林里碰到了养尸人,这里又见到养尸人布置的养尸地,太巧合了吧。
“他们是八门中的生门与死门!”萧清儿说道,“下婴蛊的为生门,养尸的是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