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年听到声响,脸色铁青,求我道:“吴大师,出手吧!”
我做生意久了,晓得必要的时候要做个样子,明明很简单的事得做的复杂。这不是忽悠客人,而是让客人觉得花钱物有所值。
好比现在,我若说稍安勿躁,已经出手,小青年却见不着,非得急上火。
“去!灵来!”
我射出一张黄符,贴在女厕门上就自燃成灰烬,那灰烬在我特意安排下,飞卷着至门底的缝隙钻进去。
“杀!”
我又大喝一声,才对小青年道:“无碍了,我已经请灵对付那鬼魂。”
小青年看到那黄符的神异,立马松了口气,却不知那黄符也就是一个护身符。
女厕的打斗声更甚,好似回应我的装模作样,随即厕所门被撞开,只有顾明月走出来。
我却能看见,郑瀚海拿捏住了一个矮瘦的女鬼,走出厕所。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办公区的人,我叫小青年准备个安静的房间。
这时,顶着顾明月脸的韩明恩爽利的说道:“去董事长办公室,跟我走。”
小青年眼里的顾小姐发话,自然应下,领着我们上楼顶,进了办公室。
韩明恩对小青年说道:“你出去吧,这里交给他。”
小青年老实的离开。
我看向那个黄主管,说道:“为什么在公司闹事?看你的怨气不重,可以去投胎。
地府不接纳怨气重的鬼魂,这个黄主管不在此列。
那黄主管脸一板说道:“我死了,那些人在背后兴高采烈,恨不得欢呼!我不服!凭什么我要死!他们活的好好的!一群废物活着有什么用!”
黄主管气愤填膺,很是不满,却没生成多少怨气,可见她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
若是凶魂恶鬼,这大楼怕是已经死人了。
看在她本性不坏,又没铸成大错,我劝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逗留在公司,已经错过阴差拘魂,再过不久就难投胎,知道吗?”
黄主管赌气似的说道:“知道怎样!我死了,也不许他们背后笑话我!谁笑话我,我就不放过谁!”
韩敏恩叼着烟,说道:“我看你挨打挨少了,欠揍!”
“你个孤魂野鬼,叫什么狠!”黄主管瞪着韩明恩说道:“你不是顾小姐,从顾小姐身体离开!”
韩敏恩可不是善茬,抬手就是一巴掌,说道:“关你屁事!若不是吴水生他们来,信不信打你魂飞魄散!”
这还真有可能,韩敏恩的个性,比郑瀚海还无理些,全凭个人喜好。不过,她对顾明月真好,愿意放弃投胎,保护顾明月。
黄主管吃了巴掌,再张嘴敢怒不敢言。刚才在女厕多半吃了苦头,即便郑瀚海和魅女不动手她也毫无还手的可能。
“送你去投胎。”我说道,“在阳间呆的时间越长,投胎越难。”
郑瀚海、魅女、韩敏恩三个想投胎,地府认为业障太深,必须超度,净化阴魂,排队等候。
“不!”黄主管固执的说道,“他们背后嚼舌根,必须向我道歉!否则,我天天找他们麻烦。”
执念够深的,不解决也难投胎。
我点点头,答应她的要求,招呼小青年,与他商量他黄主任的事。
那小青年叹口气,说道:“原来这样啊。不能怪大家暗喜,黄主管做人也理亏,搞的怨声载道。”
我拽着他单独聊,弄清楚来龙去脉,说道:“还有这回事?讲一讲。”
小青年说黄主管做事能力强,可做人有点刻薄,谁不她的中意,准被公报私仇。
有天,小刘请咖啡,不小心给黄主管买错了,出差时黄主管就特意点小刘同行,按理说轮不到小刘。
这次,小刘就落在黄主管的手里。
出差住子公司的宿舍,那宿舍的地板有点脏,黄主管硬逼着小刘把整个宿舍清扫一遍,还逼人给她端洗脚水。
“吴大师,这能不遭人恨吗?”小青年苦着脸说道,“大家伙为了混口饭吃,忍气吞声。这会去道歉,怕是难啊。”
确实做的过分,把下属的尊严往脚下踩,没直接揍人就不错。若是我,直接一盆水淋她头上,辞职不干了。
“行,人死为大。”我拍了拍小青年说道,“你先去劝劝。”
我进办公室,冷着脸看黄主管说道:“难怪你不肯下地府,大错没有,小错一堆,去了地府肯定有罚的。”
地府是个奖罚分明的地方,人在人间的所作所为,在阎王爷面前一笔笔清算。
黄主管听得一怔,说道:“我做什么了!”
我讲了小刘的经历,说道:“还有别的吧。我就不细数,你愿意投胎,我送你下去,不愿意的后果自负!”
韩敏恩拳头捏的咔咔响,跃跃欲试的样子,黄主管就有些怕了,只说不甘心,不提道歉。
我答应她,让公司同事管住嘴,再嚼舌根就下地狱拔舌头。
这本就犯了口忌,死后必有处罚。
“好,送我投胎。”黄主管低下头说道。
我拿出黄纸、朱砂、毛笔,写了通告阴差的黄符,让他们来拘黄主管下地府。
拘魂本就是阴差该做的事,黄主管又在拘魂的期限内,所以不需要太过复杂的过程,黄表和冥币都不需要烧。
办公室刮起阴风,阴差从角落里匆匆而来,见了我点点头,一根铁链捆住黄主任的脖子,消失了。
可是,这公司的事还没完,风水需要改一下。
“韩敏恩,你找人改一下风水。”我说道。
这家伙顶着顾明月的脸,说的话很管用。
韩敏恩撇撇嘴,说道:“这事再说,我回宣城找你帮点忙,先去你那里。”
顾龙鸣失踪了。
这就是韩敏恩说的帮忙。
从韩敏恩嘴里得知,半个月前顾龙鸣留下口信,说去了一个名叫望夫村的村子。
没交代具体做什么,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孤身一人匆匆上路。
这一去就杳无音讯,顾明月打电话打不通,问顾龙鸣的保镖也不知道顾龙鸣的下落,家里的管家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