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把阴神看在眼里,我也看出一点门道出来。
“混账!这是你能吃的!”阴神大喝道,“找死!”
说吧,竟然开始翻查手中的书册。
书册封面写着,“阴阳宅址“四个大字。
萧清儿笑了声,吃的更快了,吃的更香了。
而那阴神翻书册的手越来越快,快到了极致,手忽然顿住。
啪!
萧清儿似乎算好阴神停手的时间,在阴神停下的时候,她腾出手拍了个令牌在桌
面上。
那令牌漆黑,好似一个头生双角的鬼头叼着令牌,上面写着一个“冥“字。
那阴神不知站久了腿发软,还是被吓着,或者两者都有,直接歪倒在地。
“行吧,赶紧办事儿。”萧清儿收起令牌说道,“我吃的差不多了,你也尝尝。”一桌子三菜一汤,有荤有素,只剩残羹剩饭了。
阴神站起来,黑额头冒着冷汗说道:“说笑了,说笑了,下面有孝敬,不吃了,不吃了,事儿现在就办。”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抓起笔,翻到郑瀚海所在的页面,问清地址,飞快的修改完,一溜烟跑了。
那速度,我都剩了送阴神的功夫。
而造成这番景象的萧清儿,正坐在茶几那儿,泡镜老的武夷山松子秀。
圣女,那什么令牌?”我靠近茶几问道。
“不可说,不能说。”萧清儿神秘兮兮的说道,“我打算在这里住两天,没意见吧。
当然没意见啊,抱大腿还来不及。
“想住多久都可以。”我拍着胸膛说道,“镜老的手艺不错,后院有客房。”
“就两天。”萧清儿伸出手指说道,“不住你这儿,蹭蹭镜老的饭。”
镜老微笑的点点头,说道:“圣女是少爷的朋友,肯赏脸吃我做的饭,我高兴。”镜老又弄了几个菜,把晚饭解决,王阳便来了铺子,请了辆小货车拉着纸轿子纸人等东西。
东西都是好东西,王阳一点不敢糊弄,我让他拖着东西去北郊十里,当晚看见女鬼的地方。
我们随后跟上去,全员出击,萧清儿都被叫上。
萧清儿听说去北郊十里,一口答应,开车送我们,不用额外叫车。
小货车送到点,一看是荒郊野外,送的货都是白事用品,收了就钱脚底抹油,一骑绝尘。
“胆小鬼!”王阳小声嘀咕,不满的说道。
郑瀚海点燃一支烟,蹲在路边抽着,似有若无的看向北郊十里亭的方向,说道:“来干嘛的?”
“等会你就知道。”
我说道,让王阳把四个纸人摆正,抬了轿子,又取他的一滴眉心血,滴落在成人髙纸人的眉心。
捏诀结印打在纸人上,再画上符,贴在纸人背后,写王阳的生辰和名字。
“起!”
我并指为剑,指挥纸人立起来,王阳就站直了。我说走两步,王阳和纸人同时走两步,脸和手脚变得一模一样。
“大师,这是咋回事!”
王阳被这一幕吓的腿发抖,要不是纸人受我控制,他就要吓得连滚带爬。
我厌恶的看了王阳一眼,说道:“它替你娶亲!难道你想自己去?”王阳瞪大眼,只剩摇头了。
纸马、纸人、纸轿子在夜色下的荒郊野外排开,旁人看了就摻得慌。
这时,我烧了黄符,围着它们绕三圈,只看纸人活了,纸马叫了,那抬着轿子的纸人颠了颠轿子,一旁吹乐的啧呐竟然也发出声音。
“镜老,烧了这件嫁衣。”
我把崭新的嫁衣交给镜老,镜老将之丢进火盆,那嫁衣眨眼就烧尽,我指挥纸人王阳,往火盆上一捞,嫁衣出现在手里。
呼!
一辆跑车,从我们这边疾驰而过,可能见到了纸人这些东西,张口就不敬。
“呸!几个孙子,装神弄鬼的,挺像啊!”
那些纸人一听,瞬间扭头怨毒地盯着留下车尾灯的跑车。
“祸从嘴出啊。”萧清儿看着跑车说道,“这些纸人虽然没啥道行,但诅咒一般人还是做得到的。”
这就是撞邪的一种。
没想到碰上这样不知所畏,不上道的人,张口就敢胡咧咧。
萧清儿说的没错,纸人肯定给跑车里的人下了诅咒。但算不得什么大事儿,被这些纸人诅咒,顶多做个噩梦,体虚生病一场。
我说道:“这就是命中注定,是福是祸还未可知。”
搭了两句,不再提这个话,准备接亲了。
“起轿!”
我喝唱一句,啧呐声就跟着响起,飘荡在四野,传的老远。
纸人王阳跨上髙头大马,手捧嫁衣,一马当前走进马路旁边的草林子,后面跟着纸人抬轿,浩浩荡荡的跟着。
“跟进去。”
我说道,一人分了张巴掌大的纸人,让他们贴身放好,假装迎亲的队伍。郑瀚海就不需要了,他本来就是鬼,凑热闹也没什么。
纸人纸马一晃两三步,脚不着地,走路轻飘,我们下草林子的时候,已经走出十几二十米。
我们赶紧跟上。
啧呐声传的远,百来步以后,纸人纸马的前方也响起了喜乐,黑乎乎的夜幕里点燃一盏盏火光,仿佛有人逐一点亮。
“大师,好像是个村子。”
王阳可能已经麻木了,害怕归害怕,说话利索了不少。他看到远方的灯火,说道
郑瀚海走过来,拍了拍王阳说道:“看得见我吧,应该看得见,贴了纸人的。我告诉你啊,那不是村子,却是你家新娘子出嫁的地方。”
王阳不说话了,缩紧肩头,假装自己不存在,惹的郑瀚海哈哈笑。
郑瀚海说的没错,那里就是纸人纸马迎娶新娘子的地方。
“这是谁提前打了招呼?”萧清儿说道,“不太平啊。”
看前面的动静,怕是有点难办了。
“进去看看吧。”
纸人纸马到了村口,村口放了一串鞭炮,有个老头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