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兄可不知道,看我们俩说了几句就凑上来:我是李乘风,小兄弟师从何人?看小兄弟对这里十分熟悉,知道这里的村民都去哪了吗?
好家伙,估计李乘风把我当成和他们一样莫名其妙跑来我们村的人了吧。
我就是这里的村民。我答道:其他村民,都像你们看到的一样,变成头颅镇宅的怪物了。*
那你呢?李乘风皱眉狐疑道,他立刻把我从头到尾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好像我真能是什么怪物一样。
我不住在村子里,所以没有出事。我得到美女的名字,也不耐烦跟李乘风聊天,随口敷衍一句:我还要去看看有没有别的人跟你们一样胆子大,就先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摸了一把美女小手,触感丝滑白嫩,把我狠狠美了一把,又看见美女微愠,凤眸含水,更觉得特值,哼着歌沿着村子找人。
陆清雪先是以为这人借机揭油,又羞又恼,然而手心里似乎被人塞了个什么东西,她不动声色地把东西一收,若无其事走在几个道士中间。
后面几个院子倒是没有住人,反而竹楼对面的山坡被搭了好几排帐篷。
不时有身着奇异服装的人在山上走来走去。
这时候也差不多傍晚了,我回到自己和爷爷住的地方,发现我们的房子里居然没有人头,放心走进去想收拾我以前玩的玩意儿,却发现我的竹筐里有一个泛着血光的玉佩,玉佩十分精致,上面还雕着万鬼抬尸的花纹。
这是什么东西?
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随意把玉佩揣在兜里,老铁匠嘱咐晚上有事情要带着我和铁蛋干,我担心又有人会进村子里的房子,干脆就每家每户挂一个内有悪鬼的木牌,如果实在不听劝的,那也没法子了。
眼见都快半夜了,老铁匠还没回来,反倒是村子里火光震天,一群人喊打喊杀的声音透过那条清澈许多的河流传到这里。
我是没胆子再自己去床上睡觉了,和一蛋两个人枯坐在椅子上。
忽然外面的光亮瞬间没了,我和一蛋扒着窗子往下看,只见那条河里竟然爬出一只巨大而通体漆黑的王八!
原来老王八真的就是只王八!
那王八壳上爬了许多红血丝,但待王八整个爬上岸时,我才发现那红血丝上竟吊了无数个尸体,有被泡了几天已经十分肿胀的村民尸体,有刚刚死亡的道士和外乡人
甚至还有那个已经被我撕碎脸的银匠,他此时顶着一张不知道哪个人身上扒下来的脸皮,僵硬的转过头对着竹楼的方向,仿佛真的能看到我和一蛋一般。
这王八怎么上岸了,他去对面的山上干什么?一蛋喃喃道。
只见那王八拖着巨大的身躯和一群尸体往正喊打喊杀灯火通明的山上去,而王八身边的鬼婴和无皮人更是兴奋无比。
我们要去救人吗?一蛋十分纠结,我们俩过去就像给那王八加餐一样,顶多给它背上再加上两具尸体的重量。
我们要去救人!我突然转头对一蛋说道:那怪物会吃人,如果我们现在不去救人,明晚那怪物想吃我们了怎么办,铁匠爷爷一个人挡得住那么多鬼怪吗?
我和一蛋面前浮现出老王八带着一群鬼怪朝竹楼冲来,而只有一个老铁匠抵挡的画面。
两人不禁都打了个寒颤。
我们俩也没什么章程,完全忘记了几天前躲在竹楼里被吓得发抖的时候,想好了就跑出竹楼往村子里冲。
我和一蛋跑了一段路就进了村门,可别说那么大的王八,连那些灯火通明的帐篷和血光冲天的打斗场面都没了。
我们仿佛跑进了一个荒村。
这时候再谈跑回去已经不现实了,我们硬着头皮走进去,迎面就是一具被烧的全身跟黑炭一样的焦尸朝我们倒下来。
再走两步,又听见我们村子里惯用的结婚时喜庆的迎亲歌曲,瞬间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黑漆漆的村子也蓦然出现了一条明亮的道路。
接新娘,新嫁娘,红着衣裳哭爹娘,十六的娘子六十的郎......
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首听着就让人胆寒的歌曲。
谁会在大半夜接亲,这村子里难不成还有活人要接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