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被踹的雇佣兵瞬间倒地,很久都没起来。
“嘿,躺地上干嘛呢,别他妈给我装死,赶紧起来!”
“嘿!”
踢了倒地的雇佣兵许多脚,他仍旧没有反应,小领导终于发现不对劲了,连忙趴过去看,雇佣兵正瞪着大眼睛,嘴角流血地望着他。
“警戒!警戒!”小领导瞬间清醒,端起手中的步枪巡察着四处,他们刚刚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地下门口原本散漫的雇佣兵们立刻有序地巡查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原本散落在地下室周围的半圣境武者们也纷纷竖起鹰眼巡察着周围。
“砰!”又是一声闷响,又一个雇佣兵倒地,让原本有序的队伍瞬间慌乱起来,众人焦急地巡察着周围,想要找出蛛丝马迹。
隐藏在周围的半圣境武者眯眼探查着周围的内劲,隐约感觉到有几股力量,但他们探查不到具体位置。
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忽然进入半圣境武者的视线,虽然在漆黑的夜晚里他的身影很容易让人忽视,但擅长探查人踪迹的半圣境武者还是发现了。
“终于让我抓到你了!”半圣境武者运起内劲,如鹰眼般,抬脚就要冲向那个身影。
“噗!”一道冒着火光的长剑忽然出现在半圣境武者跟前,程冬弈轻挑龙渊剑刺向半圣境武者的胸前,一道保护罩将程冬弈的长剑弹开,程冬弈紧接着又再刺一剑,龙渊剑一出,半圣境武者没了保护罩瞬间如待宰羔羊般长剑入胸,鲜血直流,半圣境武者还没看清程冬弈的样子就被刺伤,连忙动用全身内劲将长剑逼出体内,连连后退了十几步。
程冬弈终于闪现身形,其他两个半圣境武者见到迅速出手,两道蓝色的流光在漆黑的空中异常闪亮,周围泛起无数光波,横波乍起,荡漾在半空中,程冬弈迅速踏着鬼魅般的步伐凌空飞起,躲过频频射来的内劲,仿佛脚下踩着东西一般,程冬弈轻巧地在空中闪躲。
击退程冬弈,其他两个半圣境武者连忙将那个受伤的半圣境武者扶起,三人如临大敌一般虎视眈眈地望着程冬弈。
下方的雇佣兵们抬头望着上方的神仙打架,一个个只能仰视,愣愣地看着。
“嘿!都看啥呢?”一道调侃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离那声音最近的雇佣兵条件反射般回答道。
“看他们打架呢。”
忽然反应过来,雇佣兵奇怪地转过身去,只见唐国斌正满脸笑容地望着他,雇佣兵望着陌生的脸孔,连忙举起手中的步枪质问:“你谁啊?”
“我是你爷爷!”唐国斌说着就飞身跃起,举起手中的枪直直敲向了对方的脑瓜子。
“砰!”雇佣兵只觉得眼冒金星,脑袋发晕,然后头顶沉重的痛击之后就不省人事地倒了下去。
其他还在看上边神仙打架的雇佣兵们反应过来,连忙举起手中的枪冲着唐国斌射击,无数子弹带着硝烟飞向唐国斌的方向,没有丝毫躲避,唐国斌缓缓打开护身罩,子弹眼看就要近身,却一个个的被透明的护身罩迅速弹开,一些离得比较近的雇佣兵纷纷中枪,被子弹射中。
“兄弟们,把我的大炮拿过来!”小领导见到唐国斌如此嚣张,大声叫嚷着,当他们没武器了吗?
“砰!”一把大砍刀直直砍在了小领导跟前,锃亮的刀片映射着小领导恐惧的眼神。
何尚轻松将插在地上的大砍刀拔起,轻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说,说……”小领导感受着何尚身上强韧的内劲,还有那锋利的刀身吓得不敢说话,悄悄往后退,然后转身飞速往外跑着。
“砰!”何尚猛地一扔,手中的大砍刀眨眼间再次插到了小领导跟前,这次不同的是刀身直接插到了小领导的脚背上。
“啊!”小领导感受着来自脚背上的痛意,大声叫了出来,只是刚叫了一秒钟,何尚迅速一刀砍了过去。
“砰!”人头落地,何尚的大砍刀迅速将刀背上的血迹吸允。
一旁听到声音的唐国斌沉声嗔怪道:“何尚,不是说动静小点吗?怎么搞出动静了!注意着点!”
“大意了!”何尚边砍杀着奋不顾身涌上来的雇佣兵,边解释道。
神行则在地下室周围巡察着四周,警惕着随时有人发现这里的动静,通知程冬弈几人离开。
上方三个半圣境武者还在围攻程冬弈,蓝色的内劲频频射向程冬弈,程冬弈穿梭在三个圣境武者周围,变幻着步伐,一直躲避着三人的招式,正当三人放松警惕时,一直躲避的程冬弈猛地出手,手中两把匕首徒然近身,两个半圣境武者没有防备,只感觉腹部一阵疼痛,然后直直倒了下去。
程冬弈紧接着运气内劲,隔空打物,厚重的内劲越过空气迅速冲向三人。
“噗!”齐齐地吐血声,三个不可一世的半圣境武者就这样轻松被程冬弈打败,差一个段就差着一条银河,而程冬弈目前已经超越圣境武者,到了不知名的段位,所以打低他两级的半圣境武者就跟闹着玩似的。
下方的何尚和唐国斌也迅速解决掉了门口的雇佣兵们,程冬弈纵身跃下去,跟两人会和后又齐齐冲向地下室。
边冲程冬弈边叮嘱着:“我们刚刚闹出的动静还是有点大,估计已经有人发现了,一会咱们进去不要恋战,救出总统以后迅速撤离,不要管那些人。”
“是。”
“好。”
唐国斌和何尚两人应答,三人齐齐冲向了关押总统的刑房。
刑房内,外边的遮天蔽日,漆黑异常将原本就阴暗的刑房衬托地愈发恐怖。
“哗!”一大盆冰水徒然泼到了正吊在架子上晕倒的总统身上。
“说,你和华夏有什么秘密约定!这次华夏有没有派人来帮你们!”一个听上去就很森然的声音在刑房内响彻。
总统艰难地睁开双眼,冰冷的水将他满身的伤口再次刺激地痛了起来,总统咬牙坚持着,控制着自己不要因为疼痛叫出声来。
“嘿,嘴还挺硬!”审讯的人见到总统没有丝毫动摇,已经没有耐心的他再次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遥控器,然后轻轻按下。
“滋滋滋~”数道电流声瞬间在拥挤的刑房内响起。
总统感受着全身忽然涌进的电流,五官扭曲,青筋暴起,努力抑制着自己想要痛叫的冲动,电流仿佛长虫一般肆意地冲击着总统体内的各处筋脉血管,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撕咬一般,总统捏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即便牙齿已经咬出了鲜血,他仍然没有痛叫出来。
“嘿!你是真的头铁啊!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跟你客气了!你们几个,给我按住他!”主审讯见到自己平时引以为傲的各种手段在总统这竟然没有丝毫作用,瞬间感觉没了面子,支使着自己的手下,然后拿起不远处一柜子的刑具,拿出一盒针筒,然后满脸森然笑意地走向了兰富汗总统跟前。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我手上这些长长的银针可是就要扎进去了,提前说一声,在这座刑房里,凡是用过这个刑具的人,最后都不堪痛苦地死去了。”主审讯再次重申一遍,希望兰富汗总统能够开口。
然而,就像他心中早就预料到的一般,兰富汗总统依旧没有说话,坚挺地吊在那里。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主审讯说着就拿起手中的银针直直插进了总统的头顶。
“啊~”痛苦地尖叫声响彻在刑房内,一直隐忍着的总统被来自头顶极致的,刺骨的痛苦刺激地叫出了声。
主审讯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一旁的下属们见到满脸犹豫,提醒着主审讯:“头儿,阿普丘大人可是叮嘱过不要给总统用太过重的刑罚,咱们这样被发现了怎么办?”
“阿普丘!阿普丘!你们嘴里边无时无刻不是提着他!我今天还就要给这个名存实亡的兰富汗总统重重的刑罚,我看阿普丘他能那我怎么办!当初我们可是一起建起的这,凭什么现在他在那边喝着红酒抱着美女,我在这一年四季不见一丝阳光的刑房待着!不公平!”
主审讯说着再次将手中的银针刺向兰富汗总统的手指,五指连心,这次兰富汗总统疼地已经几近晕过去,青筋暴起仿佛就要立马血涌出来一般,看的即便是常年用刑的下属们也为之一颤,头儿真是太狠了!
兰富汗总统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他一直在坚持着,一直没有卖掉华夏,他在赌,赌程冬弈会过来救他,所以他不能出卖,这是将华夏和他们兰富汗紧紧绑在一起的一次机会,他必须得忍住,即便是这样超越人类极限的痛苦,他也得忍受着。
“说不说,已经两针了,我们这座刑房的最高纪录是三针,还没人扎完三针还能活着的!你可要考虑清楚,是你的命重要还是华夏的一个小秘密重要!”主审讯拿着手中的银针,眼里冒着嗜血的畅快。
兰富汗总统被绑在架子上,没有丝毫动摇,依然坚挺地吊在那里,他刚刚好像在透过铁窗看见了一阵蓝光,那应该是程冬弈要来了,他得忍住,忍住这次,他脆弱不堪,常年征战的国家就有救了!他就可以当一个堂堂正正,名正言顺的,名副其实的兰富汗总统了!
兰富汗总统将全身的精力凝聚在一起,等待着主审讯这最后致命的第三针,悄然闭上了眼睛。
主审讯没想到兰富汗总统竟然这么有骨气,平日里看他养尊处优地出现在电视里,新闻里,从来没想到他会扛过他的刑具!
“总统,这或许是你最后的时光了。”主审讯说着拿起第三针,猛地举起手插向兰富汗总统的太阳穴处。
“砰!”一道声音响起,不是主审讯刺穿兰富汗总统太阳穴的声音,而是大门被程冬弈用内劲轰开的声音。
程冬弈几人刚赶到,程冬弈就透过透视之眼见到主审讯正在用银针扎向兰富汗总统,来不及思考,程冬弈想起师父王天罡教过的隔山打牛,手中内劲运起,程冬弈将浑身的内劲猛地一出,一股强大的气波便越过厚重的铁门涌向了正在向兰富汗总统扎针的主审讯。
主审讯感觉到后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涌向自己,来没来得及收针做出反应,主审讯就被程冬弈强大的内劲震得五脏六腑瞬间碎裂,鲜血瞬间涌出,主审讯的七窍七孔猛地喷出鲜血,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主审讯两眼一黑,倒了下去,没了呼吸。
厚重的铁门也同时砰地倒下,程冬弈三人仿佛煞神一般赫然出现在了门口,刑房内数十名雇佣兵和武者们看着自带气场的程冬弈三人一时间慌乱起来,然后又急急摆好防御的阵型,一个武者反应最快,急急冲向总统,拿出一把匕首卡在兰富汗总统的脖子上,语气忐忑,结巴地看向程冬弈三人:“都不许动,否则我手里的这个人马上就人头落地,我让你们救回一具尸首!”
果然,这样的话程冬弈三人强大的气场瞬间减弱了许多,刑房内原本还慌里慌张的雇佣兵们迅速朝着兰富汗总统和那名武者的角落涌去,然后齐齐端着步枪,警惕地望着程冬弈三人。
“老大,怎么办?”何尚颇为头疼地问道,关揵威胁他们的是一名武者,一旦动用异能,他们不能保证,距离兰富汗总统脖子就只有毫分的武者会不会得逞,一旦兰富汗总统死亡,他们华夏的边境怕是也不得安宁,他们三人冒不了这么大的风险。
唐国斌在一旁很是气愤武者的狡诈,怒骂道:“你他妈别玩这种虚的,有本事出去跟我打,这样你对得起我们武者的身份吗?真是丢人!”
雇佣兵本来就是躲过混杂的职业,所以大多数雇佣兵都带着同声传译器,为了执行任务时的方便,所以唐国斌的怒骂武者听懂了。
武者满脸笑意,能够激怒到对手,意味着他的这个策略是对的,他们已经没有办法了,所以才只能用怒骂对他,武者手中的匕首随着唐国斌的怒骂开始用力,总统的脖子上开始渗出血迹。
唐国斌的怒骂声瞬间削减,声音越来越小,但眼中的怒气和脸上的青筋越来越明显。
程冬弈拍了拍唐国斌的肩膀,安抚着他的情绪。
“程先生,已经有人往这边过来了,而且还是大批队伍,咱们得快点了。”神行忽然出现在刑房门口,叮嘱着僵在原地想办法的程冬弈。
“什么!”
“怎么他们发现这么快啊!”唐国斌不可置信,心中焦急起来,大部队过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便他们是武者,也架不住各种重武器的轰炸。
程冬弈尝试着试用精神力控制那名武者,但还没接触就被武者发现。
“你最好不要用精神力,否则你还没完全控制我,我手中的刀就已经刺进你们兰富汗总统的脖颈里了!”武者晃动着手中的匕首威胁到。
唐国斌和何尚连忙安抚,眼看着时间来不及了。
程冬弈决定兵行险招,悄然动用精神力控制着站在武者跟前的雇佣兵,驱使他拿起手中的步枪。
一直紧盯着程冬弈的武者发现他忽然没有动静,眼中立刻警惕起来:“我警告你你不要耍什么花招!你们兰富汗总统的小命可是在我手里!”
没有得到程冬弈的回复,武者躁动起来,一旁的唐国斌和何尚知道程冬弈现在正用精神力,连忙打起了掩护:“不是你嚣张什么?单打独斗你打不过我其中任何一个人,你就不怕一会把我们惹急了,直接兰富汗总统和你一块杀了!”
“你敢!”果然,听到自己的生命有危险,武者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程冬弈连忙加紧控制着站在武者一旁的雇佣兵,必须得全面控制雇佣兵,不能让他行动上有一丝一毫的偏差,程冬弈急速地动用着精神力,缓缓举起雇佣兵手中的步枪,用透视之眼测量着步枪的射击路线。
长舒一口气,雇佣兵扣动扳机,“砰!”
原本剑拔弩张的刑房内一道枪击声响起,将紧张的气氛瞬间提升到了极点,众人齐齐望向枪声响起的位置,只见武者手中的匕首掉地,眼中满满的不可置信,眉心处骇人的血洞和残留的子弹头,都显示着他被人袭击了。
已经被程冬弈撤去精神力控制的雇佣兵惊恐地看着自己举起步枪的双手,语言混乱地朝众人解释着。
“不是我!我没有!真的!请相信我!”
但这样的解释在事实面前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砰!砰!砰!”数道枪声响起,那名还在解释的雇佣兵死在了自己的同伴枪下。
程冬弈趁乱迈着鬼魅般的步伐冲过去一把将已经虚弱晕倒的总统抱起和唐国斌,何尚冲出了刑房,但其实刑房内的雇佣兵们也没打算拦他们,因为悬殊的实力差距,注定了他们一拦必死的结局,不如装傻,将枪口对准同伴,给他们离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