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把吹箭分发到了四人手中,每人五支箭,一根管儿,程冬弈拿起箭筒看了一眼,嘴角禁不住咧了咧,因为他发现箭筒上还有个小英文logo,掠夺者,还是个外国货,这管儿拿在手上轻飘飘的,还是铝合金的。
刘钊伸出手指点了点一根管儿说道:“请大家把随身携带的武器暂时交由我保管,赌局结束原物奉还,进去后你们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它,吹箭。”
另外三名参赌者很自觉的把身上的武器一件件掏出来交给刘钊,程冬弈趁着这当口运动透视之眼往紧闭的大门上一扫,门内的景物一目了然,却也让他意外了一把。
这是一间过千平米的大房子,里面摆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假山石,看上去高低错落有致,彼此又各不相连,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沙土,人要是走在上面发出的声音肯定不大,当然野兽的话脚步声就更小了。
假山石旁或有枯木断树,或有几从顽强的低矮灌木,甚至还有几朵叫不出名字的野花病怏怏的开着,或许是缺乏阳光照射的关系,一些刻意栽种的植物都枯死了,留下来些黄根根散叶叶的,看上前一片萧瑟。
鼓捣这样一间被各种假山石布置得好似迷宫般的大房子在程冬弈看来只有一个词来形容最为贴切,无聊,或者臭无聊。有钱的土豪军阀生活就是这样无聊,甚至于都有些无耻了,这仅仅是为了一局豪赌设立的场地,仅此而已。
程冬弈在两座假山石后看到了这次要干掉的目标,两头黑豹子,其中一只还在埋头啃着一根不知什么动物的筒子骨,表面上没有一丁点肉,甚至连红血点子都不见一个,这头饥饿的豹子照样啃得津津有味。
“程先生,请您交出随身携带的武器。”刘钊说话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跟这位爷说话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加了几分小心,多了几分恭敬。
唔!程冬弈应了一声回过神来,解下腰间的龙渊剑和那把小手枪递了过去,还不忘一脸严肃的嘱咐道:“我的东西你可得小心看好咯,别让其他人动。”
刘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应道:“您放心,我保证不会让其他人随便乱动。”一旁的两个士兵也忍不住高看了程冬弈一眼,能让头号智囊摆出这样一副姿态的肯定不是普通人物。
程冬弈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刘钊掏出一张门卡戳进了门上的卡槽,转头对四人说道:“现在剩下四人要对付两头猛兽,按规定可以分为两组相互协助,你们可以自由组合。”
程冬弈眉头一皱,心说,怎么还有这规矩?真是麻烦。就在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赌王先生,我可以跟您一起么?”一转头看到了一口格外白的牙齿,丹尼克都尔,这货还懂得毛遂自荐?
“先生,我很小就会用吹箭,相信不会给您麻烦的……”丹尼克都尔说到最后低下头,不知道是底气不足还是怕被拒绝,总之程冬弈感觉这小子不应该来参加这次的赌局!
“行吧,你会用吹箭这个给你。”程冬弈皱了皱鼻子,索性把手里的管儿箭儿全塞给了丹尼,这些东西他真用不上,对付两头大猫有一双拳头足够了。
丹尼克都尔满眼惊愕的望着程冬弈,可能脸皮都涨红了,黑人脸红忒不明显了,这货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位赌王先生为什么会把唯一的武器给了他,这也太难理解了!
程冬弈晃了晃拳头,微笑道:“我就用这个行了,你知不知道在我们华夏有位勇士可以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豹子其实也一样,都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