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外,扶苏在来回的踱步,时不时看着殿门的方向。
等到一个黄衣小太监从里面走出,扶苏立刻迎了上去,带有一丝期待的语气问道:“怎么样?父皇有让我去见他了吗?”
小太监摇摇头说道:“陛下在忙于国事,无暇接受您的拜见。依小的看,公子您先回吧,陛下若是得空了,自然会召见您。”
扶苏听后脸上掩不住失落之色,这是他第五次被挡在殿外了,父皇连见都不肯见他,让他准备好的无数个求情的理由,无处安放。
对着小太监说道:“小公公辛苦了,本公子在门口再等会吧,说不定父皇待会就有空了。”
小太监无奈,只得告辞离去。
半刻钟后,张让赶了过来,见扶苏在养心殿门口徘徊不定,上前对着扶苏说道:“公子不必白费功夫了,宫外传来消息,儒家一应犯案人员,已尽数被斩于南郊。”
扶苏双手抓住张让,急忙道:“你是说周师他们?”
张让点了点头。
扶苏得了肯定后,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空一样,直欲倒地,张让立刻扶住他。
只见扶苏对着养心殿惨然一笑,声音嘶哑:“父皇,何至于此啊,这是乱命”
张让脸色一变,立刻捂住扶苏的嘴,制住他,欲将其拖走。
“哼”凭空晌起一声熟悉的冷哼声,张让与扶苏如同遭遇雷击,双双吐出一口鲜血。
张让果断拉着扶苏跪下,以头触地,高声道:“陛下恕罪,公子年幼无知,无意冒犯。”
半晌没有半点回应,张让才松了口气,高呼:“谢陛下宽宏大量。”
拉着失魂落魄的扶苏离开。
启阳宫,扶苏呆坐在大殿,旁边是满满一桌未动的饭菜,热气早已散去。
张让看着眉头微皱,对旁边的宫女训斥道:“为何不伺候公子用饭?”
宫女一脸惶恐不安,跪在地上回道:“张公公恕罪,公子说他没有胃口,不让奴婢等人伺候,真的不怪我们啊。”
扶苏见状回过了神:“张让,不关她们的事,是我不想吃。好了,你们下去吧。”
几个宫女太监如蒙大赦,赶紧退出大殿。
张让眉头紧锁:“公子何必如此伤神,不过是遇到一点小挫折,就如此颓废,自甘堕落?”
扶苏无动于衷,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张让忍不住呵斥道:“扶苏,你清醒点,要知道你代表的不只是你自己,你身后还有无数的人支持着,你堕落了不要紧,不要害了他们。”
扶苏抬起头,反吼道:“那又怎么样?这一切都能由我来掌控吗?真要如此,周师他们怎么可能死?”
张让寒声说道:“那你知道为什么你掌控不了吗?是因为你太弱了,现在的你给不了儒家想要的,儒家才需要冒险谋划封地。”
“而你非但不自知,反而自甘堕落,你对的起你死去的母亲吗?”
“母亲?”扶苏脸上浮现一丝迷茫之色,自打他有记忆起,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只听说她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
只听扶苏拉着张让问道:“我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张让摇了摇头:“公子你别问了,你实力太弱,有些事,知道未必是好事。”
扶苏不甘心问道:“那要等什么时候你才会告诉我?”
“等公子有自保之力后,老奴自会将真相告诉公子。”
扶苏脸色不渝说道:“难道本公子还不能自保吗?”
“随便来个六品,都能轻易杀掉公子,自保之力从何说起?”
扶苏脸色一滞,沉声说道:“只有我突破武道六品,你才会说?”
张让凝视了扶苏良久,才说道:“这还不够,公子当积攒实力,手下拥有足够的势力才行。”
扶苏恨恨地说道:“周师他们一死,我手下势力损失惨重,先不说痛失周师等人,其他投靠我的门客势力,也多为周师他们帮忙掌控,如今他们已死,无人替我掌控,恐怕都会摇摆不定,事已至此,我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