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之前的事件完毕,这趟航班再没出什么事端,一路上虽然众人还是会把目光放在陈朝歌身上,不过也没人敢跟他搭话。
就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在天海商业圈举足轻重的天赐珠宝就这么黄了,谁还敢与之攀谈。
当身份实力过于悬殊的时候,他们连想与之交好的勇气都没有。
杨佳莹这一路上虽然也偷偷的观察陈朝歌的一举一动,几次都想与陈朝歌搭讪,但一想到陈朝歌孤傲的样子,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倒没想过像自己闺蜜所说的,要钓到这个条金龟婿,如果没有好感就算他是世界上最强的人又如何,她并不是那么利益的女人。
她只是想对身边的这个人有所了解,这种感觉就像小猫拿爪子在挠他的心口窝,让她直痒痒。
“尊敬的乘客,现已到达上元京城……”
播报又一次响起,头等舱的人已经可以优先下车了。
不过这次无论多赶时间的人都没有着急站起来,他们把目光都看向陈朝歌。
陈朝歌听到广播睁开眼睛,这一趟耗时不多,心中也只演练的一遍莲花剑典,感悟不深。
他将身上的安全带解开,缓缓的站起身来。
感知了一下四周,发现所有人都若有若无的看向他这边,等待他的动静。
陈朝歌摇了摇头走出了机舱,欺软怕硬自古有之。
当陈朝歌走远,机舱里的人才解脱那种泥塑的状态,一个个都活泛起来,开始对刚才的事发表看法。
杨佳莹怅然若失的看着陈朝歌走的方向,她本来想等飞机降落在和对方说话,不过刚才那个氛围,她实在不敢反其道而行贸然开口。
只能目视对方独自下机,心中及其悔恨,对方帮自己解决了梁子墨这个麻烦,她还没有好好感谢对方呢。
“也不知道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杨佳莹喃喃自语道。
······
陈朝歌脚踏在上元京城的地面上,呼吸着这里的空气,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刚到上元京的时候,那种冲劲,那种要在上元京闯出一片天的心气。
他身上的气势翻涌摇曳,随着他的心情不断的波动。
不过这种感觉只是一瞬,等他的迈出去一步的时候,他又变成文文弱弱的普通人模样,身上的气息全部收敛,根本看不出来身上有武者的气息。
他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他了。
花有重开日,人无在少年。
二十年的沉眠将他这柄锋芒毕露的宝剑雪藏,而他现在学会了养剑。
没到天罗地网报道之前,他并不安全,要是让任平知道了自己来到上元京,恐怕会被他标以危险分子,有违害人民群众的理由击杀自己。
就算杀错了,以一个小地方武者的身份,任平也不会受到什么处罚。
但是陈朝歌要是以天罗的身份被任平击杀,就算他是代号天罗也会被废除修为。
天罗地网最忌讳的就是同室操戈。
所以之前任平才会一直打擦边球,只能排挤自己,减少给自己的资源,甚至给他安排极为危险的任务。
这让他身上暗伤累计,导致破镜失败。
陈朝歌心中暗恨:“浪费我整整二十年的时间!”
“等待剑出鞘的那一刻,定要让你任平的人头落地。”
······
张家。
张天志看着跪在地上的张钧旭,脸上阴晴不定。
“你呀你,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张天志指了指他,怒气冲冲的说道:“我之前和你说了多少遍,让你三思而后行,有什么事先给我打电话。”
“你听了吗?”
“这么多年因为这种事你吃的亏还不够多么。”
“你知不知道那人是罡劲巅峰的武者,你知不知道他是唯一能救萱萱的药师。”
“你知不知道一个鲁莽的举动差点给张家带来多大乱子。”张天志越说越激动,吐沫都快喷张钧旭脸上。
而张钧旭低着头,一声不吭,脸都快埋到地上了。
“爹,均旭叔也是为我好。”
“况且这不也没有什么事么。”张若瑄拉住张天志的胳膊撒娇似的说道。
“没什么事?”张天志听完暴跳如雷:“我都派人打探清楚那天发生的事了。”
“他差点死在那也叫没什么事?”
“还差点把你坑死在里面也叫没什么事?”
张若瑄见张天志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在做劝阻,只能委屈的缩到一边小声嘟囔道:“本来就没事嘛。”
张天志脸皮一抽,作为宗师他怎么可能听不见女儿的小声自语,平复了半天心情之后。
他还是选择当做没听到。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么?”
“那人是二十年前的天海天罗,年仅二十就晋级到宗师巅峰境界,虽然沉寂了二十年,但那也是最有希望晋升下一个境界的武者。”
“你居然招惹他?”张天志继续呵斥道。
“我要是你我现在救赶紧去烧香拜佛祷告自己还活着。”张天志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后怕。
陈朝歌这人在当年的上元京最为刺头,只要惹到他了,他也不管对方什么身份,什么家势,只要打不过他统统被他打。
真是应了那句话。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如果现在陈朝歌还以当初的行事风格,你现在早就躺着跟我说话了,那还能又让你跪着的机会。”
“家主,我知道错了。”张钧旭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是我不好,我狂妄自大,乱自给家族树敌,还差点让瑄儿病无人医治。”
“你怎么惩罚我都行。”
张天志的话句句扎在他心上,简直让他无地自容。
“哎。”
看到张均旭这样,张天志也是恨铁不成钢,要是换一个人这样,他连骂都懒的骂,直接就废除修为逐出家族了。
“还好陈朝歌今时不同往日,瑄儿的病也被治好了。”张天志思索了一番,继续叹道:“如今的陈朝歌了不得,竟然主动透露出丹塔塔主的身份,怕是之后找他的人会越来越多。”
“虽说我们张家欠陈朝歌一个人情需要来还,但是说不定之后我们张家要仰仗他呢!”
张天志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眼睛眯的像一个老狐狸:“以后看见陈朝歌必须恭恭敬敬的,听到没!”
“叮玲玲……”
张若瑄的手机响了,她偷摸的拿出手机。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她一边嚷嚷着一边看了一眼备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