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最后还是叫了棉裤。
白寻心满意足的跟在高远身后进了他租的房子,一样不算宽敞的空间,不过收拾的还算干净整齐。他俩动手给棉裤做了个小窝,安顿好小猫,白寻又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由得蹲的远远的红着鼻头,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看着高远给棉裤喂食。
高远一边撸着棉裤的毛一边看着白寻眼巴巴的模样,怎么觉得比起猫,他更想摸摸这家伙的头?
因为棉裤的缘故,白寻窝在高远那里卖了一下午萌。她看了看时间,离自己打工的时间要到了。
“阿远,我还有事情要出去,棉裤就拜托你了哦。”白寻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小黑猫,望着高远一副祈求模样。
高远笑了笑,“放心吧,这家伙放我这里安全的很。”
告别了高远,白寻急急赶往她打工的地方——观澜会所。
因为女主贫穷的家境,所以平时上完课晚上会来这里做服务员,周末还要去快餐店做点餐员。
但对于白寻来说,这个会所不过是刷出一个重要人物的地点而已,会所老板封迟是带出黑道线的重要人物,只是对方什么时候会出现她也不清楚,所以只能守株待兔。
更何况,游戏里观澜会所可是好几个攻略对象出没的地方,无论是他们谈生意、庆功还是聚会都会来这里。
白寻换上会所统一的侍者服,类似于女仆装,但相对简约一些,白色荷叶边短裙搭配黑色围裙,每个侍者头上都戴了兽耳,白寻的是一对猫耳。
三十来岁的唐姐是她们的领班,给她们指了指一个包间,“你们几个今天晚上就负责这一个包间就行,里面有个小少爷得罪不得,仔细点别出乱子。”
能让领班这样吩咐的人,只怕里面有她意想不到的收获。白寻这样想着,便跟另外两人端着酒走了进去。
几人目不斜视摆好酒杯倒上酒后便一排人站在角落里等着服务。观澜会所里的侍者都训练有素,这些动作做起来,行云流水优雅流畅。
白寻早已将包间扫视了一圈,看起来都是十八九岁的少年,不过那做派可老成多了。除去其它炮灰npc,就属单独坐了一个沙发的少年最显眼。
他一头栗色碎发,左耳还带着颗湛蓝色耳钉,凤眼挺鼻极其俊美,眉眼间带着份逼人的锐利和张扬,穿着破洞牛仔裤的修长双腿叠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白寻回想了下前面玩过的剧情,确认面前这人就是秦骁,秦氏总裁秦风唯一的儿子,母亲是冷家大小姐冷瑾玉。
真要说起来,秦骁这身世可尴尬的很,当初冷瑾玉未婚生下他,生他的时候还难产去世,流言蜚语渐起,秦风才出面认下了这个孩子。
虽说秦骁是秦冷两家目前唯一的孩子,但据说跟秦风的关系并不好,再加上这一天也是冷瑾玉的忌日,所以家里的人从没有给他过过生日。
而今天,正好是他十八岁生日。
白寻一边想着富二代好像都是钱多缺爱类型的,一边想着要怎么引起他的注意。
秦骁一个人占据一处沙发,至于身边穿着暴露,身姿妖娆的陪酒小姐并不怎么理会。他心情烦躁,连带着不耐烦的摔了酒杯开口,“就这玩意儿也配叫做酒?”
陪玩的几人面面相觑,这秦小少爷不知道今天发什么疯,看哪儿哪不顺。
旁边挑染了几搓黄毛的年轻男人赶忙笑着打圆场,“你们再去重新拿两瓶好的来。再说,秦少来这种地方还喝什么酒呀,不要辜负了佳人才是。”
他边说着坏笑着捏了一把怀里漂亮小姐的细腰,引得对方咯咯笑着倒在他怀里。
白寻有了主意了,秦骁或许难以引起注意,但旁边的黄毛男人……
她出去重新拿了两瓶酒,顺带将白衬衣顶端的扣子扯掉了。没有扣子后,她只要稍一动作,领口便会滑开,露出一弯精致的锁骨跟白皙的肌肤。
白寻进了门,端着酒低垂着头顺从的绕过黄毛男人,想要走到秦骁身边帮他倒酒。
她因为微微弯腰而导致领口滑下,从黄毛男人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对方白皙的下巴和诱人的锁骨,以及一路向下幽深的曲线诱的人想动手探寻。
有时候拿在手里的或许很好,但是看到吃不到才会心痒难耐。
明明黄毛男人怀里搂着的女人漂亮的很,但浓妆艳抹、坦胸露腰的姿态,相比之下,妆容清淡的白寻,衣衫包裹严实无意间露出一小块白嫩的皮肤就有一种欲语还休的诱惑。
黄毛男人一时间觉得怀里奉承讨好的女人乏味极了,他丢开手里的女人,饶有兴致的伸手去拉白寻,“观澜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清纯的服务员。”
“诶,我、我不是……”白寻突然被拽住手腕,托盘一晃,赶忙护住手里的酒瓶,有些无措的望着男人。
黄毛男人怔了怔,刚刚侍者都站在灯光昏暗的地方,又一直低垂着头,所以没怎么注意她们的面容。现下白寻这样直直的望过来,精致的小脸暴露无遗。尤其是这种氛围下,她眨巴着一双特别单纯无辜的杏眼吃惊的望着你时,让男人有种想要将人立马压在身下疼爱的冲动。
黄毛兴味更浓,一手将人拉到怀里,一手擒住了下巴细细摩挲,“说吧,你要多少钱?”
白寻慌了,酒瓶掉在了地上,她挣扎着却怎么都掰不开男人的手,被对方强制性的抱在怀里。
“放开……放开我!我不做这个的……”
旁边陪酒的女孩脸上的神色也有些变了,她勉强笑着往男人身上凑道:“黄少,您别吓她了,她可不是会所里的小姐,再说,您不喜欢甜甜了么?”
大多数男人最喜欢的,不过是劝风尘女子从良,逼良家女子卖笑。黄毛斜睨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呀,我玩腻了。现在,我就要她。不卖又怎样?不过是嫌钱少。”
男人推开身边的女人,嗅了嗅白寻脖颈边浅淡的香味,“只要你跟我一晚上,你哪里还需要在这里当服务员?”
白寻又气又急,小脸也变得又红又白,只是怎么都逃脱不了男人的控制,不由得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在场唯一瞩目的男人身上。
秦骁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她水汪汪的眼神澄澈而纯粹,她是真的不愿意。
秦骁跟他们不同,虽然父亲很少管他,但他有一个严厉的舅舅,所以很少来这些地方,也看不上做这些强迫人的事情。
就在白寻咬着唇,躲避着男人的轻薄时,少年清朗还带着些微沙哑的嗓音不耐的响起——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