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歌虽然教过我一个可以让五黄炎减少对血液消耗的口诀!可是以眼下的情景我如果想不出破解这个“怨结”的办法,就算是我有十桶血也不够五黄炎烧的!
我也在懒得看他们而是快速的分析眼下的布局!
其实我之前就有一个想法,楼下那个被煮熟的人如果代表火,那么被埋在墙里的那个女人就代表土!这三个人是吊死的,绳子和木有关!如果之前被我二爹处理了的水缸代表水的话……那么这个金又是什么?
要以五行布局,就必须要有金木水火土这五种物质,缺一不成阵!如果没有金属性的话那么这个“怨结”便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布局!
那会是什么呢?
我正想得出神就听到嘭的一声!我面前的一团五黄炎直接被击飞了出去!我赶紧回头,便看见一个身穿警服的四十多岁模样的男人端着一把手枪瞄准了我!
我一看直接慌了!
娘的这么些年下来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我都见过,可就是没见过枪啊!我也不知道在这个幻境里他那个枪是不是真的可以打死人,可我哪敢冒这个风险!
我看他慢慢向我走来,脸色惨白但不像那三个吊死鬼一样充满了怨气,而是隐隐中居然有一股正气夹杂其中!
我突然想起古老头说过他舅舅的师父就是消失在了这个房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看了看这个怨器发现他浑身周正看不出他是怎么死的,尤其是那枚警徽在这黑暗里闪着熠熠精光!
我记得仲叔给我的书里说过这世上的邪术最怕的是心中的凛然正气!而眼前这个无辜者便是给了我这样一种感觉!只是他的眼睛时而正气时而怨恨,握在手里的枪也是在扣动和不扣动扳机之间剧烈的摇摆!我想了想大概是他残留的浩然正气和这里的怨气在做着剧烈的抗争!
我也不多想了,在重新点燃一个五黄炎后盘膝而坐,做手结的同时念出了我前段时间才学会的净灵曲!
净灵曲,知名达意是超度净化人魂,只是这个咒语被仲叔改良了一下之后效果比一般的更加显著!
在我把净灵曲念到第四遍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你是什么人?”
我睁开眼睛看着那个人除了肤色惨白其他却和活人无异!
我站了起来对他深鞠一躬,“您是张旭(古老头的舅舅)的师父吗?”
他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我本来想把那晚上发生的事情给他说一遍,可是我怕这么说下来我的血也不够五黄炎烧的随即简单说道:“这个屋子被人布下了阵法,而您和您的徒弟早已经不在人世!我现在和您当时一样也是被困在了这里!”
他听完没有多问我什么,只是干脆道,“请跟我来!”
我听完看了看脚下的三簇五黄炎,又看了看虎视眈眈地那三个怨器,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走!
他看出了我的疑虑,随即转身对着那三个冤魂冷冷道:“你们也想尝尝我的子弹吗?”
说着他朝天放了几枪!那三个冤魂一听枪声纷纷退到了一边!
我不由得对眼前这个英魂心生敬意!
我跟着他在三楼走了一会,眼前的事物又开始发生变化!只是他好像对眼前的变化没有感知,直接从前面的一堵墙穿了过去!我愣了一会干脆硬着头皮冲着墙一撞,发现我根本没有撞到墙而是空空如气!
只是穿过了这个墙之后,面前突然出现了三个连接在一起的足有百米见方的深坑!
我仔细看了看这三个深坑虽然已经干涸,但是这里以前应该是一块湖泊!我突然想起了被二爹处理的那三口水缸!如果那三口水缸没有被处理的话,这里应该是这个迷魂阵最后的同时也是最凶险的一道关卡!
这个阵局果然是用五行布成!要不是这位英魂带路,就算我感知到这里有生气的存在,也不可能做出用头撞墙这样的事情!
自此我对类似于“怨结”的幻境又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绕过前面这个深坑,就可以出去了!”
我回头看着这个一脸正气的英魂,感激之余又有些于心不忍!
“你不和我一起离开吗?”
他摇了摇头,“我既然死在了这里,这里就是我的阵地!你现在让我找回了自我,有我在这里,我希望能少死几个无辜的人!再见,孩子!”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穿墙而过!
我在原地呆了良久,“再见,警察!”
我按照他说的绕开了眼前的深坑又走了一段距离,发现眼前地一切开始剧烈的扭曲!等雨滴打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仔细一看,发现此时的我正站在院子里!
眼前阴雨绵绵,天色昏昏暗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一成不变的房子,先前所经历的种种对我来说就好像一场噩梦!
我赶紧看了看时间,不由得吸了一口气!我竟然在那个迷魂阵里呆了足足两天!
由于在幻境里险象环生让我分不了神,再加上我的体质比一般人坚韧,所以我先前并没有感觉到多饿!现在一放松下来,我才感觉到饥肠辘辘了!
我正想去做点东西吃,可余光闪过我发现一丝不对劲!并不是我眼前的房子发生了什么变化而是那口寒石井!
寒石井的井研已经完全开裂,隐隐中有一股黑气正不断从井里往外冒!
我也顾不上吃饭了赶紧在井研布了一个简易的七星锁魂阵,然后过去往下一看却发现井水平静倒没有什么异常!
我想起之前在经历听到的古怪声音还是不放心,随即把黑龙钉握在手里跳下了水井!
等我潜进水里一看不由大惊失色!
那个比我大腿还粗的铁链已经断成几截,而那个被钉在井壁上的骨骸已经消失不见!
我不知道井里这个东西是不是紫文瀚镇压的,可是想起他那诡异的尾巴和短小的前肢,我不由得一阵心悸!按道理这个骨架已经没有一丝的生气!他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亦或者是有人把他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