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人在树林外哈哈大笑,这真是解恨哪,这些泰国人得理不让人,乘着咱们被中国人痛扁的时候,助纣为虐,现在落到了咱们的手里,还不把你们全都烧成焦炭才罢休啊。
泰国人在火中挣扎的身影看得很清楚,那些旁观的韩国人操起步枪,像练习打靶一样,将泰国人打翻在火海中。泰国人自然是不会束手待毙的,韩国人正在观望的时候,猛然间从头顶的大树上传来了大吼的声音,就看到几个被火光照耀的轮廓分明的泰国人,像飞鸟一样,从他们的头顶跳下来。
“轰轰轰——”泰国人是抱着手雷弹带扑下来的,一扑到韩国人的人群里,就是一片火光乍现,韩国人轰隆隆地飞上天去,站的稍远一点的,也被炸得头破血流,刷拉拉地倒下了一大片。
又是几个泰国人从树上跳下来,不等韩国人站起来,就看到他们高举着手雷,“轰轰——”爆炸声此起彼伏,炸得趴在地上的韩国人遍体鳞伤,有的挣扎了一阵,就不动了。泰国人早就被炸得血肉横飞。好凶悍的泰国人。
泰国人生长在丛林里,走投无路之际,竟然想着从树顶上飞跃下来,而且是前仆后继,争先恐后,这让韩国人措手不及,连连倒退,撤的稍迟的,就被泰国人的敢死队带进了地狱,一时间,韩国人被炸得屁滚尿流,狼奔豕突,哭爹叫娘。
韩国人也不是傻子,那些人民军战俘撤到岩石的后面,操起步枪和机枪,就把源源不断跳下来的泰国人打倒在地。泰国人飞跃的距离不可能太长,而且不少人跳下来时,连腿骨都摔断了,在地上挣扎的时候,就被韩国人打成了筛子。韩国人在人民军战俘的掩护下,稳定下来,也加入了阻击的阵营。
一个泰国人举着白旗,从树上跳下来,挺立在火光中,大喊着:“我是泰国皇家第三师第二营的营长吴根信,我们是来援助你们的,不要对我们开枪,我们是朋友。”
“去你妈的朋友,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们乱砍乱杀,现在竟然说是我们的朋友,见你妈的鬼去吧。我们没有你们这样的朋友。”
这不是韩国人说的,韩国人都在那里犹豫,这是人民军战士说的,一个人民军战士从韩国人手上抢过来火焰喷射器,对着这挥舞白旗的泰国人就是一股火龙扑去,只看到一个火人举着烧成火炬的白旗,在烈火中惨叫着,不断地倒地翻滚。韩国人跟着放声大笑,站起来指指点点,真是解恨哪。
就在他们疯狂大笑的时候,忽然从他们的前面响起了枪声,站成一排排隔岸观火的韩国人横七竖八,手舞足蹈地倒下去了,一颗颗手榴弹飞向了他们的人群中。惊慌失措的韩国人抬头一看,竟然是人民军杀来了,从他们的喊杀声中,就能听出这是人民军来了。
“不好——人民军杀来了!”韩国人惊慌地大叫着。
“不可能是人民军,只会是中国人,是志愿军,人民军没有夜袭的胆量。”
朝鲜人民军中敢于夜战的也就是那些从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回国的三个师,其余的哪有夜战的能力,因此韩国人不相信这是人民军,而认为这是中国人假扮的,他们害怕中国人,纷纷丢盔卸甲地向后撤退。
火光中冲出了一支军队,赫然就是苏式军服的人民军,使用的还是转盘机枪和带弹鼓的波波沙冲锋枪。这支军队从山崖的后面翻上来的,朝着韩国人就是一通猛扫。苏式武器外形粗笨丑陋,可是威力很大,看起来就像俄国人那样的傻大三粗的。
波波沙冲锋枪一扫,韩国人就像是秋风卷过的树叶一样飘落起来,转盘机枪横扫过去,韩国人连头都抬不起来。这些人民军战士一边迅猛地攻击,一边用朝鲜话大喊着:“快投降,投降免死。不要做美国人的走狗,不要做卖国贼。”
如果是一两个人这么喊话,还不见得就是真的人民军,但是整个队伍里,人人都在喊着相同的话,韩国人就不能不相信了。这支队伍里竟然还有人喊着:“兄弟们,我们是七师解放的士兵,我们加入北韩人民军了,他们优待俘虏,你们也快投降吧,不要为美国人卖命了,李承晚就是走狗。”
哗地一下,韩国人的士气像雪崩一样地垮塌下来,纷纷拖着枪向后逃跑。眼看韩国人就要招架不住了,从燃烧的树林后面再次传来了炮弹飞来的啸音,落在了人民军的队伍身后,炸得碎石乱飞,山下传来了英语的喊话声。
坏了,这是美国人上来了。他们是跟在泰国人身后出现的,人民军顿时腹背受敌,陷入了危险的境地。美国人向来喜欢用别国的军队做敢死队,做开路先锋,先上来的泰国人全军覆没,美国人才姗姗来到。
“哈哈,兄弟们,我们的援兵到了,这次要包人民军的饺子,一个也别放过,给我杀啊——”从山上支援下来的韩国营长挥着手枪,大声喊叫着。
话音未落,就听见“哒哒哒——”地一梭子机枪响,这伪军营长直挺挺地站着,但是脑袋的上半截却不翼而飞了,身子忽地向前倒下,花红的脑浆流了出来。这分明是身后打的黑枪,这是谁干的呢?伪军们一阵慌乱。
“哒哒哒——”就看到那个人民军战俘机枪手挺身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他挥着拳头大叫着:“伪军兄弟们,我们反正了,我们要重回人民军阵营。你们要是不想做美国人的走狗的,就跟着我们一起加入人民军吧,我们还是生死兄弟。”
“啊——”伪军们面面相觑,又听见别的人民军战俘大叫着:“伪军兄弟,你们不想跟我们走,也不要开枪,我们不想对你们下手,不要阻拦我们,我们还是兄弟。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们回去了。”
“给我杀了这些战俘,执行战场纪律,格杀勿论。”有的伪军军官藏在人群后面,挥着手枪大喊着,但是那些士兵却犹豫了,在和泰国人生死搏斗的时候,人民军战俘和他们并肩作战,甚至奋不顾身地为他们抵挡飞来的刺刀,很多人救下了伪军士兵,让他们深受感动,现在让他们将这些兄弟统统杀死,他们心里接受不了这个命令。
“你们还在犹豫什么,混蛋,我毙了你们!”一个伪军官抓住一个低垂着脑袋的排长,将手枪抵在他的头上,“你是排长,你带头不开枪,我就杀了你!”
“呕——”话没说完,他的嘴角就涌出来鲜血,一个伪军在他的后面,猛捅了一刀,刺刀的刀尖从他的胸前冒了出来,鲜血汩汩而出。
那伪军官艰难地回过头,想要看清楚这杀害他的士兵模样。“呕——”他又是一阵闷哼,又是一柄刺刀从他的后心穿过,直透胸膛。这家伙真倒霉,没有死在人民军战俘的手里,却死在自己的部下手里,还连遭两刀。
那排长抽出了刺刀,挥舞着血粼粼的刺刀大吼着:“兄弟们,咱们再也不受这份窝囊气了,我们不能向自己的兄弟下手。我们跟着人民军,我们参加人民军,我们效忠金日成将军,我们誓死不做卖国贼。”
哗地一下,伪军震动了,更多的伪军官兵加入到人民军战俘的行列,那机枪手兴奋的大喊:“人民军兄弟,我们投降你们啦,不要开枪,我们也要消灭美国人,我们反正啦。”这话听得不伦不类,他本就是人民军,却说出反正的话,也许他是代表伪军说的吧。
这支人民军部队是一支小部队,奉中朝联合指挥部的命令,前来接应人民军战俘的,却没想到迎接的还有大批的伪军,顿时欢欣雀跃,斗志昂扬。不顾身后猛烈的炮火,那些人民军战士就和伪军热烈地拥抱起来。那些战俘更是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等一等,你们是人民军,那你们怎么会和韩国人搅在一起?”人民军战俘身上穿着的还是人民军的制服,一个不协调的声音传来,让兴奋的人们安静了下来。一个少校军校的年轻军官拨开了人群,走到了人民军战俘的面前。战俘们惭愧地低下了脑袋,伪军眼中也闪烁着惊恐诧异的神色。
“啊,我明白了,你们是战俘,你们就是那帮在敌营中保守折磨的兄弟。我代表前敌部队,欢迎你们的回归。”那个少校军官终于说出了让战俘们长出一口气的话,这些战俘有的竟然在炮火中呜呜地哭泣起来。
“可是兄弟们,我们还未脱离险境,现在需要你们的出力,我们才能摆脱美国人的炮火拦阻,才能顺利地突破包围,回到我们的阵地上,到那时才是我们欢呼的时候,你们有没有胆量完成这个任务?伪军兄弟们,你们敢不敢用自己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忠诚?”少校军官对着那些伪军和战俘们大喊着。
少校军官的话引起了伪军的议论纷纷,人人面现惊惧。少校这是按照通常的惯例,让那些战俘充当敢死队,以鲜血证明他们对祖国对领袖的忠诚。人民军战俘心知肚明,不会违背命令,但伪军官兵却不然,他们害怕这是借刀杀人,借美国人之手消灭他们。
那个大个子机枪手把拳头一挥,跳上了那块岩石,对着那些惊恐的伪军喊道:“兄弟们,我们和你们并肩战斗,绝不会舍弃你们的,我们患难与共,生死不弃。让我们一起去教训横行无忌的美国人吧。”
机枪手很仗义,他的说法要比那少校高明,伪军正处在狐疑的状态下,如果让他们去冲击美国人,会让他们感觉到这是人民军将他们当炮灰,当人肉盾牌,或许一和美国人接触,就会倒戈投降。人民军战俘和伪军在战斗中建立了感情,这时和他们并肩战斗,就会大大滴安抚他们骚动的心,人心都是肉长的。
人民军少校也意识到这时不是检验这些伪军和战俘忠诚的时候,立即改口说:“兄弟们别误会,我是说你们的身上穿着的都是韩国军服,你们手中使用的也是美式武器,不会引起美国人的怀疑,我们走到他们的面前,突然发起攻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就能突破包围,回到我们的阵地上去了。”
为了表现自己的英勇,少校大声命令自己的手下放下武器,接着命令部下将自己的五花大绑起来,那些进攻的人民军转眼间就变成了战俘。这需要多大的勇气,这也证明这个军官果然是胆气非凡。伪军们受到了震撼,人民军军官果然和伪军军官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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