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涅的吻直接强势地开始攻城略地,近乎蛮横地摄取着陆笙口中的所有呼吸,他呼吸困难地下意识想推面前的男人,却被扣住腰肢动弹不得。
他肆无忌惮而又疯狂地吻他,陆笙甚至有种要被他吞下去的心慌和错觉,手抵着他的胸膛,口中呜咽得喊着他的名字。
他整个人被半压进了柔软的床铺里,对方强势而又激烈的动作让他觉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扒光衣服拆吃入腹一般。
带着薄茧的温热手掌直接沿着陆笙性感的腰线,伸进宽松的线衣里,细细地摩挲着。
陆笙一张脸涨得通红,原本就有些眩晕的脑袋因为他一系列的动作越发地昏沉,起起伏伏的,分不清眼前的状况。
司涅看着他那张酡红的脸蛋,含水的眸子,眼底的灼热就像要全部燃烧起来一般,握住他的手,低哑着声音轻轻一笑,“宝贝,放松点……”
陆笙微微一怔,整个脸蛋就像是被火烧了一下,腾得一下红得彻底,连耳朵都染上了晕红,如煮熟的虾子似得。
下一秒,他红肿的唇瓣被狠狠吮吻着,攻城略地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纤细的腰肢被男人温热的手掌扣住,力道很大,有点疼。
他压着他,一遍一遍地亲吻着,霸道地索取。
陆笙只觉得他的唇仿佛失去了知觉似得,红肿而麻木,舌尖上也有尖锐的刺痛感传来,伴随着疼痛而来的是连神经都战栗的感觉,一阵接着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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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想不想我?”
陆笙听到司涅的话,一个翻身,直接将他压在身上,再送上了自己的唇。
“你说想不想你,老公……”
一声“老公”,瞬间让司涅化身为狼,擒在陆笙腰上的手一下用力,下一秒就重新将人压回了床铺里,一把扯掉了他的皮带。
房间里仿佛有一把火点燃了,就那么不断燃烧着,烧得越来越旺,温度也跟着不断攀升,许久都没有停歇。
……
陆笙迷迷糊糊间睡着了,司涅披着一件浴袍,站在窗台打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他走回去,伸出一只手放在陆笙额头上探了探温度,幸好没有发烧,只是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看上去苍白而羸弱。
陆笙睡得不是很安稳,眉头紧皱着,手也紧紧攥着被褥,蜷缩着身子,很没有安全感。
心头涌上了一阵难以名状的心疼,他的手轻轻拭去了他睫毛上的泪珠,俯身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宝贝,醒醒,起来吃了饭再睡。”
陆笙本就睡得不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愣愣地看着他。
他半靠在抱枕上,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勺子,寡淡的白粥几乎没有味道,勉强吃了几口就摇着头不想吃了。
“喝点汤?”司涅看他一眼,“有没有其他想吃的?”
陆笙此时的样子,看着明显没什么胃口,怏怏地看了一眼,还是摇头。
“多少吃一点,不然晚上更饿。”
这段日子陆笙一直忙着拍戏,而他也忙着公司的事情,两个人相处得时间不多,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竟然消瘦了不少。
他抬头蹙着眉看着床头柜上司涅做好的其他菜和汤,咬了下唇,“汤吧。”
乌鸡汤,做得很清淡,一点也不油腻,司涅盛了一碗,他抿着唇小口小口地喝,喝了很久才终于喝完。
喝完汤之后又安静地坐了一会,陆笙的精神才恢复了不少。
司涅抽了一张柔软的纸巾给他擦嘴,然后将餐车推到一边,坐在床侧,低着头看他。
“你不吃一点吗?”陆笙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现在已经很晚了,他应该也饿了,可是却只是顾着照顾他。
司涅一只手覆在他的手上,他的手放在被子上,有些凉。
“我一会再吃。”
低低的声音,很温柔,一如他现在脸上的表情,整张脸的冷硬线条都温和了下来。
“爆炸案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陆笙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之前一直没顾得上问他,现在睡了会,整个人清醒了很多才想起来要问。
男人手上的热度通过贴在一起的肌肤传了过去,他的手也慢慢暖和了起来。
“有些不自量力的蠢货,”他凝了凝眉,“不用担心,已经解决了!”
司涅倾身上前,将陆笙抱进了怀里,“好好拍戏,结束了我们去旅行。”
“你有空?”
“嗯,等你拍完了,自然有空。”
陆笙听到这话,轻轻一笑,那就希望那位刘编剧别再做妖,让他好好把戏拍完!
……
第二天的片场,徐墨导演依旧为了赶进度,演员到场没多久,就直接开拍了。
陆笙和傅斯年坐上车,稍微酝酿了一下情绪,便快速入戏了!
“傅少,我是真心诚意向你道歉的,我也很想接受你的建议,可是经过昨晚,我恐怕没那么快可以重新侍候你。您看,能否换个其他比较有诚意的道歉方式?”
说这么一番话,他差点把自己的舌尖咬破,但是没办法,这个时候他只能摒弃自尊继续说下去。
他的手习惯性地按在小腹的位置,就算不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他肚子里就那么消失了的小生命,他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比如呢?”
男人一双黑眸视线笔直地落在他紧咬的下唇上,看着他满脸屈辱偏又装作乖巧的样子,眼底闪过了一丝兴味。
“我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我们家不缺保姆。”
“我会捶肩按腿推拿按摩。”
“我们家不缺佣人。”
“那傅少缺什么?”
“就缺个暖床的。”
陆笙一脸沮丧。
心好累,对手太强大,直接被ko。
男人冷眸看他,见他不再说话,瞬间耐心尽失,招手示意傅司上前。
“既然不想给我暖床,那下车吧。”
陆笙咬唇,思索了半天,终于动了动,他被傅司拉着下车,不得不颓丧地离开。
手上被傅司塞了一张填好金额的支票,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豪车呼啸而去,被喷了一脸的尾气。
“咳咳……”
他低低咳嗽了几声,瞪着已经看不清的车尾,满脸的怨念。
手上的支票被他捏得褶皱,但是却没法有骨气地扔掉,他现在身无分文,好歹也得有点钱傍身。
十万块,还真是大手笔。
陆笙脸上讽刺地笑了笑,将支票放进口袋,四处看了看,寻思着该先去哪里。
银灰色的布拉迪里,男人静坐着,眼神冰冷,线条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傅司,给我彻查他的身份,还有昨晚的事情,将酒店的监控拿回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像他嘴里说的那般无辜。”
“是,傅少。”
傅司应了一声,似乎还想说什么,正在犹豫,就听到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
看着屏幕上显示着的号码,男人沉静的黑眸忽地掠起几丝波澜。
“爷爷。”
“亦年,上次跟你说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爷爷,我很忙!”
“傅亦年,少拿忙来糊弄我!我再给你一个星期时间,你再不给我带个孙媳妇回来,就必须接受我安排的相亲!”
傅峥然嗓音暗沉,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呵!”
傅峥然的一番话就换来冷冷的一个字。
“亦年,爷爷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里,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早日成家。难道你连这点愿望都不能满足我?”
他眼见硬的不行,马上来软的,非要逼得傅亦年就范不可。
傅亦年:“……”
“亦年,若是什么时候爷爷两脚一蹬,就剩下你一个,我真不忍心你孤孤单单的。”
“爷爷,别胡说,你身子骨那么硬朗。”
“再硬朗也快七十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去医院复查。记住,就一个星期,你做不到就接受我的安排。”
傅峥然也没等傅亦年回答就直接挂了电话。
耳边是嘟嘟的忙音,傅亦年脸色难看地盯着手机,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冷光。
车内的戏份一结束,陆笙就马上去换衣服,准备下一场。
天悦传媒门口,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陆笙,呆呆地杵在那里。
他脸色煞白,心中百感交集。
之前拿着支票去银行取了一万块钱,买了一身新衣服,就近找了一个网吧上网。
上网搜索了一堆关键词之后,才将五年前的事情简单地串联在了一起。
他五年前就死了,死在景御小区的楼梯口,死因是大出血导致的休克窒息。
他死了,所有人都当是意外,那些曾经拥护他的粉丝都说他是咎由自取,没有一个人怜悯他。
甚至,严浔还凭着这件事上了头条,他亲自操办了他的葬礼,在他的棺木前哭得泣不成声,那伤心欲绝的样子,被网友评为本世纪最痴情最悲剧的男人。
因为他的死,严浔做了一场秀,知名度大幅度上升,之后便一直顺风顺水,一跃成为天悦一哥,如今更是如日中天。
而接下来,就是要拍陆笙直接上门的戏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