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喜道。
「你回去吧,准备得仔细点,别等明儿出什么漏子误了大事。」碧怜怜道。
怒天大将军盯着她,却仍立着不动。
「还有事?」碧怜怜抬眼望他。
怒天大将军又瞧瞧旁边的小钩子,道:「还有一桩极重要之事。」
「你只管说,小钩子如我影子,不碍事的。」碧怜怜道。
怒天大将军倏地跪下,猛然扑到她的跟前,两只大手将妇人莹白圆润的双足捧抱在胸前,俯下头胡吻乱啃起来。
碧怜怜吃痒缩脚,谁知却给紧紧拿住,咯咯娇笑道:「你这是做什么?」
「怒天心里边深慕大司祭许久,日夜渴思,今日还望大司祭垂赐一回。」怒天大将军涎着脸道,他原先威风凛凛,此刻却突然变成了向主人乞怜讨欢的猫儿一般。
「不行,你放手!」碧怜怜摇首挣拒。
怒天大将军却如熊扑般腾身暴起,不由分说地把她压在椅子里。
「你听我说啊。」碧怜怜娇嚷,用手推他。
「你说你说!」怒天大将军道,两手却尽在妇人身上乱摸乱掏,喘息越来越粗浊。
碧怜怜媚眼如丝道:「告诉你,想必你也知晓,本司祭可是识得采补之术的,若再硬要,当心人家恼起来把你精元吸光光哦。」
●第七回勾魂夺魄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为大员祭奉围我的全部精华,便是做了大司祭的裙下之鬼亦心甘情愿!」怒天大将军粗喘如牛,脖子猛地一伸就朝妇人吻去。
碧怜怜把脸一偏,避开了去,笑嘻嘻道:「可明儿你还要指挥千军万马呢!」
怒天大将军没亲着她,便一嘴啃在她的玉颈之上,舌沫齐出狠吸强吮,嘴里含糊道:「只要大司祭垂赐恩泽,本帅明日定然所向披靡。」
「不行!起来!」碧怜怜忽叱,笑容尽收。
怒天大将军心中一凛,但此际欲火焚身,便仍横着胆子把手窜上妇人的胸脯,扣住一边肥乳发狠揉捏。
「滚!」碧怜怜倏地扬手,不知使了什么秘法,怒天大将军的魁梧巨躯竟然弹似地朝后跌去,四脚朝天地仰翻在地。
屋中一时静了下来,唯余碧怜怜的细细喘息声。
怒天大将军狼狈爬起,满面羞愧。
「明日之战何等紧要,岂可形同儿戏!」碧怜怜怒叱。
怒天大将军垂头丧气。
「妖界自万劫真君执掌兵权之后,对诸界行事极为强硬,我们今次大举进攻巨竹谷,无异等同与妖界正面开战,明日速胜尚可,倘若久攻不下甚至兵败,后果不堪设想。」碧怜怜厉斥。
怒天大将军惶恐于表。
床上的松鼠小玄则是目瞪口呆,心中枰怦直跳:「这妖妇训人时的娇俏模样,倒与阿萝有几分相似哩……」
「此仗事关重大,因此元老会才会命你亲自挂帅,你又怎可轻慢大意!」碧怜怜继斥。
怒天大将军头垂更低,半句不敢言语。
碧怜怜沉默片刻,面色渐渐缓和,道:「大将军还不回去?」
怒天大将军深鞠一揖,逃似离开。
他才出门口,忽听背后唤道:「等下。」却是碧怜怜的声音。
怒天大将军赶忙转身,茫然地望着追出来的妇人。
碧怜怜瞧了瞧他,莲步移前低声道:「适才人家心急了点,话说得重了。」
怒天大将军忙道:「哪里哪里,大司祭顾及大局,训斥的极是。」
碧怜怜嫣然一笑,眼波流转道:「你明白就好,其实啊……人家心里边也是十分倾仰大将军的。」
「真……的?」怒天大将军眼睛发亮。
「奴家像是个会说谎的人么?」碧怜怜薄嗔。
「不像!」怒天大将军忙道。
碧怜怜道:「你好好打,等拿下了巨竹谷,奴家便在巨竹堡中为将军设宴庆贺。」
怒天大将军大喜。
「到时啊……大将军想要怎样喜欢怎样……奴家全都听将军的……」碧怜怜细声道,靥上的长驻红晕益发迷人。
怒天大将军心中一荡,登又神魂颠倒。
「眼下就请大将军回营,用心准备吧。」碧怜怜道。
「是!」怒天大将军应,大步离去。
碧怜怜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渐渐勾起,现出一个得意的微笑。
「娘娘修炼新法,不正亟需精元吗,这厮乃界中屈指可数的强人之一,精元必定极其浑厚,又是自个送上门来,娘娘怎么不要?」小钩子立在门口道。
「小钩子,你说……」碧怜怜雍容道:「唾手可得之物,有人会去珍惜么?」
「哦。」小钩子恍然,若有所思。
「而且,这厮如果真肯站我这边,便是界中的一大助力,又岂可当做寻常肥料使用。」碧怜怜抬眼,凝望着厢顶的纹饰道。
主仆两人回到房中,碧怜怜走到大床前,瞧瞧周围,轻咦了一声:「那只小家伙呢?」
「在这。」小钩子跑在梳妆台前,一把拎起正在台面上鼠头鼠脑的松鼠小玄。
碧怜怜嘴角微微一勾,缩腿上床,道:「把那小家伙拿过来。」
小钩子抱着松鼠走去。
小玄不禁飘然:「这丫头的胸脯好软,身上的气味也是甜丝丝的……」
碧怜怜斜卧床上,接过松鼠,一手拎其颈后,一指点点它鼻子:「小家伙,你怎么乱跑呢?」
小玄当然不能回答。
「看来你的胆子还挺大的,啊,我想起来了。」碧怜怜道,说到这里却闭上了嘴,只拎着松鼠甩来晃去地瞧。
松鼠小玄给她瞧得心里发毛,悄骂道:「你这臭妖婆卖啥关子,怎么不说了?」
碧怜怜终于再度开口:「人家想起来了,便是狮虎见了奴家的魇鸢也要逃得无影无踪,你一只小小松鼠,又怎敢跑到我车上来?」
立在床前的小钩子道:「对呀!这个委实奇怪哩。」
小玄冷汗顿冒,心中暗叫不妙。
「模样的确可爱,但你到底是啥呢?」碧怜怜笑吟吟地盯着他道。
「不好,怕是要给这妖婆子戳穿了……」小玄心念电转,不禁恶从胆边生。
小钩子探手入袖,也笑道:「娘娘,我捉这小东西去丹炉里烧一烧炼一炼,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不必了,这小家伙的眼睛贼忒忒的,叫人心里边忽然讨厌了。」碧怜怜倏地叉起两指,用尖利如刀的指甲朝松鼠的眼睛戳去。
小玄大惊,猛地将躯一拧,从她手里挣脱出来,同时现归原身疾提真气,正要甩出缠绕臂上的八爪炎龙鞭,谁知头顶突尔一震,不单天灵处的泥丸给封,就连下丹田也闭住,灵力真气全失,手脚登时慢了下来,这时肩颈剧痛,却是给人用爪扣住,两膝一软,已给压跪下去。
他转不了头去瞧扣住自己的是谁,只听小钩子在后边笑道:「原来是个后生仔哩!」
「这小妖女竟是高手!」小玄心中震惊,殊不知封闭住他灵力及真气的其实是一道贴附在他天灵处的秘符,此时他身上只余寻常力气,自然不是任何修炼者的对手。
碧怜怜眼睛一亮,盯着他道:「说,你是谁?」
小玄心有不甘地奋力挣扎,心中想到了匿于影中的魅影,可惜此时点滴灵力提取不到,无法颂念出有效的召唤禁咒。
「这小子的力气还不小哩。」小钩子笑道,真气贯指,发力一掐。
小玄顿时瘫软,肩颈处的痛楚直钻心扉,他死命强忍,才没哼叫出来。
「骨头挺硬的么,搜搜他身上有什么。」碧怜怜道。
小钩子便腾出一只手来搜小玄的身,很快便从他臂上扯下炎龙鞭来,瞧了瞧道:「好像是件宝物。」
碧怜怜慵懒地斜卧床上,眼睛只盯在小玄的脸上。
小钩子又从他腰后扯下如意囊来,道:「这法囊似乎也很不错。」接着探手入衣,摸到了小玄腰间的焰浣罗,发出咦的一声。
「嗯?」碧怜怜问。
「这小子腰里的巾子好古怪……啊!好像在吸我的灵力哩。」小钩子用力扯了几下,但焰浣罗仍紧紧地缠裹在小玄的腰上。
「这是啥?怎样把它解下来?」小钩子问。
小玄紧闭着嘴。
「讨打!」小钩子怒叱,扳过小玄身子,扬起手儿就要抽他耳光,谁知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忽尔呆了一呆。
小玄怒目相视,鲠直着颈。
「娘娘,这小子还挺俊俏的哩。」小钩子叫,高举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突地蹲下身,用手在小玄的裆处掏了一下。
小玄更怒,满脸涨赤。
「哈,这小子有根好大的家伙!」小钩子欢叫,俏媚的脸上尽是兴奋。
小玄吃她摆布,只觉那要命的手儿又软又刁,立时起了反应,裆中宝贝不争气地勃翘而起。
「硬起来啦……又大了许多哩……啧啧啧……硬得不得了哦……」小钩子笑嘻嘻道,手儿更是放肆。
小玄羞愤交加,心里一时恨死了跟前的小妖精。
「啊,下边的囊儿也鼓鼓饱饱的。」小钩子水目勾勾地盯着他,不觉小舌溜出,在自个水嫩的唇边上舔了一下。
「拿过来。」碧怜怜道。
小钩子立起,将小玄推到床前。
碧怜怜凝目瞧了瞧小玄的腹部,诧异道:「竟是妖界的秘技凤翎回翔缚,识得这手法的人可不多哩……」说着兰指掐诀,轻轻地来回虚抹了数下,终见那条焰浣罗松脱下来。
登时,一片柔和的白光映亮了妇人的脸庞,光影中斑驳着许多神秘不明的符纹图案。
碧怜怜娇躯一震,满面诧讶。
小钩子见状,忙转到前边来瞧,见男儿的脐眼里含着个宛若明玉的不明物事,上边刻有铭文符菉似的细小花纹,光亮正是由其所发,奇怪道:「这是什么?」
碧怜怜盯着小玄的腹部,半晌方道:「近来皆传先天太玄已现世上,并附匿于玄狐后人的腹间,难道……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先天太玄?」
够子啊了一声,立时抬头去瞧小玄的脸,道:「敢情这小子便是玄狐的后人?」
碧怜怜也仰起脸,凝视着小玄道:「说,你就是崔小玄吗?」
小玄紧紧地闭着嘴巴,一脸不屈。
碧怜怜轻轻一笑,道:「要你开口,实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