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上司哪里会信他的话,更何况之前纨绔们的言语,她早已听见。她冷哼一声,朝一旁的阿芙洛与佩兰递了一个眼色。
美女上司的两个“跟班”,立刻秒懂了自家姐姐的意思,立刻上前,一人朝李忘忧冷哼一声,便伸手抱起了几案上的香囊手帕,转身便走。
对此,李忘忧自然是一身冷汗。
美女上司吃醋了,后果很严重!
冤,实在是冤啊!
这简直就是人在家坐,锅从天上来嘛。那些倾心自己的小娘子们,又不是他主动去招惹的,如何能怪得了他呢?
月飞雪,何其冤!
不过李忘忧却很聪明的闭上了嘴巴,与一位吃醋的美女去争辩,可不是什么好主意。这可是后世无数男同胞们,血淋淋的教训。
很显然,自从二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改变后,就连美女上司这般女神,都忍不住朝爱吃醋的小女生方向发展了。
美女上司带来的低气压,连一众纨绔们都感受到了,堂屋之,一个个都正襟危坐,根本没人开口说话。
直到三女离去,房遗爱才长吐口浊气:“子忧,你这也太惧内了。尚未成亲,你便如此,今后恐怕夫纲不振啊。”
李忘忧鄙夷的看他一眼,心暗骂,旁人说倒也罢了,你丫的有什么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后世那吃醋的典故,就是出自你房府老爷子和夫人,而你房遗爱本人,更是大唐第一绿帽。夫纲不振这种话,你是怎么恬不知耻的说出口的?
给自己找了那么大一个麻烦,还想要诗,做梦去吧!
何况纨绔们让他写诗,可是为了去勾引那些平康坊的小娘子们,这种事情李忘忧更不可能答应,这特喵的不是助纣为虐吗?
李忘忧才懒得理会纨绔们这种精虫上脑的无厘头要求,随口敷衍道:“诸位兄长,这写诗这种事情,哪里是说有就有的?又不是东西两市店铺之买东西,此事回头再说吧。”
众人又是一阵笑闹,大骂李忘忧不讲义气。
杜荷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怒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球报递给李忘忧:“子忧,这球报上为何还登了这篇章,简直是胡说八道信口开河。你告诉我,这李天寿究竟是何人?你为何同意仇昆,在这球报上刊登此人的章?”
杜构也在旁为自己兄长打抱不平:“没错,子忧,这什么李天寿是何人?我等怎么从未听说过此人?明日五场比赛,除了一场与我等分析相同外,其他四场居然都与我等意见相左,这是要干嘛?打擂台吗?”
李忘忧一愣,接着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李二化名李天寿,在球报之上刊登分析球队实力,预测胜负的事情,如今只有他与仇昆二人知道,倒是没想到,纨绔们居然还因为此事跑来兴师问罪,这就有意思了。
他眯着眼睛笑道:“这李天寿啊,嗯,也是爱好击毬之人,我看这章写得挺好,便让仇昆登在球报上了。诸位兄长也莫恼,这不也是好事吗?若他都猜错了,不才显出兄长们的厉害吗?”
杜荷一琢磨,倒也是这个道理。
如今球报上登的章,虽然是杜荷主笔,却也是纨绔们一起分析的结果。故而看到居然有人在球报上与他们作对,自然心十分不爽。
“好!明日比赛之后,便要让那李天寿知道我等厉害!”
房遗爱更是嚷道:“待明日比赛结束,子忧你将那李天寿指给哥哥们看,非要揍他一顿不可!”
李忘忧脸上不动声色,实则却差点憋不住笑了,嘿嘿,要揍李二一顿?遗爱兄你怕是要被房玄龄揍一顿吧?
这货也是坏,眼珠子一转,干脆给纨绔们挖起坑来:“诸位哥哥,明日那李天寿约了小弟一起看球,你们要不要同行啊?可以当面出气,揍他一顿,小弟绝不阻拦。”
“当真?”纨绔们一听他这话,顿时摩拳擦掌,大有一副要揍死那“李天寿”的模样。
李忘忧耸耸肩膀:“这是自然,小弟还能哄骗兄长们不成?”
“如此就好!那便这样说定了,明日哥哥们与你一道去看球,倒要看看那李天寿,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与我等兄弟作对!”
“明日定要让那李天寿好看,知道我等厉害!”
纨绔们凑在一起,商议着明日应当如何羞辱那胆大妄为的“李天寿”,却不知一旁的李忘忧,为了憋着不让自己笑场,大腿都差点没被自己给掐红了。
约好了明日击毬场碰面后,这群纨绔们才告辞各自回府,直到此时,李忘忧才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甚至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他给纨绔们挖坑,自然也没有坏心思,纯属哥们之间的整蛊罢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李忘忧立刻小跑去了美女上司闺房,将此事说给美女上司听。
原本还因为之前那事,心有些吃味而生闷气的美女上司,被他这么一说,不禁也捂嘴轻笑起来。
她风情万种的白了李忘忧一眼:“你就捉弄他们吧,小心处默他们找你算账。”
“哈哈,关我什么事,是他们自己要找李天寿算账的嘛,嘿嘿。”李忘忧见美女上司笑了,连忙打蛇顺棍上,伸手捉住了美女上司的柔夷,轻轻抚摸了起来。
美女上司倒也没把手抽回来,只是斜暼了他一眼:“那堆香囊手帕,回头我让阿芙洛与佩兰送你房里去,你可别辜负了那些小娘子的心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