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寿宴,原本各州进贡铜镜,百官进献铜镜的流程,全都被李忘忧这面惊世骇俗的铜镜给搅乱了。
有这面铜镜珠玉在前,其他那几百面铜镜,瞬间成了垃圾,让一贯喜爱铜镜的李二,再也提不起丝毫兴趣。
李二在这面铜镜面前,驻足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让开了位置,让群臣观赏。
毕竟他也知道,这面铜镜是李忘忧献给他的礼物,日后想怎么照怎么照,今日却得先让大殿之上的群臣们过过瘾。
为了不让人意外碰坏了这面“珍贵无比”的铜镜,李二还是朝米拓招了招手,示意他安排几名内侍太监,守在这铜镜旁,小心被人给撞坏了。
“诺,大家放心,这铜镜但有丝毫闪失,你砍了奴的脑袋!”米拓身为内侍省省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李忘忧献上的这面铜镜,却真的将米拓给吓着了。
要不是自己必须服侍在李二身边,米拓都想自己提把鄣刀,守卫到铜镜旁边去了。
而为了抢夺“照镜子”的机会,一众大唐最顶级的大佬们,差点没因此打起来。
老流氓程咬金,很不要脸的凭借自己的武力优势,挤占了第一个观赏自己全身像的机会。而其他尉迟敬德这些国公,倒是没有这货脸皮那么厚,只能乖乖跑去后面排队。
如同后世春运抢购火车票一般,一众大唐百官勋贵国公大佬们,很快按照官品,自觉在那面镜子面前排起了长龙,准备依次观赏。
就连那位扬州朝集使,都厚着脸皮跑去排队。至于之前质疑李忘忧的话语,他早就不敢再提起了。
程咬金虽然抢到了第一的位置,对着镜子“搔首弄姿”了半天,但还没过足瘾,就被身后的一众大佬出声轰他离开,莫要一个人霸占铜镜。
这老货即便脸皮再后,也抵不住百官的群嘲,只能无奈闪身。他身后的长孙无忌立刻上前,对着镜子左顾右盼,整理自己的衣衫……
李忘忧对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很是无语,不就是面镜子吗?至于吗?
不过这群大佬的表现,倒是让李忘忧相当满意。
就连这群大老爷们都如此表现,那么大唐的贵妇们、小娘子们,见到这镜子,会是何等状态?
你说,这样的镜子得卖多少钱?
我觉得怎么着也得两千贯铜钱吧!
两千贯铜钱那是成本,四千贯起,你别嫌贵还不打折,你得研究客户的购物心理。
愿意掏两千贯铜钱买镜子的客户,根本不在乎再多掏两千贯。
什么叫成功人士你知道吗?
成功人士就是买什么东西,
都买最贵的,不买最好的!
所以,我们做铜镜的口号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李忘忧脑海之,忍不住浮现出了电影《大腕》里的经典台词,倒把自己给逗乐了。
他之所以费尽心思,打造出这面镀了银汞齐的铜镜,当然不是只为了显摆,或者讨李二欢喜,他可是想靠这铜镜,再为家里增加一项产业。
今日借着李二寿宴,大张旗鼓送上这面铜镜,不如说是李忘忧的一次“广告营销”活动。
当然,这主意也是美女上司给他出的。
如今看来,效果倒是好得出奇。镀银的铜镜一露面,便引得百官如此失态,可谓大获成功。
李忘忧凑到李二身旁,小声问道:“叔叔,这铜镜你可满意。”
李二自然满脸堆笑:“大善!子忧,朕没想到,你给朕送了这样一面铜镜,好,实在是太好了!朕问你,这铜镜你可还有?你叔母那里,你可不能忘了啊。”
李忘忧无语,这货居然还想要,还打着长孙皇后的名义,无耻!
李忘忧笑道:“叔叔,铜镜自然不是问题,不过叔叔可愿再与小侄一起做个买卖?”
“嗯?什么买卖?”
李忘忧朝那面铜镜努努嘴:“卖铜镜啊,嘿嘿,叔叔,你看诸公对这铜镜,都甚是喜爱,若有这样的铜镜出售,你觉得可有赚头?”
李二不由瞪大了眼睛:“子忧,你的意思,这铜镜还能批量打造?靡费几何?”
“自然能够,这样巨大的铜镜倒是不易打造,但略小一些的却并不难。成本嘛,嗯,这样大小的铜镜,二三十贯左右足以。”李忘忧指着那些各州进贡的铜镜道。
李二闻言十分诧异:“子忧,你莫不是说错了?这些贡镜,据朕所知,靡费便不下百贯。何以你这铜镜,如此便宜?”
对于李二的疑惑,李忘忧倒是笑了:“叔叔,这并不奇怪。这些贡镜,对于铜料需要反复提炼,还得耗费人工研磨镜面,费时费力费工,成本自然高。小侄这造镜之法,却是无需如此麻烦。”
李二眼睛一亮,压低了声音:“如此说来,这制镜收益颇厚啊,以朕看来,这样一面铜镜,售卖一千贯,一点问题也没有。子忧,此事你去找你叔母商议便是,朕准了。”
李忘忧自然连连点头,不用说,这又是一门日进斗金的好买卖,李二哪有拒绝的道理。
被李忘忧的镜子一闹腾,原本午开席的酒宴,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得以继续,宫乐师开始再次奏乐,为众人助兴。
而那面铜镜,则被李二吩咐米拓,小心翼翼搬回了立政殿。
酒宴重新开始后,扬州朝集使一脸赫然,举着酒杯走到李忘忧身前,躬身一礼:“户县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