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们在球场上,如同猫戏老鼠一般,很轻松的撕开了长平郡公队的防守,第一次进攻,就将那颗红色的马球送入了球门之。
这一变化,不仅让张亮傻眼了,场边那群下了重注的百官和勋贵也都傻眼了。
当象征进球的鼓声响起后,居然场边一片寂静,连喝彩声都没有。
半响,李二才轻轻拍响了手掌,程咬金、尉迟敬德等人开始跺脚叫好,这才打破了场边那诡异的宁静。
接下来的比赛,更是一边倒,甚至比纨绔们第一次与左金吾卫的禁军比赛还轻松。
毕竟那次禁军不用担心马匹受伤,拼尽了全力策马奔驰。而张亮此时就和带着镣铐跳舞般,束手束脚,根本不敢全力驾驭马匹奔跑。
即便如此小心,那些穿了藤条马鞋的马匹,却依然有两匹马不慎受伤,更让张亮心滴血,后悔不已。
看看己方球门后,那七八面旌旗,他便知道今日自己彻底栽了。
李忘忧骑着马,来回在自家球门前方溜达,实在是太轻松了,他甚至连一次打马奔跑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时辰的比赛结束,旁人都是一身臭汗,换了几次马匹,只有他身上干干净净,连马都没有换过。
而场边的百官,则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对于这种出乎了所有人预料的结果,简直匪夷所思到了极点。
要不是长平郡公张亮自己也输了一千两黄金,而且还在众人面前,丢了一个大大的脸面,恐怕众人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串通了纨绔们打假球了。
自家的儿子居然真的赢了张亮,房玄龄、杜如晦这些大佬,虽然嘴上不说,但那一脸的喜色是人都看得出来。
而程咬金、尉迟敬德这些武将,则丝毫不顾及旁人的感受,在那里大呼小叫,让一旁输了大笔黄金的百官,都有一种揍人的冲动。
老流氓还拿着内侍记录下来的下注名单,得意朝百官挥了挥:“诸公,抓紧时间把黄金送到我府上啊,别让本公去找你们收账,哇哈哈哈!”
尼玛,这个混蛋!
要不是真心打不过这老匹夫,程咬金明年坟头草能三尺高。
魏征则根本不关心击毬谁输谁赢,见李忘忧等人下场了,立刻提着衣袍一路小跑过去,二话不说,便要去掰马蹄子查看究竟。
老头这动作吓了李忘忧和纨绔们一跳,还是魏叔玉心疼自家老爹,连忙跳下马背,牵住自己的马,让老头查看马蹄。
等魏征看清楚钉在马蹄上的那块u型铁片后,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就如此简单?就如此简单?居然这般简单的办法,历朝历代无人想出来……”魏征喃喃自语,终于明白为什么李二说这东西没有保密的价值了。
确实如此,这马蹄铁实在过于简单,一旦在军骑兵大规模使用,不可能保守得住秘密。
他又猛地如同着了魔怔一般,上前一把抓住李忘忧的手臂:“户县男,你此举乃是大功一件,堪比开疆拓土之功,老夫定要向陛下为你请功!之前是老夫误会你了,还请户县男勿要怪罪老夫。”
羊鼻公这举动吓了李忘忧一跳,以为老头又要和他拼命。
待听清魏征的话后,李忘忧才赫然一笑:“魏公这是哪里话,全是小子孟浪,还请魏公不要见怪才是。”
武德殿前,那些懒得看老流氓程咬金他们嘚瑟的百官,也都围聚了过来,想看看李忘忧他们骑的马,马蹄到底有何玄机。
之前双方马匹在场上的表现,众人都看在眼。
谁也没想到,穿了藤条马鞋的长平郡公,如此小心,还是伤了两匹马。而看上去似乎毫无保护措施的户县男这一方,不仅马匹毫发未损,而且完全无视那些破损的兵刃,这不能不让众人好奇。
待看清马蹄上钉着的马蹄铁后,所有人全都恍然大悟。有这等奇思妙想,长平郡公输得不冤啊!
那些马球的狂热爱好者,更是将纨绔们团团围住,询问他们方才的击毬战术,待得知也是户县男这位太子帝师传授,百官不由纷纷侧目。
这户县男难道真是天上曲星下凡?
据说长孙无忌都说天下才分十斗,李忘忧独占八斗,如今看来,却是不虚。
这些朝堂大佬,摇着那日李忘忧赠送的折扇,感叹少年不凡,李忘忧一时之间,风头无二。
张亮这时,一脸的郁闷,牵着自己的坐骑走了过来。
“户县男,今日击毬你赢了,某甘拜下风。”
“长平郡公,承让了。”
张亮冷哼了一声,直接将手的马缰丢给李忘忧,也懒得继续废话,转身便走。
李忘忧被弄得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
程处默看出他的疑惑,哈哈大笑道:“子忧,击毬输的一方,家主会将自己的坐骑输给对方,这是规矩。啧啧,你运气真不错,长平郡公这匹照夜白可是不可多得的名驹,真是便宜你了。”
他口的照夜白,便是一匹浑身雪白,一根杂毛都没有的白马,甚至连马尾马鬃都是纯白色的。
与之前李家那匹杨纂送的白马比起来,照夜白简直位华贵到极点的王子,而原先那匹白马就是穿着脏兮兮白衣的乞丐,两者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李忘忧一眼就爱死这匹白马了,毛色在阳光下甚至白的有些耀眼,难怪被称为“照夜白”,实在贴切到了极点。
原来赢了击毬,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