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什么?
田安安呆若木鸡,如果可能的话,她甚至希望自己能一口把自己的手机吞进去,消灭证据毁尸灭迹。首发哦亲真是醉了,看小黄文被逮个现行,这已经够尴尬了,这只变态的泰迪精居然还让她念?念个ball!
短短几秒钟内,她俏生生的小脸已经熟透了,小手抵着封霄的胸膛干巴巴一笑,呵呵道:“封先生喜欢有声小说?网上可能有资源,你把手机还给我,我帮你谷歌谷歌,找那种声音最甜最好听的,包你满意……”边说边伸出只爪子去抓她的小手机。
他的手臂十分修长,微微往上一抬,她的爪机瞬间就变得遥不可及。
眼睁睁看着手机越来越高,安安简直绝望了,白皙的脸蛋上一阵青红一阵白,正欲哭无泪,他却低头咬住了她柔软的耳垂,舌尖卷住轻轻吸吮,低哑道:“乖,我只听你念。”
“……”能不能不要老是舔来舔去的,动舌头简直犯规好么!你只是泰迪精不是真的泰迪啊!属狗么?
她被他亲得浑身发软,一面躲闪,一面不忘垂死挣扎,怀揣着十万分的羞涩和十二万分的正气,小拳头一握,义正言辞开口,“这种文字简直有辱斯文,怎么能念出来!”
全是些细致入微的画面描写,各种x位还有主人公们的各种反应,念他大爷!
封霄勾了勾唇,一个翻身将她放到了床上,肌理分明的手臂撑在她脑袋左侧,上臂处的法相纹身在灯光的勾勒下有些妖异。他微微低头,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鼻尖,沉声问道:“为什么看这些?”
昏暗之中,他眼底幽黑的光泽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她极其紧张,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瞪着那张放大的俊脸,半晌没做声。
为什么?怎么回答?直接说是学来推倒他的么?这种想法和行为简直无异于造反,她确信,如果自己真这么说了……下场不忍想象。
“不说?”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见她不开口,于是换了种说辞,十分平静道:“我大致翻了一下,37本,每本字数不低于15万,都是从哪儿来的?”
田安安嘴角一抽——你确定你只是大致翻了一下?
“嗯?”低沉醇厚的嗓音从薄唇里传出,他俯身,高挺的鼻尖亲昵地摩擦她柔滑细腻的脸颊,“哪儿来的?”
她战战兢兢地咬了咬下唇,干巴巴地回答:“好、好朋友传的。”
他的唇细密落在雪白柔软的耳根处,浅啄流连,哑声道:“哪个朋友?”
“朱莹莹。”安安绯红着双颊娇喘吁吁,被他折磨得大脑短路没法思考,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
“你为什么要她传这些?”他随手将她的手机往旁边一扔,埋首在她的颈项处啃咬,一手抱紧她的细腰,一手解她衬衣的纽扣,嗓音极度低哑,有些疑惑:“我不能满足你?”
田安安吓了一跳,丝毫不理解他是如何得出的这个结论。不过解释是必须的,如果放任他这样误会,估计以后卖命的日子会更加惨不忍睹。
忖度着,她已经摁住了那只意图不轨的大手,潮红朵朵的小脸仰起望着他,非常认真严肃的表情:“不是,绝对不是!封先生能满足我,我很满足,简直不能更满足了!”
男人的黑眸深不见底,解她扣子的动作稍顿,低眸注视着她道:“我要知道原因,必须知道。”
如此锲而不舍,看来不问出个所以然,他是不会罢休了。
“因为……”安安皱起眉冥思苦想,蓦地,她脑子里灵光一闪,于是涨红着小脸说出了如下一番话来:“因为听说学点知识能够让你身心愉悦,我、我只是希望通过学习相关知识,让你更加愉悦,呵呵……”
封霄眼底一黯,捏住她的下巴定定盯着她,极缓慢地重复,“让我更加愉悦?”
“嗯嗯嗯,”她压抑着羞涩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鬼扯,满目真挚,就差指天发誓了,“我对封先生一片赤诚天地可鉴。”
然后,田安安极其清晰地看见,男人沉黑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了一丝明显的笑意。然而只是一刹那,她还没来得看清,后脑就被他用力地扣住了,眼前一晃,封霄低下了头,重重吻住了她不断微喘的红唇。
异常激烈强势的一个吻,他在她无措的唇舌间不断肆虐,修长有力的双臂铁索一般紧紧抱着她。安安目眩神迷,即将缺氧晕过去的前一秒,他抱起她反身躺下,瞬间就将两人的位置颠倒。
十指滑下,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轻柔地摩挲纤细的手臂。她软软地趴在他怀里,浑身仿佛要融化一般。几秒种后,他放开她的唇,捏住她的下巴垂眸打量,目光中的炽热几乎能将她燃成灰烬。
封霄黑眸浑浊,嗓音出口沙哑得让她心惊,“学了多少?”
“……啊?”她晕沉沉的不明所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你的专业知识,”男人粗粝的指腹摩挲她的唇瓣,来来回回滑动,低沉的嗓音近乎命令,“安安,展示给我看。”
田安安起先一愣,在他灼烫的注视中终于回过神,不禁骇然失色——展、展示?卧槽,她才学了一点点,这么快就到了展现真正技术的时候了么?然而问题是,她根本就什么都不会啊……
正要找说辞委婉地拒绝,可对上男人沉黑中夹杂隐隐兴奋的目光,她忽然又有些不忍心说出口。
仔细想想,他在床上虽然极其强势又霸道,但每回都是令她十分享受的。安安觉得自己不能做一个只会享受的人,他那么喜爱她,又对她那么好,她理所当然应该给予一些适当的回报。尤其在这种……他看起来憋得相当难受的时候。
而且毛主席说得好,把敌人的经验变成自己的,那自己就强大了!就像朱莹莹说的那样,征服世界,要从征服她家这位几乎无所不能的泰迪精开始。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展示就展示!
掌心不由自主出了一层细汗,田安安的心跳剧烈到无以复加,缓了缓,终于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
她的双手在颤抖,伸出,轻柔地抚上他光整有力的胸肌,雪白和麦色形成浓艳的对比,然后将他轻轻推到床上躺好。
“我必须提前跟你说一声……”她小脸通红,全身上下的皮肤都羞成了淡淡的粉色,带着些撩人的扭捏窘迫,俯视着他,正儿八经道
:“常言道,实践出真知,我没有什么经验,也不像你天赋异禀,所以咱们慢慢实践,可以么?”
封霄喉间溢出一阵低声的沉笑,带着薄茧的指掌抚摩她滚烫的脸颊,嗓音沙哑至极,“放轻松,安安,我是你的。”
他的掌心有点微微的凉意,触摸上火烧一般的皮肤,安抚鼓励一般,稍稍舒缓了她内心疯狂的焦灼和忐忑。而他轻描淡写有低沉有力的四个字,瞬间令她无比动容与悸动。
他说,他是她的。
一阵难言的感动和酥麻从心尖一路蔓延至四肢,她的唇角抿起一抹羞涩的笑颜,第一次从这样的角度俯视身下的男人。英俊完美的五官,充满力量与野性美的高大身躯,这是,她的男人。
安安心头一热,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然后极缓慢地,十分不安地埋下了头。
片刻的功夫,封霄喉咙深处漫出一声压抑的低喘,她听见了,心头顿时升起一股极大的满足感,然而还没等她得意洋洋,他就一把将她捉了回去,牢牢压在了身下。
“……”卧槽这种眼神是什么鬼……
田安安瞬间下成了狗,在他沉重的身躯下挣扎推搡,两只纤细的小胳膊牢牢护在胸前,赤红着双颊磕磕巴巴道:“封先生,冷静冷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能靠嘴和手解决的!你镇定点!”
他的眼神幽深浑浊,直勾勾地看着她,令她心惊肉跳。未几,他开口了,语气居然很轻很平静,宣布:“我要吻你。”
“……”吓卷了,还以为要干嘛呢,吻她干嘛一副要吃她的表情……
“哦。”安安闻言松了一口气,定定神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将红艳艳的唇微微撅起,很乖巧道:“好啊霄宝贝,想亲哪儿?”
经过这一晚的实践,田安安倒是没得出什么真知,反而又发现了她和封霄之间的一个交流障碍。泰迪精再次证明了人与动物之间很有代沟,他说的吻她,根本不是单纯指嘴唇,脖子,或者任何一处。
而是,她的全身。
直到次日清晨将近八点的时候,泰迪精才意犹未尽地将怀里的小东西放开。田安安用打仗一般的速度收拾好自己,接着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封宅。
太可怕了……她已经决定了,这几天必须回家住,死也必须回家住。封霄对她的蹂躏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亲亲摸摸动手动脚就不说了,竟然还不许她睡觉!简直是不能忍!
至于那个什么十小时的规定……呵呵,见鬼去吧。
面对这种连姨妈期群众都不放过的反动势力,屈从就意味着狗带,她必须再次扛起反抗的大旗……为自己争取好好睡个觉的权力==。
拼死拼活赶到公司,田安安仍旧十分悲惨地迟到了几分钟。意料之中,王慕涵将她劈头盖脸批斗了一顿,之后,安安耷拉着脑袋去了趟洗手间。
洗完手照镜子,里头的女人穿着一袭束腰连衣裙,腰胸的线条被勾勒得纤毫毕现,白里透红的脸蛋,氤氲雾气的眼眸,看上去妩媚而娇艳。她谨慎地整理衣领,将点点嫣红的吻痕全都藏好,这才转身回自己的部门。
吕希遥今天没来公司,明天早上要飞x城,开始宣传他即将上映的一部新电影。安安战战兢兢,生怕突降一个让自己随行的通知,然而生活对她还不算太绝情,一个上午过去了,毒舌男连个屁都没放一个,看来是不会让她陪同了。
安安有些庆幸又有些忐忑。昨天才被从小黑屋放出来,今天如此安静,总有种黎明前暴风雨的感觉。有点不详,又有点,古怪。
由于gay闺双蜜都不在,所以午餐时分,安安有些孤苦无依,随便让彭研嘉打包了些食物就随便解决了。吃完午饭,她开始尽心尽力地伪装大粉鼓舞粉丝,怂恿大家去给吕希遥的新电影n刷票房,正聊得不亦乐乎,朱莹莹的微信就发过来了。
戳开一看,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个奸笑的表情,配字:怎么样,前方战事如何?
“……”安安一阵无语,她捏了捏眉心,想起自己昨晚是怎么被封霄扒得只剩内内,怎么被他亲吻过每一寸肌肤,顿时欲哭无泪,只能有气无力地回复:呵呵,粮草被敌人烧毁殆尽,我方元气大伤。
朱莹莹:Σ(°△°|||)︴如此凶猛!!!
她发了个哭泣的表情艰难扣字:〒▽〒泰迪猛于虎。
接下来是朱莹莹的一段语音,严肃又宽慰的语气:“傻福别怕,书删完了没关系,我马上给你传几个avi!”
话音袅袅在大厅里飘荡,田安安的嘴角开始疯狂抽搐,因为所有在午休的同事全都被最后三个字母震慑了,纷纷抬眼,极其诧异又暧昧地看向了她。
安安默,几秒钟后,她给朱莹莹发了个手动再见:谢谢你的好意。
泰迪连她看文字里的其它男人都不允许,如果被他知道,她背着他看成人电影,那估计脚盆国的支柱产业会被封霄直接血洗一遍。
安安勉强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毛骨悚然,xx满天飞,太血腥了。
那头田安安无所事事,封宅里的人们却丝毫不及她的悠闲。徐梁大清早就和李昕一道被派回了纽约,一同离去的还有不少封家的精英,于是b市这边的老宅人手大减,原本就冷清的宅院显得更加冰凉森寒。
迪妃坐在客厅的长桌前,垂眸快速浏览着内网上的一系列动态,十指敲打飞快,眉头越皱越紧,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罗文又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朝黑衣美女走近几步,递过去一支,“抽不?”
“别烦我。”迪妃眼也不抬,声音出口冷冽入骨。
罗文高高挑眉,一面将烟收回烟盒一面在她旁边坐下来,吊儿郎当道:“我告诉你,要不是看你长得漂亮,又是流光的女人,老子早就动手收拾你了。”
迪妃报之以一声冷笑。
“哎,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狂啊?”感受到她不加掩饰的蔑视,罗文霎时恼了,皱紧了眉头瞪着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成天腰上绑一排刀,生怕谁不知道你有暴力倾向还是怎么?先生说入乡随俗,在中国就得守这儿的规矩,你看哪个中国女人像你这样?”
“我从不炫耀。”迪妃侧目瞥了他一眼,“但我的身手是最好的,这点毋庸置疑,也不允许任何人轻视小看。”
“没人敢小看你。”罗文漫不经心地摸了摸银
色唇环,目光透过落地窗看向外头的天地,入秋了,青山的苍翠已经逐渐淡退,沾染上几丝凋零的金黄,他吸了口烟又吐出来,袅袅烟雾后的唇开合出声,有些疑惑,“先生来中国有些日子了,最近纽约出了那么大的事,咱们是不是也得准备回去了?”
迪妃摇头,“先生的事不是我们能过问的。我们只需要服从,其它的一概不用管。”
罗文听了微微颔首,将烟头戳熄在烟灰缸里,道,“也是,没什么差事轻轻松松,就当度个假。”说着一顿,又道,“我喜欢东方脸,中国的妞普遍都比美国的正,这儿还是挺好的,就是有点儿无聊。”
“你觉得无聊?”
“……对啊。”罗文扫了她一眼。
迪妃思忖了会儿,然后扣上了笔记本电脑,面色从容淡定,起身,右手极快地从从腰间摸出一把瑞士军刀,十分平静地看向满脸震惊的英俊男人,语调淡漠:“正好。我现在很担心流光,心神不宁,来,转移转移注意力。”
边说着,她将锋利的匕首往上方抛起,转了几个圈儿又接回来,稳稳握住刀柄。
罗文戏谑的眼神掠过一丝诧异,蹙眉起身,谨慎地朝后退了三步,有些不可思议:“你开玩笑的吧?”
“不是。”她神色沉稳而冷静,眼风一扫看向庭院,拿军刀指了指,眸子睨向罗文,“是男人就跟我出去。”
罗文觉得自己有点儿倒霉,一面从马丁靴里拔出匕首一面感叹,“你担心流光,关我什么事?我招你惹你了?”然后扫一眼各自手上的武器,表情更加古怪,“赤手空拳就得了吧,还动刀?”
迪妃正要开口,一阵脚步声却从楼梯的方向传来,沉稳有力,不疾不徐。两人面色微变,几乎是下意识地将手中的武器收了起来,神色恭谨而严肃,上前几步,用英文喊了句:“先生。”
封霄是一贯的西装笔挺,金丝眼镜下的眼眸沉静冰冷,像是一座冷漠且毫无生气的雕像。他冷淡的视线扫过两名得力的下属,话音出口同样是醇正的美式英语,毫无波澜的语气,“狼如果一段时间不吃生肉,会退化成家犬,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这是好事。”
他的每个字句都没有起伏,醇厚低沉的嗓音在偌大的客厅里响起。两人抬眼,只见他们的老板脸色沉冷地坐在了沙发上,戴着白色手套的手点燃了一支雪茄——除了在田安安面前,他几乎从不会脱下那副冰冷的手套。
火星在修长的两指安静燃烧,蓦地,封霄随手拿起一本书册朝迪妃扔了过去。她伸出两手接住,打开翻阅几页,面上浮起几丝惊讶的神色,听见男人毫无温度的嗓音冰冷低沉传来,“你的格斗与近身搏击是最出色的,我相信你的眼光。”
迪妃的视线在形形色色的短刀匕首图集上扫过,然后望向封霄,思忖了瞬道:“先生要送给田小姐?”
他不置可否,身子微微后仰,长臂随意地搭在沙发靠背上,面容冷漠,“听着,一个月之内让她入门,完成基础力量训练,我会亲自检验成果。”
迪妃蹙眉,迟疑了会儿才道,“先生,教授田小姐搏击与格斗,我很乐意效劳。可是恕我直言,学习近身搏击,伤痛是无可避免的,程度轻重则要依据个人的体能素质以及悟性,您确定……要让田小姐学习这个么?”
封霄静默了片刻,“尽量减少。”
“……好的。”迪妃颔首,接受了这个有些奇怪又有些特殊的任务,“那么从什么时候开始?”
“等她生理期结束。”他淡淡道。
“是。”
等两人交谈完,迪妃和罗文一道走出了大门。她面上的神色犹自疑惑,琢磨了会儿,终于将心头的疑惑说了出来,道:“教授近身搏击会有肢体接触,这个任务我来负责,这当然很合适。可是众所周知,先生的格斗术,无论是力量还是搏杀技巧,都远远高出我们所有人,他应该十分乐意亲自给田小姐授课才对。”
罗文摇头,“说明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什么意思?”
“当然,我接下来的解释并不是质疑先生的自制力。”罗文的声音压得有些低,眼底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戏谑,“不过以先生对那小丫头的喜爱程度,如果真由他亲自负责,进度也许会异常缓慢。”
“你是说……”
“可能每次训练不足五分钟,先生就会直接把她往床上摁,嗯,或许也不需要床。”罗文摸着下巴由衷地感叹,“其实你不知道,每次他们俩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都十分紧张,很怕他们直接当着我的面就开始做,我的思想相对来说还是很保守。”
迪妃:“……”
当天下午将近17点时,安安终于耐不住了。说到底,她还是没那个胆子直接不声不响地放封霄鸽子,毕竟见识过那位大爷发飙,恐怖程度无异于世界末日。
她琢磨了会儿,终于还是掏出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个信息,说明今晚不想回封宅住。文字表述很委婉,还加了无数个卖萌表情符,她点了个发送,然后就开始战战兢兢等回复。
过了几分钟,信箱里收到了他的回复。
田安安怀揣着十分忐忑的心情点开了信息,不由诧异地瞪大眼,竟然,是很简洁的一个“好”字?
脑子里一时回不过神,她很震惊,不明白泰迪精今天怎么会这么好说话。忖度片刻又明白过来,那个男人的欲望和精力都旺盛到极点,无论是握草或者舔针都没法让他满足,今天大发慈悲放过她,有可能是……憋出病了?
这个猜测令安安唬了一跳,她皱起眉,捧着手机思来想去地琢磨怎么询问。几秒种后,她小心翼翼地摁了几个字过去:封先生,你还好吧?
等了会儿,令安安没有想到的是,他直接给她回了个电话过过来。手机忽然剧烈震动起来,她一滞,看了眼时间,还没有下班,于是连忙起身进了洗手间,这才深吸一口气,缓缓滑下了接听键。
她想,等待她的,或许是一顿极其强势的质问。
电话接通了,男人的嗓音从听筒里静静传出,清冷低沉,没有一丝情绪的波澜,淡淡道,“晚上八点整,在家等我。”
“……”安安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呃了一声才道:“八点整?等你做什么?”
他的嗓音仍旧沉稳平缓,“你母亲跟你叮
嘱过,希望我尽早登门造访,你似乎忘记了。”
“……”叮嘱?拜访?什么鬼?
安安瞬间懵逼,01秒后,她后知后觉隐隐回过神,握手机的右手几乎开始发抖,颤声道:“封先生,虽然你是国际友人,但是不能随便开国际玩笑,我一不注意就会当真。”
对方静默了几秒钟,低声说了三个字:“田安安。”
“好的我知道了,你没有开玩笑……”安安无力地扶额,心头数万只草泥马列队甩正步而过。太突然了,实在太突然了,她妈妈的确要求过她早点把他带回去,可是她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啊!他怎么能单方面决定这么重要的事,尼玛!
她咬了咬唇,纠结了半天终于编出个理由,很诚恳道:“不不,封先生你听我说,我爸妈都去外地了,他们不在,你来了也见不到!而且、而且奶奶也和老年协会旅游去了!”
“你父母现在都在回家途中,你的奶奶正在小区里散步。”他毫不留情拆穿她的胡扯,嗓音低沉得有些冷,“安安,永远都不要试图欺骗我。”
“……”我勒个去,知道得这么清楚,你是在她家和小区里都安了针孔摄像头么?
田安安沉默了几秒钟,决定软的不行来硬的,于是语气严肃几分,攥紧了小拳头正气凛然道:“你都没有和我商量过!太突然了,我拒绝你进我家的门!拒绝!”
封霄的回应只有一句话,“我只是在通知你,晚上八点见。”然后挂断了电话。
“……”凸(╯‵□′)╯︵┻━┻!
她在洗手间里呆立了几秒钟,终于认命地叹了口气,随之拨通了她妈妈的手机,哭丧着脸饮泣道:“妈妈……什么你在买菜?哦哦我知道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晚餐稍微弄清淡些,不要太重口味了,封霄不吃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