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如果真是有人给你送了银子,而你又不想收这些银子,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让人把这箱银子到父皇面前,并且把事情说明,却要在这里喝闷酒呢?”貊冰舞怒声反驳。
因为她不相信,这件事情竟然和董贵妃无关。
如果这件事情和董贵妃无关,那......她刚刚的期待不就落空了?
“让人把这箱银子送到皇上面前,并把整件事情说明,微臣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微臣实在是不敢怎么做啊!”太医院的院判争辩道。
而他的话音才落,貊冰舞立刻就接了下去:“不敢?这有什么好不敢的?这可是立功的好事,指不定父皇还会奖赏你呢,难道你不想要父皇的奖赏?”
貊冰舞说得讥消,就好似在嘲讽太医院院判说的谎话太拙劣了。
“皇上的赏赐,微臣又怎么会不想要呢?要是换了平常的时候,微臣一定二话不说,就让人把这箱银子抬到皇上面前,但......冰舞公主,苏大人,你们两位仔细想想,就如今这关键时刻,特殊时期,昨夜重查颜泠皇后旧案的圣旨才下,今日微臣便命人扛着一箱银子入宫......皇上英明,定然不会乱作决断,但其他人会怎么想?就怕流言蜚语害死人啊!”太医院院判声泪俱下,说得可怜。
这......
而他的话音落,貊冰舞和苏漫舞立刻陷入了沉思。
太医院院判说得不错,昨夜重查颜泠皇后旧案的圣旨才下,要是今日他便命人扛着一箱银子入宫,就算齐国皇帝不说什么,也一定会引来别人的非议。
特别是......这箱子里信的内容还是要嫁祸董贵妃,这无疑是从另一方面证明了董贵妃的清白。
这清白证明得如此及时,即便是真的,也让人忍不住怀疑了。
怀疑这太医院院判根本就是董贵妃的人,怀疑这一箱银子和所谓的信也根本就是董贵妃一手安排的,怀疑......
所以,太医院院判不敢把这箱银子送入皇宫,更不敢和齐国皇帝替信的事情,就是怕适得其反,清白没有证明成,反而让人扣了一顶更大的屎盆子。
这么想来,这件事情还真是进退两难。
留下银子也不好,不留下银子也不好,也难怪太医院院判会如此烦恼,不得不来醉仙楼借酒消愁了。
见苏漫舞和貊冰舞迟迟没有开口,太医院院判赶紧又一脸的痛悔的接了下去:“冰舞公主,苏大人,你们一定要明鉴啊,这件事情真与微臣没有关系,微臣真是无辜的啊......都怪微臣的夫人办事不够谨慎,等微臣回去,微臣便一封休书休了她,让她回乡下老家吃土去!”
苏漫舞本来对这个太医院的院判并没有什么感觉,顶多是觉得他遇到了这种事情,无辜被卷入宫廷的斗争之中,也算是一个受害者,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