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是谁?
是男是女?
“九千岁,不好了,不好了。”桑梓跌跌撞撞的进屋,眼底皆是惊慌。
而不等她开口说是什么事情,玉时铭握着毛笔的手突然一用力,好好的一支毛笔瞬间折成了两半。
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从刚刚他便一直觉得心里有点不安,好似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难道......
要是换了平时,桑梓见毛笔被折断,一定会吓得不敢说话,可如今她实在顾不上这么多了:“九千岁,宫里传来消息,说太后在万寿宫被人给毒杀了,而凶手......凶手正是王妃!听来传话的人说,王妃是在准备逃离现场的时候被云真公主抓了个正着,如今已经扭送天牢,被关押起来了,奴婢绝不相信王妃会做这种事情,王妃若有刺杀太后的计划,一定会先告诉奴婢的,可奴婢却一点都不知道,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一定是的,九千岁,您要救救王妃啊。”
果然出事了。
玉时铭将折断的笔握在手里,一用力,毛笔便碎成了粉末,一点一点的散落在了宣纸上,好似刚刚的一切不复存在。
良久,他终是缓缓开口:“今早太后要召见的人是本督,漫舞是代替本督入宫的......”
“啊?”听完玉时铭这话,桑梓立刻惊讶的瞪大双眼:“九千岁,您的意思是......这果然是有人故意设局,想要栽赃陷害,而他们原来要陷害的人是您,王妃只是阴差阳错代替您入了他们的圈套?”
玉时铭点了点头,拿起帕子,轻轻擦着自己被粉末弄脏的手,动作缓慢优雅,好似苏漫舞被关天牢,他一点都不紧张,可只有了解他的人才可以察觉,他眼底的幽光颤抖不停,而且愈来愈深。
他在愤怒。
异常的愤怒。
不论设这个局的人是谁,只要敢碰苏漫舞,就得死!
“既然这个局是冲着本督来的,必然精心策划过,没这么容易被破解,再加上如今我们对万寿宫的情况不了解,又有云真公主作证......漫舞的情况很危险。”玉时铭淡淡说道。
“这......可是九千岁,王妃她没有动机啊,她为什么要杀太后,又为什么要在万寿宫里杀太后,在皇宫里杀人,不是自投罗网吗?”桑梓想了想说道。
玉时铭却立刻摇头:“漫舞和太后本就不和,设局人自然能从中找出动机,就算没有,捏造一个动机出来又有何难的?至于为什么要在万寿宫里杀太后?太后鲜少出入万寿宫,不在万寿宫杀,难道在我九千岁府杀?还有......以漫舞的本事在皇宫杀人有何难事?若非正好被云真公主撞见......”
玉时铭说到这,突然就停了下来。
桑梓却一心系着苏漫舞,没察觉到异样:“九千岁,您这话的意思......难道您也相信太后是王妃杀的?您不是说了吗,这是一个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