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宋凌俢的脸色简直难堪到了极点,身为皇帝,禹王踩着他就算了,连一个太监都踩着他......
可他却只能忍,忍,忍,这忍,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正所谓能者多劳,说的不就是九千岁吗?”宋凌俢随口接了一句,这才转入正题:“更何况,刚刚可是九千岁您自己要求要把杨康侯和杨湘蝶送到东厂让您来审的,如今禹王既然说杨康侯和杨湘蝶无罪,要朕放人,这人在您的东厂里,朕自然要问一问,不是吗?”
一句话,硬生生把他的歪心思变成了是对玉时铭的尊重。
玉时铭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厌恶,口舌如蜜,暗地藏刀:“是,皇上说得是。”
他这敷衍的态度,让宋凌俢险些接不下话,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那九千岁对此事有何看法,这人......究竟是放还是不放?”
见宋凌俢想把事情推到玉时铭身上,而禹王又刚刚吃过玉时铭的亏,生怕会因为这件事情连累到自己,也赶紧开口:“人在九千岁的手里,九千岁若是想再审审也无妨。”
“本督真是看不懂了,禹王,您这话说的......您究竟是想救杨大人和杨家二小姐,还是不想救?怎么一会一个意思啊?”玉时铭嘲讽到。
说罢,禹王的身子顿时僵了僵,这......
而他刚刚才树立起保护忠臣的形象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趋炎附势。
该死的,玉时铭,该死的。
禹王心底咬牙切齿,脸上却一丝一毫也不能表现出来:“这人,本王自然是想救的,本王刚刚之所以那么说,是怕九千岁认为没有证据,不肯放人,毕竟,九千岁的性子谁不知道,您要是不想放人......”
听完禹王这话,众人不禁点头,也是,要是玉时铭不肯放人,谁又敢真的闯进东厂救人?
禹王一下子就把罪名又丢还给了玉时铭。
玉时铭冷冷一笑:“您都这么说了,本督再不放人,岂不是要犯众怒?桌子,去,让东厂把人给放了,带过来。”
他玉时铭岂会是那种害怕犯众怒的人?
只是......既然宋凌俢和禹王都想把这个罪名推到他身上,那他就偏偏不背。
最重要的是,他明白苏漫舞这次的计划是失败了,所以她肯定不希望杨康侯和杨湘蝶死在他手里,那就变成是他在帮她了。
有些事情,她想要自己来做。
还有一点......
“是。”听见玉时铭的话,桌子立刻应下。
见玉时铭如此配合,禹王也是在心底抹了一把冷汗,不过......不管怎么样,能把杨康侯和杨湘蝶救出来,也算是好事一件了。
很快,杨康侯和杨湘蝶就被带了上来,不,更确切的说,是被人用担架抬上来的。
看着担架上这两个面目全非,满身血迹的人,不仅是在场的众位大臣,连宋凌俢和禹王都不禁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