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眼杂,福将军如今毕竟同往日不一样了,九千岁和本妃还是避讳一些的好,就先走一步了,福将军今后若有什么事情,只管命人到九千岁府来。”苏漫舞扫了一眼四周,这才浅笑着说道。
福将军自然明白苏漫舞的意思,他手握兵权,玉时铭则是宋凌俢最忌讳的人,他们两要是走得太近让有心人看到,传到宋凌俢的耳朵里,只怕对他们两都没好处。
甚至......极有可能重复顾家的惨剧。
想到顾家,福将军眸中的神色就不禁暗了暗:“九王妃心思缜密,本将军佩服,本将军也正好想去拜访一位故人,将这好消息告诉他,我们就此别过吧。”
苏漫舞点了点头,知道福将军是想起了顾家,心底顿时涌出一股感激,却不敢表现出来,拉着玉时铭便大步走出了祭天台。
九千岁府的马车已经在门外候着了,见苏漫舞和玉时铭出来,赶紧俯身做成人凳,苏漫舞不习惯踩着人上马车,皱了皱眉,便绕过人凳从另一侧爬了上去,而她才刚坐稳,马车外便传来了玉时铭的声音:“既然王妃不喜欢,以后就按着寻常人的规矩办。”
“是。”人凳应下,玉时铭这才学着苏漫舞的模样,从另一侧上了马车。
见他进来,苏漫舞立刻摆出一副听故事的好姿势:“怎么样,卖了那么大的一个关子,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了?”
玉时铭轻笑,倚着苏漫舞就坐下:“就知道你会问。”
苏漫舞也不答话,就等着玉时铭继续说下去。
“云妃和禹王既然如此大费周章,搞出那么多花样想借祭天大典破坏你与本督,本督又岂能让他们无功而返?本督曾命人入宫找过云妃,向她分析了整件事情的利弊,包括如果这个计划失败,禹王是会选择帮她,还是会选择弃车保帅。”玉时铭幽幽说道。
“什么?你命人入宫找过云妃?”苏漫舞惊讶的挑了挑眉:“难道那个宫女也是你......”
“本督说过,本督并不会操控人的心智,只是给了云妃这么一个建议,至于她会如何选择,就要看她自己怎么想了。”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玉时铭的表情明显是胸有成竹。
“云妃跟了禹王那么久,自然很清楚禹王的性子,他岂是一个会为了女人不顾大局的人?难怪云妃会选择相信你,找了个宫女出来顶罪,给自己留条退路,也难怪禹王在看到宫女的时候会如此惊讶,因为这宫女根本就不在他的计划之内。”说到这,苏漫舞突然猛地想起宋凌俢说要搜查撰柳亭暗格时禹王的表情,双眼不禁瞪得更大了:“难道连撰柳亭暗格的事情都是你......”
“若不是本督,云妃怎么会知道禹王这么隐秘的事情?”玉时铭轻敛着眉眼反问道。
的确如此,以禹王的性子,是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云妃的,毕竟云妃在他眼中就是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