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迟觉得自己也太禽兽了,人家好心帮他上药,他竟然因为那点触碰就石更了?
关键对方还和他一样,都是男的啊喂!
一定是因为他单身太久积压了太长时间的火气,所以容易冲动。
林意迟坐了一会儿,等觉得稍微平静下来了之后,这才起身,想去卫生间将换下的脏衣服拿出来。
想着江淮只是进去洗个手,所以他也没想太多,直接就把门推开了。
门一打开,看着眼前的一幕,林意迟瞬时间原地石化!
江淮半靠在墙上,微微仰着头,双眸半阖,脸颊上泛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额角有薄汗冒出。
他上半身衣着整齐,往下,裤子松松垮垮地搭在胯骨间,修长如竹的一双手,此刻正在……
林意迟瞳孔猛地一缩,僵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整个人像是只被烧熟的虾一样,从头红到了脚!
好、好大……
江淮显然没想到林意迟会突然推门进来,冷不丁地看见门口站着的人,他手上霎时一紧,还未从余韵中回过神来,就那么草率地释放了。
两人以着一种极为尴尬的状态四目相对,彼此呆滞了几秒后,终是由林意迟红着脸匆忙逃离现场作为收尾。
林意迟“砰”地一下关上了卫生间的门,背靠在门上,呼吸紧促,心跳如擂鼓。
虽然很清楚这是每个正常男人都会做的事情,他自己在青春期的时候也做过。
可真正亲眼目睹别人做,那带来的视觉冲击感,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林意迟捂着心口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眼见身下复又撑起的小帐篷,一时间又惭又恼。
林意迟啊林意迟,你竟然肖想你的好朋友,你丫的做个人吧!
偏偏这时候,系统还在那儿火上浇油:“承认吧宿主,你就是馋了。”
“我直的!直的!就是冲击太大引起的生理反应而已,你别瞎说。”林意迟坚决否认。
“那么问题来了,直男都是对女人起反应,而你这……”
系统拖长了语气,显得意味深长:“你以前也没和别的女人交往过,你就没想过,或许你喜欢的其实是男人呢?”
“我自己什么取向我怎么可能不清楚?你别误导我。江淮拿我当朋友,你还这样怂恿我,简直比我还不做人!”
林意迟一恼,又一次强行屏蔽了系统的声音。
……
卫生间里,江淮看着夺门而出的林意迟,顿时脑子被炸得一片空白,余韵未消的脸上,顿时布满了慌乱和不安。
完了……
他一定会觉得自己很恶心。
他将自己看作是重要的朋友,可他这个作为朋友的,不仅对他心存妄念,竟然还这般……不知羞耻。
只要一想到林意迟会因此而厌恶自己,并且从此远离,江淮就感觉到无形中有一把钝刀在割着他的心脏,疼得他无以复加。
江淮整个人仿佛失去了信念支撑一样,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眼底一片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在地上坐了多久,就在他打开门,想要出去向林意迟解释这一切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江淮抿了抿唇,眉眼垂敛,神情有些颓丧地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过去。
见林意迟已然睡熟,他想说的话一时间又囤积回了心底。
江淮在床边坐下,目光沉静地注视了一会儿林意迟的睡颜,狠了狠心,终是决定离开。
他宁愿在他睡着时不告而别,也不想面对他醒来后的厌恶眼神。
他正想起身,手背忽而搭上了一只温热的手掌,并抓住了他的手。
江淮身形一顿,只听见林意迟喃喃地说:“我不是变态,别讨厌我……”
林意迟此刻正做着被江淮发现他对他动了歪心思的梦,梦里的江淮一脸厌恶的看着他,对他撂了一番难听的话便要离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下意识地不想让江淮离开,竟还以着一副很卑微的姿态挽留他。
江淮又重新坐下,神色复杂地看着还说着梦话的林意迟,自嘲地说:“应该说这些话的人是我才对。”
他看了眼正抓着自己的手,眸光微沉,像是在对睡熟的林意迟说,又像是给自己找借口:“是你不让我走的啊,等明天醒来时就不许变卦。既然选择把我留下了,就别想再赶我走了。”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随之回握住林意迟的手,小心翼翼地在他身侧躺下。
一米八的单人床略显窄小,江淮一双长腿无处安放,只能曲着身子侧躺着。
如此一来,他们之间的距离便贴得极近。
近到林意迟呼吸时的温热吐息,都钻进了他微敞开的领口里。
像有一片小羽毛在他的锁骨处轻轻拂过,酥酥的,麻麻的,惹得他心里痒痒的。
睡梦中的林意迟恍惚中感觉到身旁有阵热源,无意识地挪着身子凑近,然后伸手抱住,脸颊贴着热源,心满意足地蹭了蹭。
江淮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儿,瞧着他贴着自己的心口,猫儿似的蹭了两下,小声咕哝了一句什么,嘴噘的都快能挂上一盏油壶了。
江淮无声地笑了笑,随即伸手回抱住了他。
瞧着他恬静可爱的睡颜,心神一动,便低头在他额头上轻柔小心地亲了下,很是虔诚的一吻。
“晚安。”
林意迟是个怕冷的体质,南方的冬天室内不供暖,因为被窝冷,他连着好几天都没怎么好好睡过觉。
而这一晚,他的睡眠质量倒是意外的好,一睡就到了天亮,中途都没有被冷醒。
清晨,林意迟迷迷糊糊地醒来,脑子还没完全清醒,眼睛也没睁开,整个人的感官反应都还处于一种迟钝的状态中。
只是下意识觉得抱着的“玩偶”又暖又舒服,也舍不得撒手,还手脚并用地贴了上去。
而后他便感觉被窝里貌似有个硬硬的东西正顶着他的大腿,隔着睡裤都觉得硌人。
林意迟不满地哼了声,伸手往下探去,抓住,试图拿走丢掉。
“呃嗯……”
这时,耳边传来一声似痛苦似享受的低吟,混着鼻音,磁性惑人,无形地化成了一道细小的电流,窜进了林意迟的心里,惹得他尾椎骨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