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4章
南三爷望着她上楼的背影,摸着下巴思考,量三围跑到人家房间去,要说没有猫腻,他还真不信。
这时,阿月从外头走进来,“三爷,唐特在今天果然就按捺不住对普佐下手了。”
听完阿月的汇报,南三爷敛住表情,眯起眼,“唐特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阿月说,“他这次刺杀任务失败,也知道必然会引起普佐的反击,而普佐在这次袭击中,不管是愿不愿意,他也得被迫出手了。”
普佐想要让南家先出手,自己静观其变,南家哪里肯愿意,如今利用唐特袭击他这件事胁迫普佐,他不出手,也得出手。
南三爷收拾好桌面洒的茶水跟碎成两半的茶盖,笑着说,“这次成败的关键就要看他们了。”
此刻,楼上。
南卿在卧室里徘徊,思来想去,总觉得她老爹肯定是误会她跟司穆言的关系了。
她解释,老爹不会相信,但如果让司穆言去解释,老爹这么信任他,肯定会相信他的吧。
想到这,她决定去找司穆言谈谈。
她出门,朝司穆言房间走去。
正想敲门,发现门没锁。
南卿推开,屋内亮着灯,但没见人影,她走进卧室,忽然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浴室的磨砂玻璃并不算透,加上里间的浴帘遮挡了一半,只勉强看得到晃动的黑影,并不算清晰。
南卿下意识背过身去。
他该不会在洗澡吧?
浴室的水声忽然停了,磨砂玻璃后的人影逐渐清晰,她正想溜,司穆言将浴巾裹在腰腹,走出浴室,不偏不倚与她碰上。
南卿尴尬地僵在原地,他刚洗完澡,浴室里蒸腾的水雾模糊了玻璃,也像是笼罩着,他身上的沐浴香是浓郁幽莲,还夹狭着淡淡的小苍兰香。
他显然也一怔,眯眼,“你…”
南卿视线掠过他身材,迅速移开,抬手遮挡眼,“我是找你有事,但我没想到你在洗澡。”
司穆言扯下架子上的睡袍,慢条斯理穿上,笑了下,“南少已经是第二次闯我房间了。”
她一本正经撒谎,“我敲门了,你没回应。”
他系上腰带,“我没回应,那你就闯进来吗。”
南卿想着什么,抬起头对上他视线,“这好像是我家吧,我在我的地盘上就算闯你房间你也说不了什么,再说了,就算我看光你,你也不吃亏。”
他动作一顿,撩起眼皮,蓦地笑出声,“你还想看光我?”
“我没有。”
“早上对我上下其手,现在就想看光我,怎么看,好像都是我吃亏。”
“你别胡说——”
“阿言。”门口传来南三爷的声音,南卿吓得一激灵,整个人僵住。
司穆言转身要走出去,南卿拽住他手臂,压低声,“你不准让我爹进来,不准告诉他我在这!”
他垂眸看她紧张的神情,笑了下,“看我心情。”
“你…”
司穆言抽手,走去开门。
南卿躲到墙后,捂着脸颊,完蛋了,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南三爷站在门外,也朝屋内瞅了眼,“我刚怎么听到阿卿的声音了,她不会在你房间吧?”
司穆言微笑,“您应该是听错了。”
“这样啊…”南三爷半信半疑,可他确实是听到了南卿的声音,不过,他既然不想说,他也没必要揭穿,“对了,普佐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司穆言点头,“十七阿姨已经通知我了,普佐决定在一周后,引蛇出洞,我也让人联系了国际警察,他们也会在一周后抵达东洲岛。”
“那就好。”南三爷朝卧室看了眼,随即也笑,“你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说完,负手离开。
南卿悄然地探出头来,确认南三爷走后,她才松了口气,从卧室走出来,“算你仗义,我也回去了。”
她欲要走,司穆言的手臂忽然横在门上,“你就确定你父亲走了吗。”
她一怔,“什么意思?”
司穆言淡笑,“他说不准就躲在角落盯着,你现在出去,不就等于白躲。”
南卿哑口无言,说实话,她还真信她老爹会是这样的人。
南卿跟司穆言坐在沙发,等了有二十分钟,她单手支着额角,靠在扶臂,都有了些困意,“他应该没这么无聊,一直盯着了吧?”
司穆言翻着杂志,漫不经心,“你可以出去看。”
她转头看了眼司穆言,“再等十分钟,我眯一会,到了你叫醒我。”
他动作稍顿,转头看她。
她用抱枕靠在身侧,趴在沙发扶臂,说眯眼还真就眯了,似乎是不把身旁的司穆言当男人,还是下意识把她自己当男人,总之是毫无防备。
十分钟后,司穆言将杂志放下,抬手推了推她,“南卿。”
她皱眉,嘟囔着,“别吵。”
司穆言扶着额,无奈笑了,“说好的只眯十分钟。”
她没有动静,睡得很沉。
司穆言揭过屋内的灯光打量她,她的五官大气不失明艳,扮做男人时的俊俏,恢复女儿身时的风情俏丽,在她身上都有。
说她聪颖,精锐,可时而又犯迷糊。遇到生死关头冷静分明,理智清晰,偏偏在他面前,她倒轻易自乱阵脚。
司穆言伸手,指尖将她头发拢向耳廓,微眯眼,“你倒是睡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