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枝轻声叹了口气,努力理智的想要将事情给捋清楚。
“你怀疑那人是禹豪雄?”
禹璟凡直截了当,猜中了孟南枝的心思。
孟南枝也没有隐瞒,直直的点了点头:“只有他有可能。”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去见他一面,问清楚原因,这次虽有惊无险,但我不希望这隐形的危险一直贯穿着潼潼的一辈子。”
孟南枝直接了当,目光深长的看向远处的圆月。
单单是找到潼潼,将潼潼自己留在自己身边还不够,他要潼潼健健康康的留在自己身边。
“我陪你。”
禹璟凡声音虽然清淡,但却异常坚定。
孟南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却选择了拒绝:“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你掺和进去。”
禹璟凡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最后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好,那你自己多加小心。”
第二天一早,禹璟凡带着孟可心去幼儿园,没过多久,潼潼便醒了过来。
从潼潼醒来一直到现在,孟南枝都在反复试探着,想要看看潼潼是不是真正恢复了正常。
结果也算是喜人,潼潼一觉醒来后忘却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事情。
甚至还一脸疑惑的询问孟南枝为什么会有一股那么浓重的咖啡味?
确认潼潼没事后,孟南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孟南枝陪着潼潼在客厅地毯上玩着,玩具门外门铃响起,孟南枝走去开门。
“那小子醒了吗。”彪哥有些别扭的朝里看去,试图捕捉到潼潼的身影。
孟南枝侧了个身,让彪哥走进来,并说了声:“他已经没事儿了,你别太担心。”
“谁担心他了,我怎么可能担心他!我就是看他还有气儿没,要是死了我过来给他收尸。”
彪哥像是被人触及了痛点一样,马上火冒三丈。
孟南枝听闻这话,脸色冷了些,但依旧没有动怒,耐着心说道。
“今天你能选择来看潼潼,我知道你是关心他的健康,有时候关心可以直接说出不需要伪装。”
“别搞得好像你很懂我一样,我最讨厌别人猜我的心思。”彪哥白了一眼,大步走了进去。
潼潼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朝后看去,当看到来人是彪哥的时候,眼中皆是欣喜。
“玩乐高。”
彪哥没有拒绝,大步走了过去,在潼潼身旁坐下喃喃道:“那么幼稚的玩具,估计也只有你会玩。”
话虽如此,可彪哥拼乐高的手却没有停下来。
“你昨天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发疯一样非要喝咖啡,老子给你买了一堆咖啡你都打散了,犯什么神经了,今天一早又莫名其妙好了?”
彪哥抱怨道。
潼潼听闻只是疑惑地眨巴着眼睛,似乎不明白彪哥在说什么。
孟南枝走来解释道:“他的印象只停留在昨天参加晚宴的时候,自去洗手间开始他便都不记得了。”
听闻这话,飚哥眉头微蹙了一些:“什么意思?这小子失忆了。”
“暂时还说不准。”孟南枝语气中不乏忧愁。
彪哥听闻也收敛了一些自己的性子,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低声道。
“早知道这小子那么脆弱,我昨天就应该陪他一起去厕所,就不会有这事儿了。”
这话虽是用着嫌弃的语气说出,但孟南枝却能听出其中的内疚。
她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温柔的看向彪哥道。
“这事儿不怪你,你带他们去宴会也是好心,陪他去厕所也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后来进入的那个男人,与你无关。”
“可是……”
彪哥提高了音量,眼中的内疚快要迸发出来,但却在触到孟南枝温柔眉目的时候又隐藏了起来。
他别扭又故作镇定道:“你说的对,这事儿本来就不怪我,要怪就怪这小子太倒霉了,遇见个神经病把他给吓傻了。”
彪哥几种复杂情绪的转换都落入了孟南枝的眼中,她没有戳破,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明白彪哥本性不坏,只是被老彪养的变得乖张了一些。
这性子一时半刻改不回来,她需要慢慢的多加引导,让他认清楚是非黑白才好。
彪哥陪着潼潼玩了一会儿,孟南枝一直坐在一旁看着。
临近中午的时候,彪哥抬头看了一眼时间,随即起身坐到了孟南枝身旁,很明显有话要说。
犹豫了半天,彪哥始终没有开口,孟南枝问了声:“怎么了。”
“我要出去一段时间。”
“你要去哪,去多久。”孟南枝继续询问,并上下打量着彪哥的神情。
彪哥向来洒脱,脸上从未露出如此凝重的神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吗?
彪哥看着孟南枝疑惑的模样,开了开口却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佯装洒脱的道了声。
“你管那么多干嘛?我跟你说我要出去了,也是怕你准备的饭菜多了没人吃,别以为好像跟我很熟一样。”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孟南枝自知问下去没有结果,便换了个问题。
彪哥转眸看向远处轻声的叹了口气,明明是儿童的脸,但脸上的神情却异常沉重:“说不准,到时候再联系你。”
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不知为何,孟南枝起了一些隐隐的担心,他总觉得彪哥此次远行不像是什么好事儿。
刚准备开口再多问两句,彪哥便已经站起身来挥手长的告别:“时间到了,我走了。”
丢下这话,彪哥洒脱转身,径直离开,没有任何犹豫和留恋,似乎当真只是过客一般。
孟南枝看着那身影眼中皆是不舍,随即便将电话拨给了李知渝。
“调查一下清远安保最近的动向。”
“好,有消息了给你回电话。”
挂断电话后孟南枝继续在别墅中陪着潼潼,只是心思却已经落在了彪哥身上。
他不停的猜测彪哥究竟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要去多久,会不会有危险?
烦乱的情绪扑面而上,惹得她心慌意乱。
就连潼潼都有所察觉,时不时的疑惑看向孟南枝,似是不解她为何如此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