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娘们儿竟然攀上了清远安保的人,害得我现在在赌场里蹲了两天,愣是没见到她的影。”
“放宽心,有时候女人要的不是结果,而是态度。”孟南枝意味深长。
李知渝听闻先是一愣,随即轻声叹息,语气变得正经了一些:“我都懂,但不给个解释,那会是她心中永远的坎,我不希望她假装不介怀。”
“你明白就好。”
孟南枝声音落下后对面许久都没有回应,她正准备开口追问,却猛然听见对面传来阵阵吵闹的声音。
吵闹的声音仅仅维持了三四秒,对面便挂断了电话。
孟南枝随即便将手机揣进口袋,没有起疑。
毕竟是在赌场,吵闹一些理所应当。
许是李知渝蹲到了那个女人,慌忙前去寻找,所以才情急之下将电话给挂断的。
思绪还未终止,孟南枝便突觉身旁传来一道幽怨的目光。
她侧目看去,正好瞥见禹璟凡一副怨妇的模样坐在那里。
“又怎么了。”
一个“又”字道出了孟南枝无数的无奈。
以前她可以装作看不见,不闻不问,但现在似乎伪装不起来了。
“你跟他挺熟的。”
语气中夹杂着七分酸味和三分试探,他只知李知渝是拾三的经纪人以及孟南枝的朋友,但两人究竟是何关系,他从未问过。
“我这条命是他给的,你说熟不熟。”孟南枝表情依旧淡淡,但听着语气却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们过命之交?”禹璟凡犹豫着追问。
“当初生孩子的时候遇到了些危险,险些丧命,是他救了我和可心。”
孟南枝直截了当没有隐瞒,话语间将目光落在窗外,带着丝惆怅。
一晃眼六年了……
禹璟凡听闻这话心中泛起一些酸痛,他没再嬉皮笑脸的接话,便认认真真的开起车来。
追根究底,终是自己错失了她们六年的时光,是自己的失误。
没过多久,碧玺珠宝官博便发表声明,直接艾特了那女孩的微博,公告她便是这次周年系列珠宝的首席设计师。
孟南枝扫了一眼那女孩的名字——张茜茜,这才算是认识。
微博一出,迅速引起网上一阵讨论的热潮。
“这女孩的名字从未听过,该不会是设计圈的新人吧?”
“听说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实打实的新人,从未参加过任何比赛,也没拿过任何的奖项,就连初赛筛选的设计稿都是现画的。”
“看来这次碧玺珠宝的宗旨确实是以艺术为尊,摒弃一切身外之物,可以成为我界楷模!”
“这女生也太幸运了,简直跟中了六合彩一样,刚毕业就能去碧玺珠宝担任首席设计师,这以后还不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全部都是康庄大道!”
评论中无非是一些对张茜茜的羡慕,起初还有几个人在酸,觉得她一个默默无名的大学生,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得了第一。
直到孟南枝命人将张茜茜最后一轮糖果系列的设计图发出来,这才堵住了那些人的嘴。
他们不得不承认,张茜茜确实比他们有想法有态度。
而通过她对糖果的理解,也能看出她并不是个普通的大学生。
紧接着画风一转,瞬间变成了吹捧孟南枝慧眼识珠的通告。
次日清晨,一道手机铃声将孟南枝从睡梦中吵醒,她迷迷糊糊拿起手机,根本没看清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是谁,便按下了接听键。
“南枝,我一直给李知渝打电话,但始终处于关机状态,你最近和他联系了吗?”
许沫薇语气中不乏慌乱和担心。
“昨天刚出公司的时候他给我打了个电话,会不会是手机没电了。”孟南枝一脸疑惑的坐起身来。
“不会的,从昨天我忙完开始给他打电话,一直打到凌晨都没有人接,中间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醒之后又继续给他打,一直到现在还是关机状态。”
许沫薇的担忧更甚。
孟南枝听闻这话,也不由得微蹙眉头,她依稀记得李知渝昨天是在……赌场!
“估计是出事儿了,你先过来找我,我们一起去找他。”
孟南枝挂断了电话,随便穿了身衣服便去外面坐等许沫薇。
前后不出十分钟,许沫薇慌慌张张的赶到。
询问一番昨天最后一通电话的情况,两人基本可以确定,昨天那在慌乱中被挂断的电话,绝对不对劲儿!
“我们现在就去赌场找他,你别着急。”孟南枝拿着车钥匙往外跑,此时禹璟凡却大步走来,挡在了她面前。
“别闹,真出事儿了。”孟南枝以为禹璟凡是吃醋了,语气重了些。
“我和你们一起去。”禹璟凡斩钉截铁。
“还是不要了,你在家里陪潼潼和可心吧。”孟南枝没有犹豫便直接拒绝。
面对危险她已经熟悉了独自一人去面对,不去依靠外界的力量。
禹璟凡眼中掠过一丝心疼,随即便认真的说道:“你们去那儿不能暴露身份,毕竟碧玺珠宝掌舵者混赌场,不是什么好消息。”
“既然没有身份加持,赌场中什么人都有,你们两个女生不安全,我是个男人,起码可以起到震慑作用。”
禹璟凡一波分析下来,将孟南枝说的哑口无言,最后转眸看向许沫薇,看她也被说动了孟南枝随即便点了点头。
“那我们一起去。”
语毕,三个人没有耽搁便开车朝着赌场驶去。
清远安保名下的赌场开在外环的位置,按道理那里本该是人烟罕至的荒凉之地,但却在赌场的一己之力下变得热闹起来。
别人是闹中取静,而他们却是静中取闹。
刚进去孟南枝便能看到一阵浓烟袭来,不是其他,正是抽烟的烟气。
她捂住鼻子,屏住呼吸,眉头蹙了蹙。
禹璟凡掏出手帕递了过去,孟南枝捂住鼻子这才好受一些。
这虽是个静中取闹的地方,但却也被清远安保的掌舵人装潢的奢华无比。
十步一个古董花瓶,三步一座纯金雕塑,要多壕就有多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