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来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用力把厉南爵从地上拉起来。
“醒醒,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
厉南爵被人吵醒,有些不耐烦的挥开聂文杰的手。
“别吵我。”
“厉南爵,你怎么回事儿?不就是被人误会了吗,你倒是去解释啊,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颓废?”
“这次不一样。”
说完,他又拿起酒,对着嘴就开始喝。
聂文杰恨铁不成钢的挥开厉南爵手中的酒瓶。
“有什么不一样?你也是人,她也是人。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呀。”
“每一次都企图让她通过你的眼神懂你什么心意吗?她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有误会你倒是去解开呀。”
聂文杰不懂厉南爵在这儿自暴自弃个什么劲儿。
如果他喜欢许如烟,那大不了被许如烟打一顿,总比在这里自己自怨自艾的强。
那如果他不喜欢,也觉得他们俩根本没有可能了,那就不要摆出这可怜兮兮的模样。
地球没了谁都能转,何必搞得像是没了她以后就不能活了一样。
没了一棵树,还有一片森林嘛,他就搞不懂了,厉南爵怎么就非这一棵树不行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
厉南爵不满的嘟囔了一声,他最讨厌的就是聂文杰永远都是这样清醒,克制的态度。
好像谁都不能干扰他的情绪,永远作为一个特别清醒的人,旁观别人因为爱而犯傻。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才没有老婆。”
聂文杰听到厉南爵竟然还有力气来骂自己,看来也没醉的太糊涂。
他站起身来,把手里酒瓶扔到一边,听着玻璃碎的声音,刺激了他的不满情绪。
这里不止厉南爵一个人心里不痛快,他心里也觉得十分不高兴。
“你别不识好人心,我在这儿劝你,当然是不想看你自暴自弃。都是成年人了,你也知道喝酒就根本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什么时候逃避成了你的作风?”
“你爱不爱听,这话我都得说。你公司现在出事了。”
“我就问你,管不管?”
厉南爵低头想了片刻,最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他还是摆脱不了心里的那份责任感,毕竟这公司是他们家两三代人的心血,父亲和大哥更是为了厉氏集团奉献了一辈子的青春。
他不能让大哥和父亲的心血都毁于一旦。
“出什么事了?”
“要想知道的话,自己去公司看看就知道了。”
聂文杰就是故意吊着厉南爵的好奇心,他既然在乎,那他自己去亲自看一眼不就好了,何必在自己这里求得安慰。
他就是要让厉南爵心里不安。
厉南爵听完他这故弄玄虚的语气,心里十分窝火,但是又不能说什么。
然后他便转身去洗了把脸,换了身衣裳后匆匆的出了家门。
聂文杰坐在后座,看着他那焦急的模样,心里冷哼一下。
现在知道着急了,之前那醉生梦死,打算毁灭世界的模样去哪儿了?
本来还以为这家伙还能再颓废一阵子,自己要多费一些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