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村子南边有一个货郎样的男人,“老伯,找口水喝?”
货郎挑着东西从河边走,四周看了看,也没有其他人了,只得停在疯老伯旁边。
疯老伯从山里回来,坐在河边歇息就遇到了。眼皮子耷拉着,心不在焉的样子。
瘦子在他旁边坐下,一脸笑。
疯老伯懒懒的,“新来的?”
跑这一带的货郎是老人了,大家都认识,这是新面孔。挑这么多东西,气儿倒喘的不严重。
货郎是个瘦子。
瘦子心里有气,这老头儿挺傲。也是,十里八乡,郎中是吃香。
瘦子不跟他计较,很有礼貌:“挣口饭吃。水袋的水没了,想找老伯讨口水喝。”
疯老伯递给他一只水袋,“不干净。”
瘦子笑了笑,客气:“不打紧。”特意瞄了一眼水袋,很干净啊。这老头又客气了。
怪人。
谨慎起见,瘦子只喝了一口,疯老伯笑眯眯的。
“谢了。”瘦子把水袋还给他,“我听说村里有一个举人老爷?”
疯老伯不说话,自顾自把水袋拧好。
“听说举人老爷有京城亲戚,这可了不得。十里八乡都传遍了,白家村要出个人物了。”瘦子自来熟。
疯老伯问,“你指哪一个举人老爷?”
瘦子:“……举人很多?”功课没做够!
疯老伯,“两个。”
瘦子:“不会两个都有京城的亲戚吧?”
疯老伯摇头,他不知道。
瘦子不想节外生枝,“我猜这一家肯定是举人老爷家,气派!”
疯老伯本想走,这会儿不想了,“是气派。”
瘦子:“……”他指对了?
“他们家人挺多啊。”房屋多。
疯老伯点头,是挺多,族长家四代同堂。
保险起见,瘦子又问起另一个举人老爷家,“另一个举人是不是住那里?”
那里是里正家。
疯老伯笑笑不说话,“老眼昏花,看不清咯。”说罢起身准备走人。
瘦子心情好,“回见啊。”
疯老伯站起来,“会见的。”
咚!
有人倒了。
疯老伯气定神闲地大吼一声,有个小子咚咚咚跑过来,“疯子爷爷!”
“把他绑起来,叫里正。”
这人是疯老伯旁边邻居的孙子,和疯老伯关系好,想学医术来着,疯老伯有意无意也会传授一些,就是不收徒。
“唉。”
小糖和夫子从学堂过来,男人已经醒了,“你们这群刁民,放开爷爷我!”
方圆眼睛一沉,“里正还是报官的好。”
这人已经整破了两根绳子,不是一般人。事情有些严重。
里正点头,“报了。”
“里正伯伯,疯子爷爷让我困了一个人。”
“哦?哪里?”里正一听紧张起来,真有同伙!
“大家准备家伙,一看到外来人口立马喊人。”族长道。
“白叔说的是。”
两个男人被拖进了村里白氏祠堂,瘦子还没醒,被花寡妇打破脑袋的大胡子大声嚷嚷,“你们把他怎么了?”
“被疯子爷爷毒晕了。”疯子老伯的半个徒弟叫土豆。
大胡子震惊,“毒晕了?”
这是一般村民吗?
一个寡妇竟然是高手,一个疯老头竟然是毒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