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暖扯了扯嘴角，把心里的那一点苦涩给咽了下去。
“你说一定会和我结婚，是……”舒暖暖话还没说完。
就看到劳伦斯呻吟了几声，随即醒了。
舒暖暖连忙站了起来，进去查看他的状况，暂时把刚刚的想法抛之脑后。
“您感觉身体怎么样？”
劳伦斯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很不舒服的样子，喉咙间的血腥味冲得他整个大脑都非常混乱。
“水……”
舒暖暖摇动床边的扶手，让劳伦斯可以坐起来喝水。
好不容易咽下喉间的血气，劳伦斯的脑海里忽然浮现起艾莉亚的脸。
““傅凌霄在哪？我要见他。”劳伦斯的情绪显然没有那么激动了，倒是神色有些复杂。
傅凌霄刚才就和舒暖暖在病房的外间坐着，听到劳伦斯喊着要见他，也没急着动。
舒暖暖看了一眼外间，劳伦斯不知道他在外面。
“我去叫他。”
舒暖暖附在傅凌霄的耳边，小声的说着：“医生说他现在这个身体状态切忌动怒，所以，尽量顺着他，不要再惹他生气了。”
傅凌霄淡淡的听着，也没回答，点了头，径直朝里面走去。
舒暖暖扶额，看着傅凌霄冷漠的背影，有些心累，所以这到底是听没听进去啊。
这俩人明明不对头，还偏偏要凑一起。
等傅凌霄走到床边，劳伦斯终于开口了。
“你坐下吧，我们好好谈谈。”
这可能是他们时隔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平心静气的说话。
然而他刚坐下，一个巴掌就落在了脸上。
“啪”地一声，打得空气都凝固了一瞬。
“艾莉亚到底是怎么死的！？”
傅凌霄随意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这老家伙下手可真重啊。
傅凌霄看着劳伦斯一脸隐忍着怒火的模样，想着他可能知道真相了。
“有人对你说什么了？”
他本来是想将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心里的，哪怕劳伦斯将他视作杀女仇人。
劳伦斯握着拳头，一拳头捶到了柔软洁白的被子上，发生一声闷声。
“你只用告诉我，艾莉亚是不是因为你而死的！？”
“不是。”
这个回答像是一记惊雷，狠狠地击中了劳伦斯的心头。
“当你将艾莉亚视作一切对她强行施压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无法承受这么多……”
“其实早在我还没有拜你为师的之前，艾莉亚这个仅仅只是在珠宝设计上有天赋的普通女孩，经过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高强度训练，早已千疮百孔，而你害怕我的成就会高于艾莉亚，对她进行了更加严苛的训练，而你却忘记了，她当时只是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她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之后选择在我的房间自杀，也是对你的……一种无声的反抗……”
劳伦斯曾想过千万种理由，艾莉亚是为爱自杀，她是对自己的人生不满意而自杀，却独独没有想到，她是因为自己而自杀，选择放弃自己的人生……
劳伦斯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被它捏圆搓扁，痛到无法呼吸。
“你为什么不能早点告诉我？”
劳伦斯看着一脸平静的傅凌霄，恨恨的咬着牙，如果不是今天被元沅偷偷道出了一些细节，他难道要瞒着他一辈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