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墨家大小姐年少轻狂时候欠下的风流债,这些纨绔的公子哥可都是跟在你身后,跟你称兄道弟的,他这种打开门做生意的人,向来就不轻易得罪任何人,更何况,感情的事情,总是瞬息万变的,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最明智的办法便是明哲保身,让当事人自己解决。
浮生看天看地看飞花飘过树梢去。
墨思瑜咬牙解释:“初言,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怎么不是这样的?”孟辞小公子见墨思瑜死不承认,眼圈都红了:“当初那姓张的垂涎你,我还替你揍过他几次。
你及笄之时,他娘亲到你府上闹,我还替你开脱过,说你亲口承认,中意的人是我,并未看中那姓张的......
听闻你被长辈责罚后,赶出了墨府,去天恩寺闭门思过,最后庙宇里起了火灾,你下落不明......
那段时日,我急的吃不下睡不着,整日整夜的在找你,这整整一年多的时日里,我天天都在打听你的下落,瘦了整整十斤,好不容易一大早得知消息,听闻你回来了,便眼巴巴的往墨府的方向赶,打算去看你......”
那孟小公子说着说着,眼眶渐渐湿润,声音幽怨,嗓音悲伤,犹如一个被心上人始乱终弃的深闺妇人,“这一年多的时日没见,我为你衣带渐宽终不悔,消得人憔悴,你便是这么对我的。
突然带着一个小白脸招摇过世,还当着我和我这群朋友们的面告诉我,他是你的未婚夫。
他如果是你的未婚夫,那我是什么?”
墨思瑜:“......”
眼看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墨思瑜满头黑线,在心底拼命呐喊着:你自然是什么都不是啊,那个时候大家都很小,说的玩玩的闲话,你怎么就当了真,你当时怀里还不是搂着一个小丫头正喂你吃着甜滋滋的葡萄儿,怎么今日就兴师问罪起来了。
可面对真的消瘦了许多又看似伤心欲绝的孟辞,墨思瑜却百口莫辩,压根就没法将真相轻而易举的说出来。
毕竟她从前混账了一些,整日里扮做男子斗鸡走狗,在干爹的纵容和掩护下,打架斗殴这种不伤及性命的事情没少做,很快就在一群纨绔里混出了名堂,等到再大了些,女儿身的身份虽然被揭穿了,可长期混在一起的酒肉朋友好歹也产生了一些兄弟情。
这个孟辞,虽然整日里没个正形,却对她是少有的好,也不在乎她名声差,整日跟她混在一起看戏赌马打蹴鞠,各自搂着小丫头随意耍嘴皮子......
她可是真的将他当成了好兄弟的,哪里就料到了他会对自己突然生出别样的心思?
等到孟辞说完,跟在他身后那一群小弟们也跟着囔囔的叫起来:“墨思瑜,墨大小姐,辞兄待你情深义重,我们也早就将你看做是辞兄的妻子了,只等着你及笄之后,辞兄便让家里人正式上门提亲了......
若不是那姓张的家伙嫁祸给你,张家主母闹上门,你被长辈罚了禁闭,又被送去天恩寺思过,说不定你跟辞兄早就拜过天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