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泽气的脸色发青,牙根发颤,血红着一双眼,死死的瞪着楚云瑶,就在楚云瑶以为他会勃然大怒的时候,却没想到他倏地笑了。
那笑意透着几分诡异和诡谲,令楚云瑶浑身不适,硬生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楚云瑶眉心拧了拧,隐隐有些不安。
楚青泽环顾了一圈,又恢复了儒雅的模样,对着楚云瑶道:“我有些话想要单独跟你说,是关于你娘亲的。”
说完,楚青泽就往僻静的地方走去。
楚云瑶沉思片刻,抬脚跟上。
楚青泽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依然不停的往前走。
就在楚云瑶快要失去了耐心的时候,楚青泽终于停在了一处荷塘前,荷塘并没有什么奇异的景色,枯败凋零的荷叶,黑色的淤泥,毫无生机。
楚云瑶停在他三米开外的地方,不耐烦的问:“有话快说,我没时间陪你这样耗。”
楚青泽转过身,抬手扶着荷塘岸边的柳树,看向楚云瑶:“你跟你娘,长得还真是像,可你们的性子竟然一点都不相同。”
楚云瑶翻了个白眼,“如果你今天是想跟我说这些,那你对着这满池塘破败的荷叶去说吧,恕不奉陪。”
楚云瑶转过身就要离开。
“你母亲的死,不是我造成的。”楚青泽心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如果我说你母亲的死不是我造成的,你会不会帮你哥哥医治好身体?
只要你答应帮你哥哥治疗好身体,我可以让人放了宝儿。”
楚云瑶侧过头,眸色如利刃一般:“楚云锦这辈子都治不好了,你命中注定不会有儿子,至于宝儿,你敢抓她试试?”
楚青泽怒意磅礴:“楚云瑶,你不要不知好歹,你以为墨凌渊能护你一辈子吗?你是不是很久没收到他的消息了?说不定他已经死了,就是没死,也离死不远了。”
楚云瑶猛地回转过身子:“你说什么?你不要信口雌黄。”
楚青泽眉梢眼角透着一股寒湛湛的狰狞,长着薄胡须的唇角抖了抖:“我从总统那里讨了个抓逃犯的差事,你以为我抓的真是逃犯?
你难道没听说南方发了瘟疫,很多人都被隔离了吗?
总统也是怕瘟疫蔓延到锦城,才会严查那些从南方过来投奔亲戚的人。
墨凌渊难道没有在信里跟你说这些?还是他怕给你写信的信纸也会带着瘟疫,干脆没有给你写过信了?
亦或是,南方的任何东西都不准带入锦城,他压根就无法跟你互通消息?”
楚云瑶整个人如遭雷击,惊的呆愣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
她仔细的回想了一遍,墨凌渊刚到南方之后,就托人给她带了些南方的特产和信件回来,后来几乎是每个礼拜一封家书,从未间断,可不知不觉,已经有快一个月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了。
别说南方的特产,就连只言片语也没有。
每次问段长宇,他都说墨凌渊战事太过繁忙,无暇分一身,只让人带了口信,说一切安好,勿念!
该死的墨凌渊,竟然都是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