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山谷校园,游泳馆。
“我感觉学生们对我一直都有很深的误解,他们总是相当然以为副校长是个爱看美女的老牛仔。”弗拉梅尔双手在空中比划,“我在此澄清一下,他们想的没错,我就是那样一个人。”
“......”
看着副校长那眉飞色舞的样子,路明非和芬格尔深深无语。
今天是女子200米自由泳小组赛,游泳馆内人山人海,路明非甚至一度怀疑有其他大学的学生趁机溜了进来,可能是郊区的一些野鸡大学。
“副校长,我们这样坐在这里真的好吗?我总感觉男生们用异样、愤怒的眼光看着我们。”芬格尔悄兮兮问。
事实上,他们现在位于整个场馆内最好的位置——游泳赛道的一侧,这是纪律裁判副校长钦定的位置,能完美地将比赛时的景色一览眼底。
如果只是这样,那坐在观众席上的男生们也不会对他们怒目而视,顶多就在内心羡慕一下。
但可恶的是,以副校长为首的三色批正带着墨镜、顶着帐篷、坐着躺椅、喝着椰汁,快活地就像是在夏威夷海滩上度假,然后一会儿还能近距离欣赏众多美女的身材曲线,这种神仙般的待遇,是观众席上多少男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
毕竟山谷校园的游泳馆属于半露天建筑,仲夏骄阳十分毒辣,不涂上防晒霜都会被晒伤的那种。
“放心,在卡塞尔学院,我的权限唯有钟楼和游泳馆不可侵犯,你哥俩算是沾我的光了。”
副校长颇感自豪。
路明非用吸管喝着冰凉的椰汁,忽然感觉人生是如此美好,“如果再来两个比基尼姐姐就好了,我腰正好有点酸。”
“新生联谊会不是有好几个姿色不错的会员吗?你怎么不叫她们来?”听着路明非的痴心妄想,芬格尔心里也痒痒了起来。
“哦哦,你是说卡莉莎和夏弥啊,她们是今天的参赛选手。”路明非说,“而且就算她们不参赛我也不会让你们两个占便宜,好白菜可不能让猪拱了。”
花朵还是留给王子吧,你们不配,他心想。
“呸呸呸!你说谁是猪呢?”
“谁急了我说谁,嘘!别闹了,第一组的选手们已经来了!”路明非猛地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众蓝黑色的泳衣,以及裹住头发的深色泳帽,虽然选手们的衣着普同一等,但身材这东西可是不会骗人的。
观众席上顿时热闹起来。
“夏弥和苏茜在第一组,诺诺和卡莉莎在第二组......卡塞尔游泳女孩们的入围赛成绩很差吗?我看两组中都是芝加哥大学的选手更多。”路明非看着大屏幕上的赛程和选手信息,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明非啊,你喜欢游泳吗?”副校长问。
“啊?不太喜欢吧......”
因为害怕只身下水的孤独感,那种感觉会冷得让人窒息。
咔嚓。
异常熟悉的声音从路明非身旁传了出来,他下意识扭头看向副校长。
“不喜欢就别关心游泳比赛的事情,你忘了我们是来观景的吗?观景就要有观景的态度,这幅美妙的画作可不是平常能够看到的。”
副校长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按下按钮。不到几息的功夫,他就连按数十下。
这就是你要带单反相机来这里的原因吗?!
路明非内心疯狂吐槽,心想你要不是副校长的话,我们现在可能就会被保安赶出去了。
不过......
从他们这个位置看过去的画面,属实有那么几分意思。
卡塞尔学院的代表选手夏弥和苏茜非a即b,但芝加哥大学那边的选手都可以“波涛汹涌”四字来形容了,光是在胸前脂肪这一点上,夏弥就输的很彻底,不,是体无完肤!
“波浪号和直线连接起来了。”芬格尔用了个极其恰当的比喻。
这时候,夏弥似乎注意到了路明非的存在,也可能是他相较于观众席实在是太过于显眼。
只见夏弥跳动着挥舞双手,活泼样子引得现场男人阵阵惊呼。
“会长!一会儿看我一骑绝尘!”
路明非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将视线果断投向了芝加哥大学的选手那边,他要潜心研究对手的破绽,为之后比赛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
夏弥顺着路会长色眯眯的视线向对手那边看去,在看清楚现实后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突然地!莫大的悲伤笼罩了夏弥,她忽然觉着“伟大的路明非会长”有种欺负人的意思,她不想努力了......
“苏茜师姐,能临时退赛吗?”夏弥问。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们既然参赛了就要好好完成,这也是你大学生活不可多得的机遇和历练。”苏茜正做着热身动作,丝毫没有注意到夏某人头顶的乌云。
有传闻称苏茜是整个卡塞尔学院最难追到的女生,追她的难度就好比夸父追日,是很不现实的事情。
因为苏茜完全不在乎男生们的目光,即使是在做热身动作,她也丝毫不有所保留。
副校长的单反相机里记录着她每一帧的绝妙动作。
“知道了,我听说楚子航师兄今天会来,但我并没有在观众席上找到他。”夏弥叹息道。
楚子航会来......
苏茜突然停止了热身动作,视线迅速在观众席上扫视一遍后喃喃说,“我记得你叫夏弥吧。”苏茜转眼看着这个可爱的学妹,“夏弥,我们上赛场后可就是对手了,你准备好做我的手下败将了么?”
虽然夏弥本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嗅到了敌人的气息。
“师姐的带入感真强,不过我可不会把胜利拱手相让。”
二人火药味十足。
凭借极强的听力,坐在躺椅上的路明非听到了这段对话。
“芬格尔,燃起来了!”
“哪里着火了?”芬格尔紧张地左顾右盼,在发觉一切安好后皱起了眉头,“你干嘛大惊小怪。”
路明非切了一声,“你根本不懂我现在内心的激动。”
这世界上有一种乐趣叫做“作为旁观者,看两个女人为了同一个男人互相掐架”。